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会喜欢男人?”陆母说
“多半是有点儿。”,张花妹说。
温岁礼想说点什么又放弃。
就是在几十年后,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完全被接受,更别说是在这种相对封建的时代。
而且陈伟这种行为就是欺骗,他自己明明喜欢的是男生,还要骗温月月跟他结婚,为他生孩子。他自己承担不了外界的压力,还要把这种压力放在一个女孩子身上。
陆母,“可惜了,月月一个大姑娘。”
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难受。
自己的男人喜欢男人,说出去都要被笑掉大牙。
张花妹就没有那么多的怜惜了,“当初都跟她说过多少遍了,她自己非嫁不可,非要嫁给陈伟,这事只能怪她爹娘和她自己。”
陆母,“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自己非要去攀那城里人,只能怪她自己。”
…
那边,河里。
累了一天了,几个大老爷们相约到河里泡澡。
“舒坦。”陆明诚发出一声喟叹。
干活真能要了他的老命。
温时坐在一旁,陷入自己的世界。
大队长又给他们厂里加了两个人,现在做工没有以前那么赶了。
陆明诚泡在水里的长腿踹了他一下,问,“你咋了。”
按理说温时现在正处于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不应该是这副嘴脸。
上周温二婶和温二叔回来以后把那事告诉了温时和温风,两兄弟跟张花妹第一次听到的神情一样。
不可置信,震惊,但比张花妹多了一层愤怒。
于是两兄弟就去镇上揍了陈伟一顿,还顺带着把他那小白脸也揍了一顿。
“哥,你觉得男人会喜欢男人吗?”,温时不解。
“啥?”,陆明诚以为自己听错了。
温时重说了一遍,“你觉得男人会喜欢男人吗?”
他说完这话,跟他一起泡澡的几个男人纷纷护住胸前,离他两米远,陆明诚更甚。
“你有病啊,开什么玩笑。”
“我跟你说,我只喜欢我媳妇,你别打我的主意。”
其他几人也赶紧表明自己的取向。
王建国,“我也是有媳妇,有孩子的人,别跟我整那死玩意。”
王建业,“你恶心谁呢?”
陆明新,“你不喜欢你媳妇了?”
温时也是无语,他就这么一说。
他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就想找这几个人出出主意。
“不是我。”
“谁。”陆明诚立刻说道。
到底是谁,他要离那人十米远。
温时小声说出一个名字,“陈伟。”
“谁?”
“陈伟。”
怎么说呢。
震惊但又在意料之中。
震惊的是,居然会有男人喜欢男人。
不意外的是,这个人是陈伟。
原来这人打的是这个主意,那就说得通了。
“他恶不恶心啊?”王建国恶寒。
陆明诚,“你是咋知道的,不会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吧。”
温时也是一阵犹豫。
他该不该说,他跟他大哥温风去打人的时候,那两个男人就是手拉着手一起进门,即使被打了,也还来一个亢丽情深,上演你保护我,我保护你的戏码。
“看见了,恶心死我了。”
温时就想跟他们探讨一下,为啥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们不觉得恶心吗。”
陆明诚想了一句温岁礼教过他的话,故作深沉地说,“物种多样性。”
“啥意思?”几人不解。
陆明诚得意地解释,“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用他媳妇的话来说,尊重祝福锁死就行了。
上次温岁礼就说他大哥和大嫂就适合锁死。
陆明新关心道,“那月月怎么办?”
温时摊手,“能怎么办,孩子都有了,我说让她离婚,人家非不肯。反正以后我爹娘别想让我再管她的事。”
陆明诚也有了三个孩子,有一丁点儿能明白温月月的想法。
但因为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所以根本就不能设身处地的理解到,如果是自己遇到了这事,他会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
只能无力地安慰。
……
一年一度的秋收又要到来了,人手实在不够,陆母也就只能跟着下地,三个孩子就靠温岁礼了。
其他人家的小孩即使不会走路,大人也会带着他们到田里,就把他们放在一边,在田里爬着玩,小脸晒得通红,全身脏兮兮的像个乞丐。
陆明诚家的三个孩子还没下过地,中午太阳大的时候,温岁礼担心被晒伤都不会让他们出门晒太阳,天天待在屋子里,白白胖胖的。
这几天厂子也关了,把上一笔订单交了之后,几人也跟着下了地,不然一场雨下来,今年的努力就会白费,谁都承担不了这种后果。
温时家的温雁回也被他们夫妻俩带到田里爬滚,因为家里没人带。
陆明新家女儿陆小雨还太小,他不忍心把她带到地里晒太阳。
李娅觉得自己好手好脚,不肯在家带孩子,想多去挣点工分。陆二婶的腿脚不好,于是李娅就想让她在家带孩子。
温年家的两个宝贝疙瘩也舍不得带出去,是白灵在家带。
田里的老娘们没事干,就喜欢开小伙子的玩笑。
知道温岁礼和白灵这个秋收都没有下地,轻轻松松的在家带孩子,都羡慕死了。
莫大娘嘴贱说道,“诚子,还是你媳妇舒服,跟资本家的大小姐一样,我们下地干活,她在家坐。”
李嫂子,“莫婶,你这话说得不对,岁岁,人家不用下地也能赚到钱,跟我们可不是这一路人。”
陆明诚,“大娘,你可别冤枉我媳妇,她又要写书养家,又要带孩子,不比我轻松。你看见谁家的资本家的大小姐是这样的。”
他继续翻莫大娘老本,“当初你媳妇让你帮忙带一个孩子,你说累得要死,哭天喊地,跟大家伙说儿媳妇不孝顺。我家岁岁带三个哼都没哼一声,我看你才像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吧。”
莫大娘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老鼠,面红耳赤反驳道,“你别瞎说,我家祖上三代都是农民,清清白白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