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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三楼。

似乎是为了专门招待客人,即墨家的三层被设计成了一个非常大的休闲室。

没有电子娱乐设备,但是棋牌这些东西确是一点儿都不缺的。

“双王带四个二!”向北一把将6张牌砸在了桌面上。

“你tm会不会打牌?”葛伦怒砸桌面。

“别急,飞龙骑脸怎么输?不用管,你就看戏就行,你切看我手段……顺子!报牌一张!要不要,不要我就跑了!”向北得意洋洋的将手中仅剩的一张牌转出了花儿来。嘴里还不断地哼哼唧唧的唱着走调的歌。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会打,会打现在有个屁用啊,出来混是需要实力哒……”

就在向北即将把自己最后一张牌抛出去的时候。

啪~~~

4张牌砸在牌桌上。

这是魏无暇伪装的纤瘦年轻人出手了,他是四人中最年轻的,名叫路子南,是个网络推手。

“炸弹!”路子南不屑的说道,露出王之蔑视。

向北连猛的一僵,旁边看戏的蓝溪捂嘴偷笑。

然后在向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路子南打出了两串顺子,仅剩下三张牌。

“一张10?”

“不要。”

“一张7?”

“不要”

“一张3,跑了,给钱给钱!”路子南兴奋的大叫了起来,双手摊开放在葛伦和向北的面前。

“你等菜呢?干啥啊,你干他啊!”向北指着葛伦破口大骂,丝毫不顾及他一身的腱子肉。

“我?我看戏啊?你不是让我看戏么?”葛伦笑着将桌子上,自己这边的钱拿出一部分给了路子南,他没有犹豫,毕竟现在就他赢得最多,再说了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

路子南也毫不客气,拿到葛伦的那份之后,又把罪恶的小黑手伸向了向北那一摞,一抽……没抽动?

向北右手按在钱上,一副输不起的样子。

路子南才不惯着他,直接一使劲在向北绝望的目光中把钱全部拿了过去。

“这也不够啊?你先欠着啊!”路子南数了数,然后嫌弃的说道。

“老贼!欺我太甚!”

“唉?你可比我老!”

“岂有此理!”

两人打打闹闹,但是却欢声笑语。

同样的场景在寨子中非常的频繁,很多游客见到寨子的宾馆和民宿没地方了,就直接觉醒了社交牛逼症,住进了寨子老乡的家中。

当然给的钱肯定要更多一点儿,但是寨子老乡也热情,好吃的好玩儿的全都拿出来了。

“真是饶人清梦……咱们还用在这儿巡逻么?”

“我觉得不用了……我看也都是一些普通的游客,这么紧张干啥?”

“唉,最近不太平啊,不过那边民宿那个姑娘看起来不错,我想追她……”

“大哥,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人家是游客会留在咱这寨子里?”

“也是,算了,走吧去下一个点……”

即墨家中,林莫的脸下一刻直接垮了下来,原本的嬉笑表情也不见了。

“走了?”唐诏说道。

“走了!”林莫肯定的回答。

“这苗寨的人什么情况?盯得这么死?”魏无暇摸了摸有些笑的发酸的脸,说道。演戏他可是认真的。

“所有苗寨都一样,我们白天路过的花苗的苗寨不也是同样如此,虽然他们套路少了点儿但是警惕性是真的高。”莫愁有些难受的说道。

她不是一个很会演戏的人,这一路上让她身心俱疲。

“你能侦查的范围有多远?这折路要比之前花苗的苗寨大得多,你能行么?还有这苗寨有大能坐镇,有没有暴露的可能?”唐诏这时问道。

“男人是不能说不行的,只要不是半圣,五阶应该没人能察觉到。”林莫自信的说道。

“那也要小心!黒苗断修氏族的酋长,也是现在黒苗的大酋长百分百是半圣强者,这样的存在我们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谁知道有没有寨子的酋长早就突破了,却隐而不发。”

唐诏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林莫点点头,神色凝重,四阶之后太初之眼的窥视,大能就发现不了了,但是不代表半圣不行。

眉心太初之眼睁开,视界缓慢的向着四面八方蔓延,他很小心,虽然这样的操作已经做了无数次了,但是却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现在属于身陷敌营的状态。

视界所过之处,视觉信息不断地流入到林莫的脑海中。

“一个……两个……十个……”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将整个苗寨全部笼罩。

苗寨之中林莫发现了很多暗哨,他们2-3人为一组在寨子内巡查,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最上方,酋长的居住的正堂内,折路氏族的酋长正在努力创造下一代,瞥了一眼林莫就觉得辣眼睛,赶紧收回目光

不过他的主要精力依旧集中在酋长居住的地方,那里是整个寨子的权力中心,修建的宽阔高大,就像山寨的聚义厅一般。

只是当林莫的视野扫到下方的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地牢。

这是一个水牢,里面蛇虫遍地,乌烟瘴气,里面关押着很多应该是犯了错的苗人。

一间间扫过去,视线挪到最后一间水牢的时候,林莫愣住了,然后紧接着面色微变。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察觉了?”魏无暇有些紧张的说道。

林莫摆了摆手,示意魏无暇闭嘴,将精力全部投入到水牢中,那是一个人,一个与其他关押的人穿着截然不同的人。

穿着一身非常眼熟的登山衣。

“我们可能有麻烦了……”林莫沉默着说道。

“怎么了?”唐诏警惕了起来。

“另一支队伍,可能已经出事了……”

唐诏沉默,魏无暇和莫愁看着林莫,脸上带着一些焦急。

“你看到什么了?”

半晌,林莫收回了视界,脸色阴沉的说道:“在酋长居住的地方,下面有一个水牢,闻亦观就在里面。”

闻亦观的表现很显眼,不论是林莫、还是其他三人都对他的印象很深。

“他怎么样了?”魏无暇询问道。

“只能说死不了,陷入昏迷了,但是伤的很重,应该是种了蛊毒,一直让他处于重伤的状态中。”

“他们怎么敢!”莫愁声音微寒,表情冷冽。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否要救他出来……”林莫的话让场面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