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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鼎顺从来没有撩妹的心思,更不是渣男,但他某些自然而然的行为,放这年代绝对是全须全尾的渣男。

渣男最怕什么?

当然是怕阿珍来真的。

尤其是这个‘阿珍’的家族在大明朝远比九成九的人有实力。

论刀子快慢,没人能比自己快,但朝廷的那些阴人早就不在玩刀子的初阶阶段,家族子弟试炼都在斩持刀人的手腕,当家人肯定是直插持刀人心脏。

烦死了。

豪门权贵大小姐,绝对是渣男克星。

太冷了,以至于睡梦中本能取暖,紧紧抱在一起,朱鼎顺睁眼的时候,面前花容凝视,两人无声微笑,在她期盼的眼神下,晨吻后起身。

张之音充分展示了克星和扫把星的双重属性,外面还在下雨,抬头看看天空乌云,显然没有两天结束不了,更可怕的是洪水距离他们不足一里,视线范围内完全是水泽之国。

安抚好大小姐,赤身进入雨中,来到丘陵的后面。

我去~

难怪这个山上有猎人的藏身洞,一眼望去,全是汪洋,视野顶多千米,一座山头都看不到,东面的地形比西面更加平缓,变成了小捕鱼儿海。

朱鼎顺绕着方圆二里的小山头转了一圈,水流方向的森林边到处是被拦截下来的树木,更惊人的是森林边浅浅的水洼中,全部是鱼,各种鱼,海量的鱼。

生存的本能让鱼儿不停向缓流处躲避,后面挤着前面,成片的鱼翻肚皮挣扎,密密麻麻的瘆人~

朱鼎顺宰了几条看起来肥硕的大鱼,洗净用树枝串起来,提溜着回到藏身洞。

“顺哥真厉害,我们不缺吃食了。”

大小姐兴奋拍手,朱鼎顺一撇嘴,把鱼交给她,“当然,上古先祖不就是这样过活吗,男人打猎女人做饭。”

“我…人家还不会!”

“没关系,我相信之音,你先练练,我去找树枝把洞口遮掩一下挡风,顺带搭个床,我们需要在这里住三五天。”

接下来一个在里面呛人的烤鱼,一个在外面拖树枝,时不时面对面微笑相互鼓励…

大概忙活了两个时辰,终于把洞口全部挡住,再用带树叶的树枝一插,完全不怕风吹进来。

人家猎人在洞里齐齐整整摆着两排石头是有原因的,张之音不懂,朱鼎顺可明白是什么意思,短木棍挨着排起来,上面铺上那张千疮百孔的皮子,再铺一层干草枯叶,把燃烧的灰烬往下面一扒拉,再不怕寒风入体。

吃饱喝足,还有温暖的床,两人舒舒服服躺上面,慵懒的伸伸四肢,一动不想动。

诗情画意十足的场景,可惜在逃命,可惜还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大小姐,饱暖思淫欲,朱鼎顺却只想睡觉。

“顺哥,我才想明白咱们为什么往上游跑,不是这里地势高,是那些部落的人看到我们杀人,会自然往下游追,这一场大雨,最好把那些卑鄙的混蛋全冲跑。”

朱鼎顺不想说话,只是睁眼朝她笑了一下,手被她抓住,任由她移动,掌心满是温润,下意识捏捏~

猛得睁眼,再看看手掌位置,轰隆一声,晴天霹雳,脑袋刹那死机,cpU原地爆炸~

大小姐嫣然一笑,羞涩低语,“顺哥,我什么都懂,两年前差点出嫁,家里人教过,现在给你一半,洞房花烛时全给你。”

哗啦,噗通~

悚然惊醒的朱鼎顺一躲,用力过猛,后背落地从床上滚下来,脑袋重重磕到石头,这下不仅是懵,还很晕~

张之音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把他从地上扶到床,朱鼎顺哼哼唧唧一会,干脆借着头晕睡着了。

河对面的虎子还不是太傻,昨天看到报讯篝火,立刻明白老大想把人引到下游,二百多人顺着河边下游呼叫吸引注意,剩下的人全部在篝火上游五十里范围内。

西面地势足够高,他们完全可以停在河边,但看不到对面的情况,不得已之下,回营地把所有的哨箭拿来,原始的声呐探测开始~

咻~

咻~

睡梦中的朱鼎顺被记忆深处的声音叫醒,回头看看与他一样赤膀露怀的张之音正在熟睡,抓过她的衣服给盖住,轻轻下地来到洞口~

咻~

响箭的穿透力很强,但这一声远了。

这里还算安全,驼鹿也不可能过来,对面怎么过来?但不得不通知他们,感觉雨小了一点,尽量寻找了一堆枯死的树枝,回洞里引燃一堆干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漆黑的夜空中,终于在河边点燃一个丈宽的大篝火。

两丈高的火焰,视线范围内无比明亮,烧到这地步,雨水已经浇不灭,朱鼎顺又开始点第二堆、第三堆…

咻咻咻,咻~

三短一长的哨音隐隐约约传来,朱鼎顺大大长出一口气,你们可算明白了。

立刻把另外两堆火的木柴扔到河里,只留下一堆火,又往上摆了一堆粗木头,扭身返回藏身洞。

张之音早看到他在做什么,热腾腾鱼肉汤下肚,又想伸展睡觉,她可能觉得这场面十分温馨,朱鼎顺却实在难受,“之音,穿好衣服,小心着凉。”

“不,等我们回去,肯定很久看不到顺哥,你得记住我的样子。”

有道理,对我来说,你的脸谱太大众,一年不用就忘了。

啊呸~

介于她的精神状态,朱鼎顺不敢拒绝,更不敢嫌弃,犹豫了一会,双手抱住她放到身边,适当展示对她的‘迷恋’,在她眼神迷离中激烈拥吻…

“我的男人,你是我的,你打劫了人家的心。”

朱鼎顺,“……”

“顺哥,我想好了,你应该有个长子,他承爵奉国将军。我们的孩子承爵镇国中尉,只要是中尉,都可以放弃宗室身份,他可以做任何事,甚至军功封爵。”

朱鼎顺乱糟糟的脑瓜子一愣,“还可以这么玩?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可以,《大明会典》曰,凡郡王子孙、有文武才能、堪任用者、大宗正院、具以名闻。朝廷考验、换授官职。其升转如常选法。如或有犯、宗正院取问明白、具实闻奏。轻则量罪降等。重则黜为庶人。但明赏罚、不加刑责。”

朱鼎顺眼神放光,哈哈大笑坐起来,“岂不是镇国将军也可以,老子早不稀罕什么宗室。”

张之音也很高兴,“是啊,但将军放弃爵位皇家脸上不好看,顺哥放弃朝臣也不放心,不如让孩子放弃。”

“不对呀,大明会典是弘治、正德朝所编吧?我怎么没听说?”

“因为他们没有顺哥聪明,从来没有宗室放弃爵位,宁死也没有,万历四年重修后大行,依旧没人愿意放弃宗室身份。”

朱鼎顺脸色一冷,“不对,是大宗不告诉他们,也不允许。”

“顺哥说错了,就算大宗告诉他们,也撵不走,最终不了不之,一群什么也不会的人放弃宗室爵位必死,绝无意外。”

不是这么回事,朱鼎顺大概明白了,他的确不能放弃,除非皇帝让他放弃,这不是能不能、愿不愿的问题。

人性无解的难题。

明面上允许自谋,这是大明后期皇帝的‘天子胸怀’。实际生存环境中,放弃宗室身份是对祖宗的背叛,谁都会踩你,专门找你踩,寸步难行不说,会悄悄死去。

更可怕的是,放弃宗室身份是对皇权的藐视,完全没有政治前途可言,没有前途还谈什么生存。

一直以为崇祯朝才开始允许底层宗室自谋生路,原来早就允许了,只不过种种原因没执行,直到崇祯朝财政垮掉,宗室大片饿死,崇祯皇帝才不得不逼着底层宗室自谋生路。

对自己有什么用?目前看什么用都没有。

对后代有没有用?除非达到张辅父子或朱能父子的高度。

老天把自己关到阴暗的小黑屋中,原来还留了一道狭窄的光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