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露觉得自从回来后,日子过得贼快。
当然也很快乐。
她和慕斯言两个各干各的,每天不是去这家就是去那家。
慕太太也会办宴会邀请别的太太来家中喝酒品茶。
就在后面后面那个草场上。
天气好的时候,每天九点以后,在那边摆上桌子,布置点茶点,吹着风,晒着太阳,简直美极了。
这些事情都是苏白露一手安排,慕太太见她上手快,也很豪放地将一些琐事都交由她来办理。
除了要记得各家太太的喜好,其他的都挺好办的。
站在二楼能看见对面的院子中,苏白露看见童家的小丫头在院中玩耍,她发现小姑娘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
一身火红色的棉袄,很合身,怪喜庆的,苏白露有些欣慰。
自家院子里,元宝活蹦乱跳地追着一只蛾子窜来窜去。
一岁多的猫已经是个成年猫了,橘猫虽然有些懒,战斗力还不错。
三两下将蛾子咬住,嚼吧嚼吧吃了。
苏白露下楼,正想逮着这家伙撸一撸。
一个胖胖的厨娘,费婶子,带着小鱼干来了。
元宝闻着味道,屁颠屁颠地过去了,夹着嗓子,喵喵叫。
费婶子招了招手,等它走到跟前连盘子放在地上。
元宝走近了,嗷呜一声吃了起来。
费婶子摸着油光水滑的元宝,叨叨起来:“一年不见,胖了。”
“还是你这个小家伙命好,被大少爷看中,你一窝的兄弟姐妹还在乞讨。”
苏白露走近,刚好听到这句话。
“被慕斯言看中?什么时候的事?它不是被斯敏收养的吗?”
她大为不解。
费婶子见了她,起身行了一礼,笑道:“大少奶奶您不知道,斯敏小姐没回来的时候,大少爷就吩咐我照看这个小家伙了。”
苏白露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怪不得这猫第一次去别墅的时候,黏着慕斯言。
想到这猫区别对待,苏白露忍不住蹲下狠狠戳了戳了它的额头,“臭猫,都投喂过你,你居然先选慕斯言!”
要不是后来她拿空间水喂它,这臭猫对她估计还是没慕斯言亲昵。
这猫还是她最开始的时候来慕家的时候,投喂过的一只小猫。后来离开慕家就没管了,原来是被慕斯言包养了。
那时候她在慕家,除了慕斯敏,和别人都不熟。
慕斯年为什么要投喂这只猫?难道是他比较有爱心?
或是因为她的原因?
慕斯言不会这么早就喜欢上她了吧!
爱屋及喵?
是她太自恋了吗?
苏白露想不通。
晚上慕斯言回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看向慕斯言。
慕斯言解开盘口子,看着盘在床上,目光怪异的妻子,有些疑惑。
脱完衣裳上来床,将她拥入怀抱,才问:“怎么了?刚才怎么这么看我?”
苏白露踌躇了片刻才问,“你还投喂过元宝?”
慕斯言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点了点头,“喂过?怎么了?”
自恋的话,苏白露终究没问出口。
问了又能怎么样?时光不会倒流,好在她们好好的在一起,这就够了。
苏白露摇摇头,“没什么,听到费婶子说了一嘴。”
慕斯言弯弯嘴角,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回忆那时候的心情。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慕斯言就察觉出了她与常人的不同之处。
说是农家姑娘,身上却没有那股子土气和淳朴,反倒彬彬有礼,谈吐大气;说是大家闺秀,粗糙的手和微黑的皮肤到符合农家女的身份。
她很聪明,除了一手字进步缓慢,不管是识字还是学习其他的知识都很快。
偶尔小肚鸡肠,偶尔心地善良,偶尔文静,偶尔调皮,一人千面,翻脸比翻书还快,时而刁蛮,时而知礼,却总是那么地合时宜。
他在他身上见到了女子少有的灵动和多变,初时觉得有趣,不知觉地将她的一言一行入了心,最后丢了自己的心。
那时,他站在阁楼上,见她逗弄这只小猫,慕斯言觉得她格外可爱,对那只瘦小的、脏兮兮的橘猫难得有了一丝怜悯。
后面去了别墅,怕这只小猫抗不过寒冷,吩咐厨房的人照看着些,直到斯敏将她带到别墅。
再后来她和嘉平走到了一起,慕斯言内心并不平静。
一向毫无波动的心,第一次有些酸涩,有了嫉妒的感觉。
亲自当传信的使者,亲眼看着两个人的联络愈来愈频繁,看着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慕斯言的心愈发躁动。
看见斯善看她的眼神,他明白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看似没有感情,实则眼底的波涛汹涌只有他们知道。
那时他想,如果一定要在两个人中选择一个,他希望那个人是嘉平。
毕竟嘉平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品性纯良,是个当丈夫的好人选。
至于斯善,他的生活充满了灯红酒绿,他看过太多的繁华,不适合她。
他忍着心中的酸涩,为她买醉,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别人的怀抱。
没想到事情败在了最后一个阶段。
慕斯言紧紧地拥抱她,幸好,幸好峰回路转,嘉平的母亲不喜欢她。
得到过,才知道那时候的惊险。
习惯了她香软温暖的怀抱,慕斯言不敢想象,若是没人搅局,他会是怎样。
在情爱这一条路上,老天待他不薄,只愿日后人长久,他将用一生去呵护这份失而复得的感情。
苏白露不知道慕斯言的头脑风暴,她快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了。
“放开~,难受。”
慕斯言被打断,知道他刚才太沉浸,用力过猛。
急忙放松了力道,问道:“抱歉,伤到你了。”
“哪儿不舒服?我看看?”说着下意识地在软绵的地方揉了两下。
苏白露翻了个白眼,这还用说?
除了胸口的位置,还能是哪儿?
幸好她的是真的,要是人工的,早被他挤爆了。
这俩玩意儿真烦人,她想为国家省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