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水笙惊呼,疾跑过去抱住水岱。
水岱努力睁大眼睛,对水笙抱歉道:“女儿,爹,爹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头一歪,气绝身亡。
水笙痛哭不止。
陆风走到水笙背后,轻拍她的肩膀,“别哭了,你爹死了。”
水笙气恼抬头:“大侠,你既然救了我,为何害死我爹。”
“他毒入脏腑,神医也难救,我只是不想浪费他内力,即便我不动他,他依然会死。”
“呜呜呜……”
水笙知道陆风所言不虚,更加伤心。
对了,还有表哥。
水笙急忙爬到汪啸风身边,探查汪啸风的气息。
不探还好,一探更心惊。
死了,表哥汪啸风也死了。
功力浅薄,中毒之后便昏迷过去,这会儿死得透透的,一句遗言都没来得及对她说。
“表哥你醒醒,表哥,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水笙嚎啕大哭,可怜楚楚。
陆风暂时不理会水笙,回到更之前的地方——万震山、言达平和戚长发所在地。
当然,丁典和狄云几人也在。
这会儿,万震山和万圭,八大弟子,还有言达平,全被丁典逐一拍死。
梅念笙之仇,丁典终于报得。
本来还想拍死戚长发,可是狄云和戚芳护在戚长发身前,对丁典苦苦哀求。
丁典碍于兄弟情面,没有劈死戚长发。
然而,戚长发依然逃过不掉命运的制裁,中毒而亡。
为此,狄云和戚芳伤心好长一段时间。
陆风走过来,“丁兄,完事了吧?”
“完事了。”丁典道:“多谢陆公子成全,让我可以帮梅念笙前辈报仇。”
“好说,接下来我也该干正事了。”
陆风伸手触摸附近的金银珠宝、珍珠项链……
狄云连忙出声阻止:“陆公子小心,上面都是毒啊,我师父就中毒而死。”
陆风接受狄云的好意,却充耳不闻,继续狄云眼中的“作死”行为。
九阳神功的内力真气的作用下,火焰刀的烈焰燃烧之下,八大箱子的金银珠宝、珍珠项链、玉石翡翠,全部得到净化,安全无毒可触摸。
八大箱子,财富不计其数,陆风懒得数价值多少。
正如他之前所说,他对钱不敢兴趣,一辈子没碰过钱。
此次前来,纯属巧合。
点到为止即可,金银珠宝要再多也没用,够花就行,陆风是要追求武道巅峰,追求长生的男人。
况且,化解毒物需要消耗大量内力,陆风不想浪费自己内力。
八箱就八箱吧。
对了,要使唤丁典和狄云,不给人家一点好处说不过去。
于是,陆风又勉为其难化解另外一箱子金银珠宝,送给丁典和狄云。
一人搬不动那么多箱财宝,还得请此二人帮个忙,给他当个苦力,与他一起运送到江南,另外一箱金子是二人的酬劳。”
狄云惊异陆风的化毒手,不怕毒物,还能化毒。
陆风的要求,俨然把二人当成镖师,只不过,财大气粗,给的运镖费居然是一整箱。
这一整箱金银珠宝,若不经过的陆风的处理,丁典和狄云无论如何也不敢碰。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算陆风的财物,绝非所见即所得,见者有份那种。
但是,此刻的狄云心如死灰,师父死了,相当于再生父母死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狄云唯一的念想剩下师妹,想着跟师妹一起回到以前生活的小山村,快快乐乐地过一生。
不太想跟陆风去江南,可人家救过自己,于情于理该帮忙。
狄云于是道:“陆公子,我帮你运送金子到江南没问题,酬劳我万万不能收,你救我出狱,我还你人情是应该的。”
丁典也道:“不错,陆公子,我和霜华的命都是你救的,你差遣我们可以,给钱可使不得,你这是看不起丁某。”
陆风道:“二位信守承诺,有情有义,我非常了解,也认同二位的人品,不过,这一箱酬劳你们必须收,不然我不放心。”
呃……
丁典和狄云面面相觑,终于明白陆风的用意。
给了钱,他们三个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利益互通。
知晓天宁寺秘密的人全都在这儿了。
凌退思、师爷、龙沙帮、血刀门、落花流水、万震山、言达平和戚长发,一堆乌合之众……
他们全部中毒身亡,只要狄云、丁典不对外乱说,没人知道天宁寺底下掩埋宝藏。
所以,陆公子在给我们封口费?
好吧,既然如此,为了让陆公子放心,我们收下酬劳便是。
丁典和狄云开始忙活起来,把九个装满金银珠宝的大箱子搬出去。
二人武功皆不弱,力气够大,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人可扛一只大箱子。
陆风当然也没闲着,抓起大箱子就往密道外走。
很快,九个大箱子整整齐齐堆积在天宁寺佛像旁边。
陆风拍掸身上灰尘,指挥狄云去找马车、押运车。
水笙抹眼泪最后从密道里钻出来,求助陆风:“大侠,你行行好,帮我把爹和表哥也扛出来吧,我想找个地方安葬他们。”
陆风玩味的眼神看着水笙,凑到美人身前,“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啊,好处呀?
水笙察言观色,领悟到陆风的心思,嗔恼地想:天下男人原来都一样,就会馋人家身子,还以为他是什么大侠呢,哼,大虾还差不多。
腹诽归腹诽,问题还得解决。
水笙没办法,爹和表哥死了,她暂时也没地方去,先和陆大虾一起去江南转转吧。
“那……我给你当一年丫鬟好吗,你帮帮我,拜托。”
“可以。”
陆风干脆利落地答应,捏一下水笙水嫩嫩的脸蛋,心情愉悦地返回密道。
不一会儿,把水岱和汪啸风的遗体扛上来。
手上拎一个,肩上扛一个,比恐龙扛狼还轻松。
两个半时辰后,几人出现在江陵城西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地上。
丁典和狄云帮忙挖坑,很快帮水笙下葬水岱和汪啸风,并分别立一块墓碑。
水笙咬破手指头,以血题字,写得十分简单,左边写着:父亲水岱之墓,女儿水笙立。
右边写着:表哥汪啸风之墓,水笙立。
陆风粗略看去,勉强满意,因为水笙没把汪啸风写成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