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林雯回头扫了一眼，回了一句。
门很快被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陪着笑脸走了进来，正是带我来包房的那个林经理。
“雯姐，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
林经理进来后，第一时间道歉。
“没问你这个，我问你，郎三儿经常来这玩吗？”林雯皱了皱眉问道。
“每个月都会来两次！”林经理中规中矩的说道。
“嗑药吗？”林雯接着问道。
林经理的表情一僵，说道：“雯姐，我们这里不提供这个的！”
“没问你提不提供，我是问你，朗三儿嗑药吗？”
林雯盯着林经理的眼睛问道。
“雯姐，这个我真不清楚！”林经理的脸更僵了。
“你不清楚？”
林雯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经理，说道：“他们走的时候什么状态，包间里留下什么痕迹，你会不清楚？”
林经理咽了咽喉咙，说道：“雯姐，我真不清楚！”
林雯脸色一沉，林经理见状忙说道：“雯姐，郎少他们每次玩完，都很疲惫，不像是宿醉喝多了的样子！”
他这么说，等于是承认了朗三儿，也就是那位郎少嗑药。
“行了，你出去吧！”
林雯深深看了林经理一眼，没有再问。
“哎！”
林经理如蒙大赦一般，点了点头后转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多留。
我注意到，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他的脑门上见了汗。
林雯呢，也没想为难他，否则的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
“天哥，弄醒他，正愁没事干呢，今天吃吃瓜！”
林经理一出门，林雯便指了指沙发上神智不清的小空。
“行！”
我点点头，对自打来了之后，就有点百无聊赖的小柳灵道：“小灵，搭把手，把他弄醒！”
“得令！”
小柳灵正闲得慌呢，小腿一并，给我敬了个礼。
把小空弄到卫生间后，我从袖口拔出一根备用银针，以刺穴的方法刺激小空。
等小空恢复一点意识，小柳灵对着小空吹了一口半阴不阳的气。
这口气吹上去，小空哆嗦了一下，抱着马桶就吐。
五分钟后，我和小柳灵提着已经恢复意识的小空从卫生间出来，把他放在了沙发上。
整个过程，小空一句话没说，一个问题没问。
他这种状态就很好，半醒不醒的，和中了迷魂香没什么两样，正适合问话。
“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淡淡的说道。
“说什么？”小空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知道我是谁吗？”
林雯问道。
小空侧过头，愣愣的看着林雯，点点头说道：“知道，您是雯姐！”
说完，他看向我，伸手指了指我，傻笑道：“他是天哥！”
指完我，他又指向张张，说道：“她不认识！”
“你嗑药了吧？”林雯直接问道。
小空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是在回忆。
“好像是嗑了！”
想了半天，他点了点头。
“说说吧，为什么嗑药？什么时候嗑药的？”林雯说道。
“为什么嗑药？什么时候嗑药的？”小空一边重复一边想，眼神更迷离了。
“我想听他从出道开始说！”
张张嘴插道。
“说吧，你出道有什么内情，后来为什么回了国内，是怎么在国内火起来，成为顶流的？又是怎么和你女朋友认识的，还有就是为什么嗑药？”林雯哼了一声道。
“出道？”
小空喃喃着说道：“我在国外当练习生的时候，早早的就预订了出道名额！”
“我听说那边潜规则比咱们这边厉害很多！”张张插嘴道。
“是，我就是受害者！”
小空坐不住了，仰面躺在沙发上，有些空洞的说道：“我成就成在我这张脸上，毁也毁在我这张脸上！”
“我这种男生女相，看着就柔弱的，一到那边就被一个老板看上了！”
“我哪怕严防死守也没守住！”
“我想我反正也被大老板拿下了，不趁着这个机会要好处，拿出道名额，不是傻吗？”
我们仨谁也没打断小空。
小空虽然吐了，但药效还在，他距离清醒还有一段时间。
真要彻底清醒了，他虽然会说，但恐怕不会说这么多，起码不会说出道的这段经历。
“靠着大老板的提携，我早早预订了一个出道的名额！”
“但我不想这么过，我是男人，钢铁直男，我不喜欢男人，更不想被男人糟蹋！”
“那段时间，我过的很难，但我知道，这些都是暂时的，我一直忍着！”
“出道成名之后，我立马联系了国内的公司！”
“我不想和那边的明星一样，成为财阀的玩物，我是男人，我受不了夜夜被男人召唤！”
“所以，联系上国内的公司后，我毫不留恋的回了国，将工作重心转移回国内！”
说到这，小空脸上露出一抹难过之色，“可回国之后，我发现国内的情况虽然比国外好很多，但也要有付出！”
“为了红，为了火，我跟了一个女老板！”
“靠着她的力捧，我很快成了顶流！”
“可这种生活，同样不是我想要的！”
“我依旧是玩物，只不过玩我的人，从男人变为了女人！”
“在这种情况下，我依旧找不到身为男人的尊严！”
小空喃喃着，说着被那位女老板包养的一些细节。
他说相比之下，被女老板包养更痛苦，更找不到尊严。
他说那位女老板变着法的驯化他，没错，他用的词是驯化。
在国外，他只需要在老板需要的时候陪老板就可以了。
但在国内，那位女老板，想要从身体到心灵全方位的占有他，不让他有一丝自己的想法。
在这种驯化下，小空做了很多让他没有尊严的事，他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
听小空说这些的时候，我没什么反应，圈里有一些富婆心理确实有问题。
她们干出什么事，我都不奇怪。
林雯呢，她国内国外的都见识过，可谓见多识广，也没什么反应。
张张不同，她家这些年一年比一年落魄，虽然吃穿不愁，但圈里圈外的很多事，她只是听人说过。
如今一个顶流和她讲述自己的成名史，她不要太兴奋，要不是害怕打断小空后小空不说了，她早就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