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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杏寿郎的火焰!

黑死牟始料不及地盯着杏寿郎,陷入了困惑。

「是他干的吗?

他是如何钻了我视野的空隙……」

来自实弥那龙卷风般的剑气又袭向他,他连忙朝旁跳开。

只听一声巨响,他的右肩竟被一只偌大的铁球给击溃了!

黑死牟断了臂,小蓝总算得以逃离了他的桎梏。

她的胸口上还插着黑死牟的刀,刀柄上还有黑死牟的一截手臂,但她根本无暇顾及!

「反正我是鬼,被黑死牟怎么折腾都死不掉,这个人肉盾牌最佳首选应当由我来胜任!」

没有任何犹豫地,她冲上前,将自己手中的日轮刀刺向了黑死牟的脖子。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嘶啦”声响起,她的刀尖一路下滑,最后只刺入了黑死牟的胸口。

她眉头紧锁。

「黑死牟的脖子好硬,刺不动!」

与此同时,一把水色的刀身从黑死牟的腹部穿出。原是无一郎也看准了时机,和小蓝一后一前地双双刺中,并死死地企图将黑死牟固定在原处。

黑死牟在瞬间也朝他们进行了反击,小蓝在被拦腰砍断的瞬间又重新拼接好了,而无一郎则是堪堪躲过致命伤,只被斩断了左腿。

黑死牟惊讶极了——难道无一郎也能看见了他眼中所能看到的那个“透明的世界”?!

还有刚才,那个使用大铁球的和尚,他能打中自己,莫非也能看到了……

算了,虽然有点不满,但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月之呼吸·拾陆之型——月虹·孤留月。”

听到黑死牟说出招式名,小蓝简直想要原地爆炸!

「他的呼吸法怎么有这么多型?!」

在她了解过的呼吸法里,顶多像水之呼吸一样有十个型,就已经够多了。如今这个月之呼吸,居然冒出了十六个!

快要濒临崩溃的情绪转化为无穷的动力,她双手紧握刀柄,发动血鬼术,让刀身燃烧起了滚滚热焰!

近距离的无一郎也被热得不轻,他的皮肤被灼得发红,但手中的刀却握得更紧了。

「我绝对不能在这里放弃!

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将此鬼消灭!」

周遭的空气越来越热,黑死牟只觉插入自己躯干的两把刀愈发地灼烈。

他低头一瞧,顿觉不可思议——

无一郎的刀身变红了?!

身体……仿佛要从内撕裂开,无法动弹……

无一郎和小蓝就在黑死牟的近距离处,不远处的柱子边,玄弥探出半个身子,鬼化充血的眼眸死死盯着他们,汗如雨下。

他颤抖着手,手中则是一把变得全是蓝眼睛的霰弹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前方剑拔弩张的方向。

「怎么办?!会打中他们两个的,我千万要稳住!」

方才无一郎和小蓝对他说的话,又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

“玄弥,等一下你千万不要顾及我,只管开枪。”无一郎握着他的手这么说道。

“风柱的弟弟,你可能是这场战役的关键,你如果失手了,我就……”小蓝当时原本凶巴巴的眼神又慢慢转变为温柔的笑意,“放心,我就不会做什么了。因为那样的话,我也就不在了。”

不……在了……

是啊,大家为了杀死这些上弦鬼,都是赌上了自己的生命。若他畏首畏尾的,大家反而会白白牺牲!

他必须……必须要朝上弦毫不犹豫地开枪!

少年的双手不再颤抖,霰弹枪上骨节分明的食指坚定地朝内弯曲。

扳机被扣发——

“砰砰砰——!!”

只听一声声爆破巨响,玄弥连开数枪,子弹迸射着蓝色火光,朝黑死牟而去。

黑死牟迅速用左手拔出了刺着小蓝胸口的鬼之剑,鲜血浸透了小蓝精致的和服。

一颗颗子弹被黑死牟手中那把全是眼睛的剑身挡下,却凭空一个拐弯,接二连三地打中了黑死牟的手臂、胸口几处,有几枚还打中了就在黑死牟身前的小蓝。

玄弥脸色微变,杏寿郎也大喊出声——

“小蓝!!”

小蓝松开了手中的日轮刀柄,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模样。但是她踉跄了几步,却一个转身来到黑死牟的身后,将无一郎的手与刀柄强行分开了!

无一郎简直急得快要骂人,还未说出一个字,小蓝便一脚把他踢走。只见她握住了无一郎的刀柄,手上一个发力,随着“飒”地一声响,黑死牟的浑身都烧起了滔天的蓝火!!

那火焰的温度极其高,若无一郎刚才在这里,铁定要被烧成焦炭。

“血鬼术!”玄弥见状,这才放心大胆地喊出声。

随着玄弥血鬼术的发动,黑死牟和小蓝的身体里竟不可思议地长出了盘根错节的火树,将他们牢牢地固定在原处!

几乎是同时,炎柱、风柱、岩柱三人从不同的方向举着日轮刀直直地冲着黑死牟讨伐而来。

「有点怀念……」

黑死牟面上虽无表情,内心却已风起云涌。

「因紧张而身体僵硬,早已习惯的平静被打破,生命受到威胁……这种既憎恶又焦躁的感觉,已四百年不遇了……

上一次,还是在……」

那个血月的夜晚……

……

四百年前的那一夜,他永远记得。

那晚的月亮红得似被血染,云霞边泛着诡异的紫光。

一片芦苇丛里,他目睹了难以置信之物。

那是老态龙钟的,他的孪生弟弟——继国缘一。

衣着未曾改变,额头上还有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赫色斑纹,但缘一的一头长发却已斑白,面容上满是纵横的沟壑。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活到八旬?开启斑纹者,不是活不过二十五岁吗?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你却……”他望着弟弟,一直重复地问道。

令他没想到的是,缘一竟然望着自己,流下了悲悯的泪水:“多么悲哀啊,兄长大人。”

一阵阵感伤涌上他的心头。

缘一从来不会展露自己的内心,但是他却望着自己流下了眼泪。

是因为自己变成了丑陋的鬼吗?虽拥有年轻的身体,却再也不是以人类的姿态与阔别六十多年的孪生弟弟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