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啥伤心的。”温时看不懂。
“唉”陆明诚又是唉声叹气。
干了大约一个小时,可以休息会儿,温时从篮子里里薅出两个饼来,用纸包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李小燕早上单独给他烙的,放了他丈母娘拿过来的猪肉。
温时大方地给了陆明诚一个。
陆明诚早上本就没吃多少,这时候还真有点饿了。
打开包在外面的纸,一股猪肉的味道扑鼻而来。
“呕。”
陆明诚忍不住又又吐了。
这场面看得温时一愣一愣的。
“咋了。”
陆明诚闻到肉味就受不了,赶紧把饼子扔给温时,喝了好几口水才好些。
“哥,你到底咋了。”
陆明诚:“可能昨天遇见脏东西了。”
王建国在另一块地割麦子,不小心割了左手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找了一圈没人有啥止血的,抱着手过来问陆明诚他俩拿点水冲洗一下。
谁知,他才一走近,陆明诚闻到了他手上的血腥味,肚子又开始翻江倒海。
“呕,呕”
“呕”
王建国看得莫名其妙。
陆明诚这死动静引来了很多人的注目。
温时边啃着饼边回想这一幕在哪见过。
仿佛似曾相识。
李小燕怀孕害喜不就是这样吗!
闻不得一点荤腥!
陆明诚一个大男人哪来这臭毛病。
不应该是温岁礼吐吗,他吐个什么劲。
怎么想的他就怎么说了,“你怎么跟老娘们怀孕时一个样。”
吐出来,陆明诚的胃好些了,胡乱的擦了下嘴,捏着鼻子道,“建国哥,你去别处瞧瞧。”
王建国,“给我点水冲冲手。”
陆明诚有自知之明,“只有这么点了,我一会儿可能还要吐呢。”
王建国,“你到底是吃到坏东西了还是遇到脏东西了。”
陆明诚有些虚脱的倒在田埂上躺着,用毛草帽给自己扇风,“可能遇到脏东西了吧,岁岁说一会儿让她娘给我“立个水碗”。”
温时,“我真觉得他跟女人怀孕一样。”
陆明诚咬着根旁边攥来的野草,吐出前面绿色的部分,瞥一眼温时,“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
温时,“你个大男人怀啥孕,疯了吧。”
“那你啥意思?”
“你是不是跟岁岁在一起多了,被她传染了,她吐你也跟着吐。”
陆明诚,“李小燕吐的时候你吐了吗?况且岁岁现在都已经不吐了,我上哪传染去。”
温时,“这不就是他们文化人说的啥感同身受?还是啥爱之深责之切?”
陆明诚,“你在放屁吗,说的狗屁不通。”
“忘了咋说了,反正意思就是你对温岁岁喜欢的紧,替她生病的意思。”
“什么玩意儿,还能替人生病啊,你替一个我看看。”
…
终于到了下工时间,陆明诚一天都没好好吃饭了,中午回去闻到一点肉味就瞬间没了胃口,又又又吐了。
温岁礼,“我去叫我娘,你躺一会儿。”
她挺着个肚子,陆明诚不放心,“我去吧。”
温岁礼,“你担心啥,我这才几个月。”
可以小心但没必要这么谨慎。
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温岁礼就到了温家。
已经吃完饭了,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
“娘!”
张花妹,“岁岁,你咋来了。”
陆大嫂的视线也落在了温岁礼的肚子上,“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温岁礼:“医生说可能是双胞胎。”
“双胞胎!”
陆明诚可真是享福。
这人运气咋这么好。
温大哥和温二哥也羡慕,奈何自己没这个本事。
张花妹喜笑颜开,“真是双胞胎啊。”
她闺女随她,就是厉害,看以后谁还敢说她家岁岁生不出孩子来了。
温岁礼也不敢说绝对,“应该是。”
大概率是了,肚子这么大,而且,老马娘看八字的时候不是说了吗。
她和陆明诚的八字配,会顺风顺水,儿孙满堂!
“诚子呢,怎么没送你过来。”欣喜过后,看到温岁礼身后没有陆明诚的影子,张花妹就不太高兴。
“他今天不舒服。”
早些时候就听说陆明诚在地里吐了,温光荣插了一嘴,“他是咋了。”
温岁礼,“我也不知道,从早上开始,一闻到荤腥就想吐,可能是遇到脏东西了,娘,我过来就是让你去给他驱一下邪。”
张花么,“吐了?头昏吗,肚子疼吗?”
温岁岁,“都没有,就是闻不了荤腥。”
温二嫂,“这不是女人怀孕的症状吗。”
听君一席话,警醒了温岁礼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老婆的男人会孕吐吗。
她只在电视剧和小说里见过,身边人还没听说,陆明诚是第一人呐。
张花妹则是不知道温岁礼所想,批了温二嫂一顿,“大男人吐啥吐,准是遇见啥脏东西了,我去给他“立水碗”就好了。”
温二嫂,“我就没听说过那个大男人闻不得荤腥。”
张花妹不想跟她哔哔赖赖,跟温岁礼去了那边。
陆明诚还瘫在椅子上,“娘,你来了。”
“好点没有啊。”张花妹见他一副可怜样,还挺让人心疼。
陆明诚,“好多了。”
只要不闻到荤腥他就好很多。
“别动,给你立个水碗。”
张欢妹去灶房准备。
拿了筷子和装水米饭的碗出来,放在陆明诚跟前。
嘴里念念有词。
“王顺,你个吐死的,我给你水喝给你饭吃,你就不要缠着诚子了,快回家吧。”
说完她把筷子立在碗中间,一松手筷子就倒,试了几次都立不起来。
张花妹又换了一个人念叨。
“陆老爷子,你当年是吐死的,我给你水喝给你饭吃,你就不要缠着你孙子了,你孙媳妇快要有孩子了,你保佑他们好好的,在地下安息吧。”
这会儿筷子还是没有立住。
张花妹又换了几个名字,到最后一个筷子才立上。
缠着陆明诚的是温岁岁爷爷。
张花妹,“这个老爷子,人都走了还不放心。”
“诚子,好点没有。”
小时候陆明诚不舒服,他娘也是这么干的,可能是心理作用,他觉得好多了。
等了半小时,张花妹把碗里的水喷在陆明诚身上。
陆明诚,“好了,有力气了。”
温岁礼连连称奇,为这股神秘的东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