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看到刘惜之摇头表示没见过死者。
白夜又问“那听说过硫喷妥钠吗。”
刘惜之“当然,静脉麻醉药,小手术用的,可以很快的让人失去意识。”
白夜“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其他作用。”
刘惜之想了一下说“安乐死,注射死刑,这种会用。”
白夜“它可以致人死亡?”
刘惜之“注射死刑的时候,他只是作为给药的第一步,主要是为了让死者丧失意识用的,当然它也有致死量。”
白夜“多少,一针够吗。”
刘惜之“你这要看浓度,以麻醉的用量,一根二十毫升的针管里,可以容纳零点五到一克的量。”
“十到二十倍的剂量才能够杀人,即便他用的是高浓度的溶液,也要三四针。”
在一旁记录的何赫问“那如果口服呢。”
刘惜之“那效果就更大打折扣了。”
白夜“那我们换个角度,它会和其他药物产生反应吗,比如胰岛素,肾上腺素。”
刘惜之“不会致死,不过硫苯妥钠还有一个别名,吐真剂。”
“这类药物可以抑制大脑的皮质功能,让人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变的不容易说谎。”
“但是他和酒的原理差不多,所以实际应用的效果,我也不了解。”
白夜“那这种药有什么特征吗。”
刘惜之“药粉成淡黄色,变成溶液的话就看不出来了,不过会有一股奇怪的蒜臭味。”
刘惜之说到这里想起了什么,她看着矿泉水瓶说“难道。”
白夜继续问“你喝了这瓶水之后,是不是也看到了幻觉。”
刘惜之“不,这类药物是镇静剂,不会产生幻觉,但是如果保存不当。”
这时小王和韩家斌把老赵的尸体抬了过来。
何赫看着抬尸体的两人,他问小王“你怎么让乘客帮你。”
小王“老大,人手不够啊。”
两人把尸体放下后,韩家斌来到何赫面前问“何警官,查出凶手是谁了吗。”
何赫“还没有,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一会还要叫你们。”说完后韩家斌和刘惜之都回到了卧铺车厢。
餐车里何赫开始检查尸体,白夜则是检查证物,发现烟头有问题。
白夜和何赫商量后又让人把梁夏叫了过去。
梁夏来了以后坐在了白夜和何赫的对面掏出烟叼在嘴里“何警官,我一直没睡就等着你们叫我呢。”
何赫问“你还记得车厢里的人都抽的什么烟吗。”
梁夏“当然,但是你要先跟我说说这些烟有什么问题吗。”
何赫拿起梁夏放在桌子上的烟盒问“你抽的是芙蓉王。”
梁夏“吴健也抽这个,怎么了。”
何赫“没什么,其他人都抽的什么烟。”
梁夏回忆了一下说“周新雪,抽的好像是白沙。”
“王超带的是红双喜。”
“秋红没带烟,偶尔跟着抽一根。”
“至于老赵,老赵自己抽的是苏烟。”
何赫“抽芙蓉王的是你和吴健,抽苏烟的是死者老赵。”
梁夏“这两种烟有什么问题吗。”
何赫“你给所有都敬烟了吗。”
梁夏“我敬了两轮吧。”
何赫“其他人呢。”
梁夏回忆了一会说“所有人都相互敬了,现在回想起来,敬烟有些过于频繁了,不是很正常。”
白夜、何赫跟梁夏谈完话后,又叫来了吴健。
吴健对两人说“我是不会给他们三个人敬烟的。”
白夜“因为他们是坏学生。”
吴健“无论好坏,也是他们敬着我啊,哪有一个教导主任给学生敬烟的道理啊。”
“连个感恩都不知道,要不是当年我保了他们,他们会有今天吗。”
白夜“你是说让王超和韩家斌转学。”
吴健“何止啊,我用了多少办法,拦住了多少记者,他们连个谢字都没有。”
白夜“是什么办法。”
吴健没有说话。
白夜和何赫又叫来了周新雪。
周新雪说“所有人我都敬过。”
何赫“你的烟平时都放在包里是吧。”
周新雪“对。”
何赫“会有人动过吗。”
周新雪“这我不清楚,不过要动,也是那两个人渣。”
何赫“听说你们上车的时候,王超和你发生了冲突。”
周新雪“是啊,不止他,韩家斌也一样,一丘之貉。”
何赫“你是说韩家斌也骚扰过你。”
周新雪“是啊,早就该认出他们的。”
随后白夜和何赫又找来了王超。
王超来了以后“警官,烟都让他们给收了,你给赏一根呗。”
白夜给何赫使了一个眼色,何赫去给超出拿了烟。
王超拿起烟叼在嘴里就点燃后说“吴健他能有什么本事啊,我当初只是打打架,他不插手,老子照样活得好好的。”
白夜“不止打打架那么简单吧。”
王超“我们那会年轻气盛,但嫉恶如仇啊,她妈妈做的那些事,那是败坏社会风气,我们那是自发打击,自发排斥。”
“再说,我也只是大人,又没做别的。”
白夜“什么别的。”
王超“我看韩家斌帮你们忙前忙后的,你们一定认为他是好学生吧。”
白夜“你想说什么。”
王超“他啊,最会利用这一套骗人,表面跟个好学生一样,不管打了多少人,都跟我们逼他一样,可是他碰上徐囡囡,原形毕露了吧。”
白夜“他做了什么。”
王超“你们那是让他给骗了,谁知道他私底下还做过什么呀”
白夜和何赫让他回去以后,又叫来了刘惜之。
刘惜之来了以后。
白夜看着刘惜之说“那我们就直接问了。”
刘惜之“你想知道什么。”
白夜“徐囡囡当年尸检的时候都有什么伤。”
刘惜之“下车之后,你们尽管去调当年的档案,那里面说的很清楚。”
白夜“梁夏在报道中说你徇私舞弊,在尸检报告中刻意模糊了,徐囡囡被殴打的事实。”
刘惜之“无稽之谈,他能报道出什么真相。”
白夜“片报道对你的影响有多大。”
刘惜之“后来我就再没有做过法医的工作,在医院内部职称评定中也受到了影响。”
白夜“但你是医生,医生就应该救人。”
刘惜之“徐囡囡已经死了,我检查的只是尸体。”
白夜“可如果你能说出真相的话,就能挽救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