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樊星的表情,渡还以为听到他的回答,樊星有些不高兴呢,急忙开口说道。
“额,樊星先生这事不怪信使鸟,那片空间是我带着他去的,只是到空间里信使鸟才有了些感应。所以我们才会分散开来探索那片空间,希望你不要见谅我带着你的信使鸟去冒险。”
樊星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从桌子上拿了几个水果塞到渡的手中,就坐在阁楼中发起了呆。
渡有些惊讶的看了樊星一眼,然后小口的吃起了水果,樊星在思索着在那片空间中看到的景象。
大片大片失去生命,灵魂消散的景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樊星又想起他从火箭队盗取的资料中看到的实验数据,
里面有几个稀有的药剂配方,配置它们的材料十分的丧心病狂,但却能治疗现在精灵世界中的人们好几种无法被治疗的疾病。
当时看到那些资料时,樊星就知道了火箭队背后肯定是有联盟的影子的。
樊星抬头看向窗外,现在天气十分晴朗,大大的太阳悬挂在天上散发着光和热,远处的景象一片生机勃勃。
樊星看到家里的精灵们在农场里嬉笑打闹,有几只还好奇的趴在栅栏上,看着农场近附近的施工工地。
樊星起身将窗户打开,空气中有些炽热的微风吹散了阁楼中有些刺鼻的血腥气味。
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有人或者精灵迈着轻轻的脚步,向着阁楼赶来,樊星坐在窗台上向着阁楼口望去。
一只身材纤细的保姆虫,以及一只颜色艳丽的兰螳花从楼梯上走了过来。
他们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窗台上坐着的樊星,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向着樊星弯了弯腰表达了感谢,接着向着病床上躺着的渡走去。
来到渡的床边,身材比别的保姆虫稍微纤细了一些的那只保姆虫开口向着渡叫了一声。
“虫”。
樊星听到保姆虫的叫声,将望向窗外的眼神收了回来,然后看向保姆虫。
精灵同一个种族的叫声差不多,但从这只保姆虫的叫声中,樊星听到的温柔。
这只保姆虫的语调稍微低沉一些,发出叫声时语气也有些慢,听到他的叫声,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樊星看着浑身充满着母性光辉的保姆虫嘴角轻轻勾起,这是一个不会被挫折打败的家伙。他之前的经历十分让人崩溃,但他也能坚强的面对,樊星有些喜欢上他了。
“虫”(感谢你将我们从那片空间中救了出来。)
这只保姆虫又向着床上的渡叫了一声,语调还是之前的那个语调,只是声音中充满了感激。
兰螳花也走上前来,然后表情平静的对着渡点了点头,向着渡表达了感谢,他没有说什么话,但光从他的动作中就能看出来。他十分郑重。
“啊没什么,没什么,你们不用这样,实际上那片空间的惨剧也是我们人类做的,我能做的也只有将当时还有生命状况的你们救下,实际上应该是我代表人类向你们道歉。”
渡的语气有些低沉,他看着床边站着的两只精灵,有些不知所措向着他们摇了摇头。
兰螳花听到渡的话,挥了挥巨大的钳子,这只兰螳花和别的兰螳花相比身形高大了不少,而且颜色也十分的艳丽,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有些熠熠生辉的感觉。
身体上让人赏心悦目的粉色并不会减弱别人看到他的第一印象,看到他的第一眼基本上所有人都会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那种类似于流浪刀客的气质。
“兰”(我们不是是非不分的精灵,你和那些拿我们做实验的人不一样,你救了我们,我们应该感激你。)
保姆虫听到兰螳花的话,也有些低落的叫了一声。
“虫”(是的,这并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都会被当成实验材料,然后死去。)
兰螳花平静的挥了挥自己的钳子。
“兰”(只可惜我们的实力不够强,无法为其他精灵们报仇,甚至我们就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渡看着床边站着的两只精灵,嘴巴张的张不知道说些什么,樊星见状,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然后开口说道。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敌人是谁?但那个基地的人,都已经被我抓到送到联盟了。
哦,联盟就是我们人类的执法中心,在那里,他们应该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希望这个结果能减轻一些你们的心理负担。”
听到樊星的话,保姆虫和兰螳花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的某些东西稍微有些放松,他们再次向樊星弯了弯腰表示感谢。
樊星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也来到床边然后坐在渡的床上向着两只精灵开口道。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跟着渡我想你们也知道有些不现实,而且我想你们也不想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吧,经历了这样的事儿,我想你们更需要平静的生活来减缓心理上的负担,”
床上躺着的渡无语的看了看樊星,嘴角抽了抽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倒是两只精灵诧异的看向樊星。
这人不是和渡是朋友吗?怎么现在开口挖墙脚了?他们两只精灵经历了很多,基本上该懂的都懂了,一听樊星的意思就知道这人是想留下他们,他们两只精灵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渡。
“虫”(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就算知道渡不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也会帮他的,从他救了我们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下定决心追随他了。)
“兰”(是的,可能我们的力量不够,但我们会拼尽自己的生命保护他。)
渡起身有些感动的看向保姆虫以及兰螳花,他的眼中有不知名的情绪闪过,然后张了张嘴,樊星的双手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