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一进来,就看到了里面吧台旁倒水的顾瑾川。
男人长身玉立,修长指尖端着刚倒好的水杯,眉眼间是少有的无法用语言表述的愉色。
别墅中二十四小时开着中央空调,气温略微偏高。
顾瑾川此时只穿了一件家居休闲服,下巴和脖颈上,有几处明晃晃的鲜艳咬痕。
温书慕身为过来人,只需一眼,就看得明明白白。
原本往里走的脚步当即停住。
她还未开口,就见顾瑾川已然看了过来。
声线中还有一丝不甚明显的微哑。
“妈,您回来了?”
温书慕清了清嗓子,点头。
她将给黎舒窈带的小零食放在就近的小桌上,转身便准备离开。
走时交代了句:
“妈今天有些累了,晚上就不亲自下厨了,先回去休息了。”
“瑾川,让厨师待会做些饭,你和窈窈吃完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顾瑾川自然看得懂温书慕的意思。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往往一个眼神就足够。
顾瑾川眉峰轻抬,唇角勾起,笑回:“谢谢妈,您也早些休息。”
温书慕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中央别墅。
岳母大人走后,顾瑾川端着倒好的那杯水,又走过去拿上门口的小零食,才折身上了楼。
房间中,眉眼泛红的黎舒窈正侧躺在大床平复呼吸,听到开门声,她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眼。
直到脚步声在床前停下。
紧接着一双温暖的手掌将她抱进怀里,黎舒窈才愠怒着睁开湿漉漉的眼睛。
她唇角绷着,语气不满,带着控诉:
“在床上你什么时候才能说话算话?开始之前,不是你自己说的轻点?”
说着,她往下拽了拽被子。
露出锁骨和布满吻痕的手臂,灵魂质问:“你这叫轻?”
顾瑾川扬眉,“重吗?”
又说:“不是和之前一样吗?”
黎舒窈更气,他力道倒是和之前一样,只是这次的时间太长了!
似是看懂了她的潜台词,顾瑾川搂着怀里的人,指腹在她有些干起皮的唇瓣上摩挲而过。
他端过水杯,递到她面前。
态度良好地认错,随即熟稔地给怀里人顺毛:
“我错了老婆,距离上一次的时间都十多天了,我这次没忍住,下次一定听你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说着,他将怀里控诉着盯着他的姑娘扶起来,将水杯递到她唇边。
“先喝口水,唇都起皮了。”
黎舒窈接过了水杯,一口气喝了小半杯。
黎舒窈哪会真的生他的气,只不过气他这次折腾得时间长,怕伤到了腹中的孩子。
“你以后克制点,别这么放肆,肚子里还有个没长大的小家伙!”
顾瑾川眼底含笑,更多的,是无底线的宠溺。
接过水杯放在一旁,顾瑾川拿过了刚才的小零食,亲自剥开喂她。
“听老婆的。”
“等那崽子出来,我们再随心所欲。”
最后那四个字,尾音还没落地,黎舒窈便将唇边的果干塞到了他嘴里。
“不准说了!”
“顾瑾川,你注意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