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川过滤黎舒窈愠怒的视线,轻柔地给她揉腰。
半分钟后,不知他按到哪里,黎舒窈压抑着轻呼一声。
瓷白的指尖微微攥紧。
透彻水眸晕出薄雾。
“别乱动。”
“顾瑾川,你别乱摸!”
“哪有乱摸。”男人声线中多了分哑,俯身逼近,目光下移,“我是看看有没有受伤。”
不等他凑近,黎舒窈猛地推开他。
拽起一旁的被子裹住了自己。
“没,没受伤,好得很。”
“你别乱来,离我远一点。”
顾瑾川幽幽看她。
眼尾锐利褪去,只剩戏谑缱绻。
“确定没受伤?”他懒声问。
黎舒窈遏制着脑海中迷乱的画面,忙不迭点头,生怕慢一拍他又乱来。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这样啊——”他拖长音调。
在黎舒窈放松几分的眸色中,倏而上前。
温热有力的大掌猛地扣住了她后腰。
黎舒窈一踉跄。
不等她反应,身体一轻。
额头撞进了男人坚硬怀抱中。
下一刻,顾瑾川已经稳稳抱着她,朝着浴室走去。
“你又干什么?”她晃着腿,想下来。
顾瑾川低眸瞥她,“去洗漱。还是说,顾太太不需要?”
黎舒窈呼吸绷住,尾音深处,多了两分咬牙切齿。
“需、要。”
男人无声勾唇。
踢开半掩的浴室门。
将怀里的女子放进了奢华浴缸中。
黎舒窈身上只有一件轻薄的睡裙。
由于顾瑾川的动作,裙摆皱皱巴巴揉在一起,卷到了腰上,露出了大片大腿和腰肢肌肤。
将黎舒窈放在浴缸后,顾瑾川并未直起身,
双手撑在浴缸边缘,炙热隐晦的眸,定定落在女子饱满如凝脂的肌肤上。
和以往不同的是,经过昨晚的荒唐,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印着大片惹眼暧昧红痕。
个别深重的,已经有了些青紫。
察觉到他直白的目光,黎舒窈快速往下拉睡裙,试图挡住他的目光。
同时挪动着身体,转向了另一边,
背对着他的视线。
顾瑾川并未说什么。
强迫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喉咙微微滚动,他探身打开水阀,温热舒适的水流,渐渐溢满浴缸。
等水放满,见他还站在那里不肯出去,黎舒窈偏头,催促道:
“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顾瑾川气定神闲看她。
“窈窈不是浑身疼吗?这种情况下,老公若是丢下老婆不管,岂不是太混账?”
黎舒窈:“!”
她真是多谢他好心!
见她唇角压紧,顾瑾川捻了捻指尖,不舍得将人逼急,率先说:
“窈窈脱衣服就行。”
他靠近,修长身形立在黎舒窈身后。
冷白燥热的手指,慢慢抚上女子莹润后颈。
低醇磁悦的嗓音中,仿佛带着钩子,时时刻刻想着将她拖入无底深渊。
与他共沉沦。
一生一世,再不分离。
“昨天晚上,窈窈身上的每寸肌肤,我都看过了,现在再害羞,是不是晚了点?”
黎舒窈羞怒得想揍人。
失忆的顾瑾川是开启了不要脸模式吗?!
“我不需要你帮忙!”她硬着声音强调,“你出去。”
“不出。”他懒洋洋接话,“就想待在这里。”
说话间,趁黎舒窈不注意,他忽而抬手,熟稔而快速的脱去了她身上的衣服。
“你!”
黎舒窈气急,不等她动作,顾瑾川已经握着她肩膀,将人转向了自己这边。
同时,宽阔掌心,落在了女子锁骨上。
并且,肆意游动。
“老婆害羞什么?”
“还是说——”他骤然俯身,另一只掌心扣着她后颈,让她仰头,迫她对上自己视线。
薄唇轻轻勾起,噙着懒笑,看着她说:
“我们之前只是相敬如宾?基本没有这些亲密举动?所以窈窈才会这么放不开吗?”
黎舒窈呼吸屏住。
凌眸瞪他。
这狗男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这会儿顾瑾川哪会关心她这么想。
将‘失忆后不要脸’的行径发挥到了极致。
“老婆别生气,以前咱们欠下的,老公今后,一点一点给你补回来。”
“你老公既然享受了夫妻权利,自然也会尽到该有的夫妻义务。”
黎舒窈努力将紊乱的气息放缓,指尖覆在他腕上,去拽他的手。
顾瑾川纹丝不动,反而将女子腰肢寸寸收拢掌心。
两分钟后,黎舒窈腰酸得厉害,见实在推不开他,咬牙摆烂。
时隔大半个月没见,再加上如今在黎舒窈心里,她应该正是和顾瑾川协议离婚的时候,进行这种亲密到极致的动作,她自然一时难以接受。
可顾瑾川的宗旨是,她能接受也得接受,
不能接受也得接受。
她一日是他的妻,就一辈子是他的妻。
任何人,都没资格从他身边抢走她。
自然,他也不会容许,她自己逃离。
思及此,男人握着女子腰肢的手掌不受控制收紧,黎舒窈唇角溢出一抹呜咽,水雾弥漫的眸霎时瞪他。
对上她的目光,顾瑾川骤然松了力道。
低下身,在她注视中,明目张胆地将唇印在了她腰肢上。
黎舒窈身体一抖,陌生而奇异的电流瞬间流窜全身。
男人长臂揽住绵软无力的女子,任凭她身上的水珠打湿了身前的衣服。
一个小时后。
黎舒窈被顾瑾川从浴室中抱出来。
将人放在床上后,顾瑾川去取了吹风机。
折身返回,给她吹头发。
几分钟后,吹风机的声音散去,他随手卷起她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几圈,漆黑浓稠的眸,凝落在近在咫尺的黎舒窈身上。
在她轻按着腰,欲抬眼时,冷不丁听到头顶传来一句:
“不用吃药。”
他掌心贴在她小腹上,对上她目光,“你应该能感觉到。”
顾瑾川虽然很想父凭子贵,但昨晚他看出了她实在不愿意,在最后一刻放过了她。
以免她再吃避孕药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