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在何处修行?”
“算不得什么门派,自己修行罢了。”
云风道长若有所思,原是个散修。
只是........这外面的弟子越聚越多。
云风道长微微皱眉,此事怕是要闹大啊。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
执法堂的长老也听闻消息,赶了过来。
这风言风语越传越离谱。
易坤门少有这种有热闹可以看,再加上又赶上七峰会剑刚刚结束不久。
还有许多从五湖四海之地赶来的修士,滞留在易坤门。
此时听了有热闹可以看,纷纷都凑过来看热闹。
李平安已经喝了第五杯茶水了,却还是不见那章远的身影。
他的面色已沉了几分。
闭着眼睛,手指敲打在桌面上。
“那章远人呢?”
云风道长颇为不耐烦地问道。
眼见外面的人越聚愈多,事情到时候恐怕没法妥善收场。
“哈哈哈,这是怎么了?一下子聚了这么多人。”
有人信步走来。
是凌霄观的掌门,此人在雍州道门中地位颇高。
所以这时候,许多其他修士都知道这是易坤门的家事,不便参与,也就是在外面凑凑热闹。
这凌霄观的掌门地位高,倒是不在意这些。
毫无顾忌地走到堂下,全然不避讳。
“一点小事,未想也惹得玉阳真人前来。”云风道长一笑。
玉阳真人哈哈一笑,“吃饱喝足,来看看热闹,事情我都听说了。”
说着玉阳真人看向李平安,打量了对方一眼。
看模样像是个年轻之辈,然而气质却很老成。
“虽然左不过是几只鼠妖,不过你小子却敢为这几只鼠妖,冒着得罪易坤门的风险,本座欣赏你!”
李平安睁开一双苍眸,望着对方。
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玉阳真人又是一笑,“我喜欢你小子!”
一旁的云风道长瞥了一眼李平安。
谱摆得倒是挺大,怎么着也得起身行个礼。
好在玉阳真人没有过多计较。
“第五杯茶了。”李平安忽然说,“再喝便是第六杯了,在下脾气虽好,却有个度。
此事能谈,便按着谈的方法来。
若是不能谈,在下便按着在下的方法。”
李平安面色平静地说出这番话,话语中倒是隐约透露出几分威胁的意味。
这让在场的云风道长,以及执法堂的长老颇为不满。
他们可以接受对方拿着所谓的公平正义的名头,向他们易坤门讨个说法。
只是若要威胁他们,便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弟子见过各位师叔,见过玉阳真人。”
万众期待之下,章远总算是来了。
不仅是自己来了,落子峰的首席,章远师父齐启也跟着一起前来。
怕是也知晓,事情闹得有些大了。
所以亲自前来。
“正好齐启师兄也来了。”执法堂的长老道,“想必齐启师兄也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章师侄此事真实情况到底如何?”
章远抬头看了一眼李平安。
随即目光落在执法堂长老身上,开口道。
“此事当真是怪我,只是听人说有鼠妖作乱,万万没想到搞错了对象.........”
说着,章远重重叹了一口气。
执法堂的长老捧着茶水,微微点了点头。
他不是不知道这章远的话,可能有几分真几分假。
或者说,全部是瞎编的话。
只是不愿意细究罢了。
说到底,不过是死了几只鼠妖。
现在又有这么多非易坤门人,在外凑热闹。
落子峰的首座齐启接话道:“此事本座听说后,也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本座听说那几只鼠妖厨艺不错,与人为善,可惜了。
这不争气的徒弟,平白造成了些杀孽。”
云风道长道:“哎,却也不能这么说。
章远师侄亦是好心,斩妖除魔乃是吾辈修士本分。
不过是这一次,被妖物诓骗,错杀了好妖。
却也不能因为这一次的错误,抹杀了之前的功劳。”
云风此时为章远说话,并不是他真的认为章远无辜。
虽然并不是自己的弟子,不过章远的脾气秉性。
这么多年,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此时,为章远说话。
更多的是出于自身考虑。
毕竟这事儿是因为自家徒弟千禾,才闹得这般大。
落子峰的人怕是要怀疑这背后是有人指使。
云风道长可不愿因为这事,与落子峰交恶。
执法堂二位长老商量片刻,宣布了对章远的惩处。
罚月例两月,闭门思过一月。
两月月例!!
章远一阵肉疼。
本就是缺钱,又被罚两个月。
诸事不顺!诸事不顺!!
这些日子,便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想到这儿,章远暗暗瞪了一眼那青衫人。
更让他气愤的是,此事竟然还有千禾师妹的参与。
有一种被心爱之人背刺的感觉。
李平安放下茶杯,平静地说道。
“章远的道友说完了,轮到在下说了。
在下与章远道友第一次见面,是那田鼠为在下带路。
回去的路上被章远道友不分青红皂白地袭击。
好在被在下出手阻拦,章远道友怕是在那时候便记下了在下与那田鼠。
而后在下又带着一人的书信送于千禾道友,也不知怎的。
有了此事,章远道友对在下更加记恨。
再然后,七峰会剑。
章远道友因比武失利,将这些归罪于在下身上。
又因在下有些防身的手段,又是千禾道友请来的客人。
他便将泄愤的对象,放在了山下那群开酒楼,与人为善的田鼠上
杀鼠烧楼,可恶至极。
此事有当地的土地公,千禾道友。
还有几位易坤门的门人皆可以作证。
诸位要是再不信,也可去阴司问问。
话说回来,章远道友品行如何。
你们这些与他日夜相处的师叔师伯师父,同辈师兄弟自然是比我清楚。
能做出此事,倒是与他睚眦必报的性格相符.........”
李平安条理清晰,中间略有停顿。
一是请千禾,还有千禾几个师弟作证。
自己在易坤门住的几日,章远确实是主动找过茬。
二是请土地公,证明李平安所言非虚。
那日,章远杀鼠纯粹是为了泄愤。
全然没有刻意隐藏。
土地公被请来后,便一直战战兢兢地站在堂下。
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此时能站出来作证,却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章远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何止是他,章远师父齐启,两位执法堂的长老,云风道长......
唯有玉阳真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冲李品安点点头。
这小子,有种!!
...........
(又他娘的感冒,嗓子疼,浑身不舒服了)
(卧槽!我他娘的刚二阳完,刚好几天)
(我怎么感觉自己三阳了呢?)
(他奶奶无缝衔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