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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大明,山贼大将军,兵圣大反贼 > 第444章 真正的为传承而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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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真正的为传承而战(上)

七月二十二日,大军出发第二天。

解难营一万人在嫩江狭窄的通道遭遇斥候战。

对面死伤二百人,这边死伤一百人,顺二和鼎二立刻集中仅有的一千燧发铳,专职推进做斥候。

用了一天时间,击毙二千人,才占领通道。

立刻…开始捕鱼!

距离通道二百里的南面草原,代善带着两万人严阵以待。

七月二十三,等了一天解难营都没有南下,火器犀利的斥候前出五十里,距离他们远的很。

宁完我翻看了一堆奏报记录,眉头紧皱,“贝勒,不对,他们去了北面!他们猜到北面有人。”

老子当然知道,代善发愁的挠头,这里只有他本部五千人,剩下的一万多人很杂,还有五千多新军。

代善猜朱鼎顺肯定想不到辽东现在只有一万骑军,剩下的全是步卒,九成是汉军,大规模进攻保准崩溃。

大汗玩的好一招空城计,这三个汉人真他娘的会玩。

“报!”

大帐外一声大喊,斥候进帐大跪,“贝勒爷,解难营在捕鱼,北面只有一万人,三万人去了哈剌温山。”

“捕鱼?”宁完我又跳了出来。

“是,就像去年冬季一样,他们在用火器捕鱼,查干湖不时传来炸响。”

代善摆手让斥候出去,立刻下令明早寅时出发,全军强攻解难营。

宁完我等大贝勒下令后,钦佩躬身,“贝勒一心为大金,定然…”

代善立刻打断,“别拍马,大金国没了,哪还有什么大贝勒,老子比你清楚。大汗只是改女真为满族,还没改国号,他需要一场大胜。”

宁完我讪笑一声,收起谄媚的表情,重新说到,“贝勒爷,我们必须击退解难营,让他们把人从北面撤回来,那里是大金国的希望。”

“我看很难,老夫带的这两万人,死个三五千就会出问题。”

“就算败,也得让解难营来追,这样也能证明他们放心后路,北面只是去剿匪探路,而不是想到有大军。”

代善歪头打量他一眼,冷哼一声,“听说你好赌?”

宁完我拍拍袖口,风轻云淡道,“小赌怡情。”

“怡个蛋,这是五万人的大局,是大金全部家当。”

“贝勒爷有误,是大金七成家当。”

代善被他这样子呛得哼哼一笑,“七成家当,赌四成胜机?”

“目前是四成,一个月后就是六成,两个月后就是八成。”

“哦?老子还以为你说十成十的胜机。”

宁完我突然郑重躬身,“贝勒爷,奴才受大汗知遇之恩,大金和明朝为传承而战。奴才也为传承而战。十年前,奴才只是辽阳一个被贪官污吏盘剥快饿死的穷秀才,如今世职备御官,奴才必须全力守住这份基业。”

代善听完也拱拱手,略微感慨,“是啊,为了传承而战,这两万人死光也得保护那边,以便让明朝放心攻伐辽东。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像三十年前一样,族人回大山里摸鱼捡蘑菇。”

七月二十四,宋裕本已在位于西拉木伦河北面六百里的山脚。

一望无际连绵不绝的大山,以及一望无际的丘陵平原交替,大好山河,千里无人区。

他在淖尔河山谷口扔下五千人,雅鲁河山谷口扔下五千人,身旁只有两万人。

今天大军没有动,从早上望到中午,中军亲卫在一块高地,快把脖子看酸了,都看到那几只大鸟。

顾肇迹到大舅哥身边拱拱手,“将军,看来女真人在淖尔河和雅鲁河两个山谷都有藏兵,至少两支人马呀,他们也怕露馅,还两手准备,说明人很多。”

宋裕本也在望天,闻言点点头,表示差不多。

没错,判断有没有藏兵的道理很简单,只要确定那些鸟有没有跟踪就知道了。

事情就是这样,换个角度反向看,很容易得到答案。

每天都是夜里行军百里,三天来大鸟天蒙蒙亮就能跟上。昨天夜里向北一百里,那些鸟就失去了踪迹,说明鸟的主人距离太远。

“将军,来了,是两只!”

宋裕本连忙举起望远镜,果然从西南方向来了两只,到他们头顶立刻开始转圈,飞的很高,弓箭根本够不到。

“哈哈哈!”宋裕本得意大笑,这两支傻帽大军,就躲在山里吧,两个月别饿死了。

“将军,狼烟!”

宋裕本猛得看向东南方向,三十里一道的斥候狼烟,在草原上特别显眼,不一会就漫天黑烟。

暗骂一声女真笨蛋,又被大同侯算到了,回程的借口有了,完美隐蔽了行军目标。

与解难营会师在两天后了,可别让那两个家伙立大功,京营好歹捞一点好处。

同一时间,查干湖与嫩江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

解难营为什么会接这么轻松的活?代善一会就知道了。

巳时末,急速而来的两万人连个招呼都不打,径直向解难营前锋冲过来,一副你死我亡的味道。

鼎二暗骂一声晦气,燧发铳射击一轮,立刻跑路。

冲过来的后金骑军,砰砰砰,挨了十门没良心炮,新兵大惊,中军的代善却知道,不能给解难营建立防线的机会。

督战的女真毫不留情杀掉三百人,继续冲。

一共三十里的通道,两边宽中间窄,像一个纺线锤,中间窄处只有五里宽,骑军嗷嗷叫着冲锋,又迎来一轮燧发铳。

代善不管不顾,就这么追,也得把他们逼回西拉木伦河。

远远看到北面解难营已经完成列阵,水泡子与嫩江之间的通道出口处,有约三千在仓促装弹的火器兵。

代善抽刀一指,马背上大叫,“冲过去,贴近肉搏他们就是羊羔,杀了他们。”

大贝勒眼神不好,河边的草虽然枯黄,但依旧有绿色,太远了,没发现那三千人面前有一道半腿高的土堎。

京营的佛郎机很多,宋裕本有两千大小佛郎机、一千马上佛郎机,步卒没跟上来,却带来一半这玩意,他们的骑军玩不转,解难营将就可以。

冲锋的代善看到那些人齐齐弯腰,抬出无数小火炮,顿时汗毛倒竖勒住马,“撤,撤,快撤!”

嘭~

太多佛郎机齐射,声音在草原中非常沉闷。

前面的巴牙喇勇士连同胯下的马匹被凌空撕碎,后面的还在挤。

嘭~

又来,这次停下了,得亏代善叫的快,但他们靠的很近,中军万人挤成一团,无法及时完成调头。

代善急得大叫,朝鲜的兄弟说,他们还有从天而降的大烟花呢,再来一次,死的太冤了。

呃~

他想多了,骑马带不了那玩意,但不影响火器前出,两千人弯腰抬起佛郎机向前狂奔。

到马匹的尸体前架起炮继续轰击,燧发铳啪啪啪的声音更是要命。

咻咻咻~

尖利的哨音响起,火器营立刻躲开通道中央,解难营中军开始反冲锋。

大爷们好久没玩铁锥子杀人了,是不是以为老子们不会玩了?

代善刚刚完成调头,中军就掩杀上来,看着撒丫子狂奔的一万多人,闭目暗叹一声。

跑吧~

反正败了,追到边墙更好,死光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