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儒徽!你让开!难道你也要违抗我吗?!”此刻,盛怒的赵为民全然失去了理智,已经是开始口不择言。
真不知道这易怒症是不是他们老赵家的家传病,无论是赵彬还是赵为民,怎么生起气来都一个臭德行呢?
“哈哈哈,违抗这个词用的好,两位师兄,依我看啊,咱们还是不要跟赵师兄作对了,瞧瞧人家这个架势,怕是要不了多久,这剑阁就应该姓赵嘞!”
林初墨笑着,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林初墨今天就要趁着这个大好的机会,把这个赵为民架在火上好好烤一下!
反正他现在也打不过赵为民,正好趁着有靠山帮手的时候,好好的嘴炮输出一顿,气一气这个眼高于顶的老家伙。
什么,你问他怕不怕事后报复?
笑死,光是应对杜儒徽和孙海洋之后的清算就够赵为民喝一壶的了。
要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赵为民能随意篡改一个弟子的身份,怕是磨剑堂与藏锋堂早就被“渗透”得千疮百孔了。
这要是好好清算起来,当真是需要一段时间。
最起码两三年之内,赵为民是没什么心思来找林初墨麻烦的,就算以后有时间,大不了他就一直宅在枯剑阁不就完了。
他就不信,赵为民会有那胆子,有那实力,敢直接打上枯剑阁来。
至于需要什么法术神通典籍的话,大不了他就不去传功堂又能怎样?实在不行就只能麻烦自家便宜师父了。
不就是三品嘛,大不了林初墨就在枯剑阁里努力个十年八年的,等到有足够的实力,直接干翻赵为民他丫的不就完了!
像是那些小说主角的经典剧情一样,若是没有一个实力超绝的大反派的威胁,主角如何能一门心思修炼?
正所谓,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反正他林初墨早就得罪了赵彬,按照那货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们俩个人之间肯定不存在什么和解。
索性,那他就亲自挑一个大反派用来激励,鞭策自己。
这赵为民就正合适!
比之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邪教头子,无序信徒,这赵为民简直不要太良心。
好说歹说,这赵为民也是剑阁的长老,不可能明面上对林初墨出手,也不可能像那群无序疯子一样不按套路出牌。
顶多是在日常生活中给他下点绊子,或者是收买一些弟子,让他们对林初墨下手。
只要不是赵为民亲自动手,这些事情对于林初墨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了。
更何况,经此一事之后,会不会有弟子心甘情愿的替赵为民办事可还不一定呢。
就算那位阁主师兄不是什么看中权力的人,这赵为民都已经做到了这般地步,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事关弟子,这是一个宗门的根基,又怎能不令人重视?
于是,有了阁主对赵为民的节制,他林初墨岂不是更安全了?
得此反派,修炼何求?
想到这,林初墨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哼!”杜儒徽一声冷哼,额头的青筋足以表现出这位二品剑域境高手究竟气愤到了何种地步。
虽然他也听出来了林初墨在那里拱火,但是他也得承认,这小子说的也是事实,他虽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杜儒徽是个傻子。
正好林初墨这个小家伙给了他动手的借口,他怎么可能会不把握住?
刹那间,杜儒徽的剑域张开,将整个擂台容纳了进去。
孙海洋默默的转移到了陈长庚的身边,一挥衣袖,用自己的力量护住了这个已经陷入昏迷的少年。
而林初墨也是连忙躲到一旁 生怕杜儒徽这位大佬波及到他。
要知道,这位藏锋堂掌堂长老杜儒徽,与剑阁阁主程怜乃是同一流派下的弟子,修的可是七情六欲剑,而且专修“怒”之一道。
可以说,在“怒”这方面的造诣,杜儒徽更在程怜阁主之上。
若是突破到一品剑仙境,杜儒徽便是当之无愧的“怒剑仙”。
在杜儒徽的剑域里,任何人都不会有其他的感情,心里只会剩下无穷无尽,无比纯粹的怒火。
所谓,过犹不及,极致的怒火足以烧毁对手的一切思考。
换句话讲,被杜儒徽剑域针对的人,便会成为一个只会无能狂怒的傻蛋。
即使没被刻意针对,林初墨也觉得自己心里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来。
面对杜儒徽的剑域,赵为民也是用人剑合一的状态勉强抵抗。
至于反击,仅有三品实力的赵为民怎么可能打得过杜儒徽?
就当杜儒徽挥出暴怒一剑的刹那,变故又双叒叕发生了。
只见一柄巨剑携带着无穷星光从天而降,落入杜儒徽的剑域之中。
原本的怒之剑意被另一股力量完全扰乱,整个怒之剑域也不复圆满之态,无穷星斗之力与怒之剑域分庭抗争。
于是乎,原本剑拔弩张的状态被打断,除了林初墨之外的三位长老认出了那柄巨剑。
随后,就见一个大汉,迈着阔步走了过来。
“哈哈哈,见过诸位师叔,阁主有令,额……是什么来着?算了,大概意思就是让你们别闹了,一起去主阁吧,至于小林师叔,你赶紧回枯剑阁吧,师叔祖又在耍酒疯,一会儿你新修的墙就又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