温龙九听到吕美茹呼救,急忙冲进浴室。
却看到女人依旧躺在水里,雪腻的长腿搭在鱼缸上,慵懒且挑逗的眼神看着慌慌张张冲进来的男人。
“流氓在哪里?”温龙九一脸急切。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美妇人扭动身体,做出了一个撩人的姿势。
“无聊,今晚到此为止。”说完,砰地一声,将浴室门关闭。
躲在浴帘后面的王海,再次掀开帘子,将手里的柳刃在女人的脖子处晃了晃,道:“大姐见多识广,果然能做到临危不惧。”
女人抓起浴巾,裹住上半身,颤颤巍巍道:“你是谁,想怎么样?”
“我冒死救了温嘉瑶的命,你作为她的母亲,不但不感谢我,反而,还要设法害我。你有何居心?”
“我,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女人哭丧着脸,道。
“你一定好奇,我是怎么进的温家别墅,是怎么进到你的浴室里来的?”
“嗯!啊,不,不,我不好奇……你们这些江湖人士,神出鬼没,我不好奇……”
王海收起柳刃,又拔出带消音装置的手枪,在女人面前晃了晃。
“这是……手……手枪吗?”女人试探道。
“是的,这是一把从国外进口的高级货,带有消音装置。”王海嘴角泛起一丝邪笑,“砰一下,人就没了。”
“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看王海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吕美茹小声道:“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钱不是问题,还有,我的身子,如果你看得上的话,也没问题。”
“我只希望你,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不要伤害无辜。包括温嘉瑶,还有我。”
“我会的,我会的,你放心。从明天开始,啊,不,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待她像待我的亲生女儿一样。还有你,只要你愿意,我甚至可以认你做,做我的干儿子……你看怎么样?”
说完之后,女人一脸期待。
“大姐,看你的年龄,我应该比你小并不几岁。做你的干儿子,不合适。做你个远房亲戚,你应该没意见吧。”
“表弟,是我表弟。”吕美茹急忙改口。
“大姐,有劳了。”说完,王海又拉上浴帘,从窗户翻身出去。
温龙九返回书房,温嘉瑶一脸关切问:“爸,怎么了?”
“是只老鼠,把她吓了一跳。”温龙九搪塞一句。
突然,书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这么晚,谁会来电话?温龙九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电话机。
“大人,出事了?”
“怎么了?”温龙九看了女儿一眼,压低声音问。
“我和赵虎带着十个兄弟,都没有干掉王海,反而被他给,给……打伤了。”
“你们现在在哪里?”
“刚从医院出来。”
“现在去单位,在办公室等我。”
“是。”
挂断电话,温龙九对女儿道:“单位有些事情,我得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温嘉瑶了解父亲,她没再说什么,跟着父亲一起出了二楼的书房门。
吕美茹看到父女二人离开,将二楼的楼门从里面关闭。
回到位于三楼的自己卧室,看到王海依旧坐在那里喝水。
“怎么,出师不利?”王海明知故问。
“他没有答应我。对不起,这事,我帮不了你。”温嘉瑶一脸无奈的表情。
“看来,只有我自己亲自出马了。”王海放下水杯,打算离开。
“你要干什么?”
“我去杀了那帮狗杂种,将王正义从监牢里救出来。”王海愤愤不平道。
“你别,别干傻事。你要是私闯大城监狱,那架在墙上的机枪,不把你打成马蜂窝,才怪?”
“我就说,我是大秦省省主席温龙九的金刀驸马,看谁敢对我下手?”王海瞅了一眼女孩放在桌角的金刀。
温嘉瑶看了一眼金刀,将其拿过来,递给王海道:“你救了我的命,我却用这把金刀刺伤了你。我没有什么可报答的,如果你不嫌弃,就把它带走吧。这样,我也好受些。”
王海犹豫了一下,接过金刀,道:“我不是贪财好色之人。这把金刀暂时借我用一下。还有,你要保重自己,不要再干那傻事了。记着,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你好有才华,竟然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温嘉瑶脸上绽出笑容,朝王海点点头。
离开温家别墅,王海径直朝大秦省省主席办公室方向走去。
不远,走路不到十分钟。
门外除了两位执勤岗哨,门里传达室还有一位戴眼镜,看报纸的门房大爷。
执勤岗哨拦住王海,道:“什么人,这么着急,找省主席何事?”
“温龙九的金刀驸马,有急事,所以,叫我过来商议。”
看报纸的门房老张一听“金刀”两字,眼睛立马直了。
他摘下眼镜,将花白色的脑袋探出窗户,看到王海手里的金刀,愣住了。
打开门,老张走出来,拿起王海手里的金刀,仔细端详了十几秒,点点头,道:
“的确是温小姐小时候,常用来挖沙土垒城堡时,常用的那把金刀。”
老张又仔细端详了王海一番,看到面前穿戴整齐,皮相极好的男人,感慨道:
“果然一表人才。这次温小姐选的赘婿,还看得过去眼。”
“我可以进去吗?”王海微微欠身。
“温大人刚和张龙赵虎一起进了一楼会议厅。你去吧。”说完,门房老张关上了红漆木门。
室内,温龙九身体斜靠在椅背上,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等待下手的汇报。
“大人,王海那厮太狡猾,太能打了。我和赵虎带着十个兄弟,没干过他一人。”张龙一拐一瘸道。
“在这之前,丁寿昌带着四个便衣,在夜蝴蝶歌舞厅将他包围,这厮不知使用了什么法子,一根毛都没损失,硬生生地从治安局那帮废物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了。”赵虎“哦呦”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右肩膀。
“还有大人,那厮身上不仅带有一把削铁如泥的柳刃,还有一把百步穿杨的手枪。我的左腿和赵虎的右肩,就是他在百米之外,一枪击中的。”
“这么厉害,不知他想要干什么?”温龙九生气地猛拍了桌子一把。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苍劲有力的回答:“我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我还想知道,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