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想到一个事,没想太多就脱口而出了,“新哥,我听说莫大娘给你说了个媳妇儿?”
陆明新笑容刹那消退,“没有的事。”
温时,“不对啊,我……”
陆明诚给他一脚,“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媳妇吧。”
陆明诚也听了陆母说这事。
那个女孩啥都好,就是有个哑巴哥哥。儿子找不到媳妇只能让女儿去换亲了,问来问去,正好陆明新家也是这个情况。
不过,陆明新应该不会同意。
“我们明天去后山吧。”陆明诚提议。
大家伙帮他这么久,他还没请他们吃点好的。
“可以可以。”温时第一个同意。
陆明新脚不方便,笑着说道,“我就不去拖后腿了。”
“去呗,拿着你家的鸟铳一起去,那家伙威力可猛了。”陆明诚羡慕着呢。
“对啊新哥,一起去呗,你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啊。”
陆明诚说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懒。”
新哥在家怎么可能无聊,他勤快的很。
第二天几人上山就遇到了温年,陆明新和他关系还行,“你怎么也来了。”
温年淡淡说,“岁岁想吃兔子肉,让我来给她抓几只。”
温时还挺怕这个堂弟的,不敢跟他搭话。
不过,听说温岁岁想吃兔子肉了,兴奋的戳陆明诚,小声的跟他说,“岁岁想吃,你也给她抓几只呗。”
陆明诚真服了这个老六,自从他听了自己的“假话”后,一直想方设法的帮他出主意。
寒暄一通后陆明新邀请温年跟他们一道,人多比较安全。
温时又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不知咋滴就把话题引到了知青身上。“我听说王二狗看上白知青了。”他说这话时一脸的鄙夷。
王二狗和他老娘在红旗大队确实是个人嫌狗憎的存在,嘴巴不干净,手脚也不干净。
王二狗爹早在他七八岁时就死了,几个兄弟也被他娘送给了不会生养的人家。他娘就是靠些不干净的钱把他养大老了给自己养老。
温年神色骤变,听到王二狗去骚扰白知青时握镰刀的手紧了紧,青筋鼓起,砍柴的声音“咔咔”响。
陆明诚没看出啥,不屑的接温时的话,“那小子心眼坏的很,白知青遇上他等于踩到了狗屎,甩都甩不掉。”
“而且我听说他娘有那种“粘粘药”,吃了你就会被黏住,家都不想回了就想跟着下药的那个人。”温时说。
王二狗他娘有药是个公开的秘密,要不然怎么总会有男人往她那钻,她都多少岁了。
“我看岁岁现在跟许知青她们关系不错,年子你还是让她提醒一下白知青,着了王二狗的道就不好了。”陆明新提醒。
温年放松了手,平淡点头,“嗯。”
“桫桫”
听到了声响,几人同时停下了声音。
不一会儿,几只野鸡冒了出来。
既然敢来,陆明诚还能让它们跑了去?
一镰刀下去,一只野鸡就倒在了面前。温年也不赖,刀法不比陆明诚差(毕竟人家也是男主)。
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野鸡来了之后兔子和狍子就来了,但最大的收获还是压轴出场野猪。
野猪体型壮硕、毛色光亮,又长又大的嘴巴露着两颗弯曲锋利的獠牙,将又干又硬的土块像犁田般轻松撬起,又重重地砸在旁边的树叶上,发出噗噗的响声,鼻孔呼出的气息令人恐怖。
野猪拱几下,又停下来四处望望,静听一阵,又接着拱几下,就这样边拱边吃,显得非常警觉。
温时不服气都不行,大半个月前才打到一头,今天这头看样子有三百多斤。
还好陆明新带了鸟铳过来,在家里他就已经灌满了硝药,另外几人拿着刀悄悄躲在树后面。
陆明新屏心静气,缓缓拔出铳管中的芦杆,将鸟铳顺着树枝缝隙贴着地面慢慢伸出,轻轻拉开扳机,将洋炮子扣在铳的“鱼嘴”上,稳稳地瞄准野猪等待时机,待野猪稍稍侧过身,斜对着他时,调整铳口,对准野猪左前腿上部肩胛处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野猪被打中了,倒在地上挣扎着想逃跑。
陆明新紧接着又给了它一枪,等它彻底没死翘翘了陆明诚几人才跑出来。
用麻绳将它的脚栓住,再砍了跟棍子穿过野猪双脚,温时和陆明诚负责抬。
几人商量了一下,野猪肉也没多好吃,几家人根本吃不完,不如就便宜点买给村里人。
平时休息的时候村里的男人会在大槐树这边聊天,女人在晒粮场那边。野猪抬到村口,汉子们就看到了。
“这野猪得有个两三百斤吧。”马大叔惊讶问道。
“有。”
“诚子,你们这野猪卖不,我买两斤回家改善下伙食。”
“卖的马叔,便宜点卖给村里人,大家想买的都来晒粮场买。”陆明诚开始吆喝。
“好嘞好勒,马上过来啊。”
把野猪放在晒粮场的板子上,陆明诚让陆母帮忙烧水过来,大家伙忙的热火朝天。
收拾干净后,又给称了下还真有316斤,陆明诚先把四人的分了出来,然后才开始售卖。
不仅村里人来买,知青也来凑也闹,顾知青一人就买了好几斤。
陆明诚心平气和的称给他,眼睛往后瞟没看到许知青。
卖到后面只剩下些没人要的下水,就收工了。
野鸡一人分了一只,兔子温年全要了,狍子归他们。卖野猪肉的钱一人也分了十几块,猪肉一人留了十斤。
陆大婶和陆二嫂没来买,陆明诚心里对两个哥哥有气也不想给他们送,本来想给陆母送两斤过去,陆母说不用了,“你做好我和你爹过去吃就行了,拿回去吃不清净。”
陆母心里也有气,老三修房子的时候老大和老二竟然被两个媳妇叫住没去帮忙,他们先不仁的,就不要怪老三不义。
所以,看到陆母空手回去的时候陆大嫂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