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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黛玉愣在当地,照姐儿更是不可置信地喊道:“为何要死?明明活着好好的?”

迎春摇了摇头,只是轻松地说道:“梦中之事,我虽是经历者,然却也能发现违和,毕竟有很多不太相似的地方。

至于我为什么会死,如今想来恐怕却是自己觉得,活着没意思。”

照姐儿听了此话,却是张目结舌。不过瞬间,她又消沉起来,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说起来活着没意思,这话我死之前好像也曾经如此过。”

她们三人所做的梦各有不同,然则其中却有着交集,比如黛玉自入了荣国府,便与宝玉耳鬓厮磨,宝玉更是为其取名颦颦。

要知晓,这取字实在是太过分,这字一般是夫君所取,所谓待字闺中便是如是,而宝玉当日竟然取名。

实在是孟浪之极,好在的是当时黛玉并未接受这个名字。而且,多亏了康眠雪,她不过一天,便被重新安置,与宝玉却是并无太多的纠葛。

相比之下,反倒是照姐儿比较惨,那梦中却是宝玉的贴身丫鬟,每日里朝夕相对,甚至曾经同怕共眠。

照姐儿此时也是想到这个,一时之间面容如同调色板一般,心中暗自咬牙。来日见了那贾宝玉,一定要好好地出一口气。

“想来那梦中之事,未必是假,却也未必是真,佛家曾云真亦,假时假亦真。

也许那是曾经的一个可能,这才被为咱们梦到。

倒是不必太过在意,如今的咱们,定然不会像那梦中一样。”黛玉双眸璀璨如星辰,却是极为坚定地说道。

自从北接到西河长公主身边,黛玉便接受了完全不同的教育,原本的女子贞静之说,变成了女子自强之言。

是以如今的黛玉,却是在不同往日。况且此时,林如海尚在,并未经历丧父之痛的她,此生还有依靠。

随着黛玉的话,原本眉宇间萦绕愁云的迎春和满脸愤恨的照姐儿,两人只觉身上一轻,竟是一股枷锁尽褪之感。

这感觉实在玄妙得紧,让人一时难以琢磨。

照姐儿好奇地低头盯着手掌,再次抬头瞧着黛玉,却是另一番心境,双唇笑道:“就该如此,不过这却不是你二人躲着我,背后见面理由。”

她口中说着,又俏丽的眨眼,显然是在插科打诨。

她的性格却是极为果敢,既然说不再纠结梦境,那便真的不纠结,不管那梦境究竟是真是假。

她并不会在意这些,再者我命由我不由天,纵然是命运已定,然则到底还给人一线生机,只要她做到足够努力,自然可以扭转一切。

就在三人不知道的时候,她们三个人身上,忽然散发出一丝灰色的光芒。

空中隐约的传来几声,锁链断裂的声音。

因几人一时说得热闹,却是未被众人注意到。

然而虽说未几人注意到,却有人因此倒了大霉。与此同时,就在扬州城外不远处,一座破庙之中,癞头和尚突然自打坐中醒来,双目外凸,张口一股鲜血喷在地上。

他身旁的跛足道人见其如此,却是一惊,赶紧上前赶忙扶住对方,口中询问:“你还好吗?”

癞头和尚轻轻摇头,口中却是有些无奈,看着跛足道人苦笑道:“我刚刚试图,将原本错落的命运转回,可惜却无力回天。”

他说的此处,忍不住叹息无不已。却也不知道为何,原本的诸芳命运,已经被搅乱得乱七八糟。

听到癞头和尚所言,跛足道人也是长叹一口气,口中满是不解:

“你说这却是什么事儿?如今年月已过,绛珠仙子竟然还在扬州。迎春竟然成了嫡女,邢夫人从原来的尴尬人,变成了如今的座上客,更不要说原本那彩云易散的晴雯,竟然成了公主的妹妹。”癞头和尚想起此事,只觉得心中烦乱,此事如今闹得极大,恐怕很快便会有阴阳司的人来寻他问话。

跛足道人知晓对方的难处,也是长叹一声。然而他们却对眼前这一切毫无办法,只看得那些风流债鬼,一一逆天改命,竟然将原本的命运线走得乱七八糟。

跛足道人从怀中拿出一面镜子,扔在空中只见白光一闪拿镜子旋转变化,不过顷刻变得其大如斗,竟然显现出众人的模样。

瞧着画面中劫气尽去的三人,连连苦笑,一共风流债鬼竟然多了三世情缘,这却是何处诉说?

原来,在黛玉三人的尾指之上,隐约中可窥见具是缠绕着一根红线,那红线飘飘渺渺隐没在虚空之中。

“如今可是怎么办?这些人竟然连姻缘线都已经出现,难不成咱们还要逆转姻缘不成?要知道,若是逆转姻缘可是天之大罪。”

癞头和尚此时也看到众人指间的姻缘线,原本蜡黄的脸色却是黑如锅底。

却是一脸担忧地说道,他们本是此界的修行人,早已功德圆满多年。

只因奉命了结这一桩公案,是以才被多年以来困于此界,然而如今命运倒错,再也无有可转换的余地。

想到此处,二人顿时心中苦涩不已,如今这境地到底该如何是好。总不能让他们直接将。一干风流债鬼强行关起来,了解公案。

且不说这事的可能性,便说众人中几个难以左右的变数,便是二人难以为继。

癞头和尚看向跛足道人,似是想要求个想法,然而是到如今,跛足道人却也是无能为力。

“这还不是最差的,你却是看了黛玉的头顶。”跛足道人苦笑着,指着黛玉的头顶说道,却是再难保持心境无为。

听到跛足道人的话,癞头和尚擦擦眼睛仔细地观瞧黛玉,他本来却是未曾注意绛珠仙子,只因为却被那姻缘线抓走注意力。

此时回过神,看到黛玉的头顶,却把他吓得一时之间愣在当场,忍不住仔细用,已经看不出本色的僧袍,用力地擦拭双眼。

如此几番之后,癞头和尚才几欲癫狂地向跛足道人喊道:“却是怎么回事,为何竟然会有这种事,为什么绛珠仙子,竟然会有文昌星君的文气护卫?”

跛足道人却是极为苦涩的摇头,这件事情他当然不知道是为何,若是他知道,定然不会去掺和里边的事情。

要知晓,那是文昌星君的护卫,身在一个女子身上,这意味着什么?还不知晓吗?

跛足道人和癞头和尚,此时具是一脸苦涩地看着众人,好半天才轻叹一声,两人相视一眼,其中意味自然是询问对方,是否还要继续下去。

毕竟按照如今这番光景,别的不说,这一桩公案此时难以了结,恐怕不但是难以了结,更会横生枝节。

癞头和尚低头沉思,他忍不住想将矛头,放在改变之源头上,若是那位羲和长公主改变态度,或者其人就此消失……

这份心念刚起,只听得外面一声惊雷震。

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竟瞬间乌云密布,一团雷劫笼罩在他二人头顶。那雷劫聚集的极快,不过眨眼便乌云翻滚,狂风大作,云端之中出现一只若隐若现的雷眼。

只瞧那雷眼中紫色的重瞳便可知晓,这却是最为顶级的灭天神雷。

因一念之差,便被神雷锁定的跛足道人和癞头和尚,忍不住抬头仰望。跛足道人仔细地数着,雷眼中的重眸,到最后已然是目露绝望,最后满是苦涩地说道:

“竟然是九重天劫,师兄你到底想了些什么?为何会引出九重天劫来?”

要知道像他们这一类的神仙,如今不过是真仙境地,却是不必说九重神雷,便是三重神雷只消二十七道神雷,便足以将他们劈得魂飞魄散。

癞头和尚沉默一下,却是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只因心念一动,便被神威锁定,如今为了活命,他却是万万不敢再多说一句。

癞头和尚苦笑地看一下跛足道人:“师兄,难不成此人竟是天道之子吗?为何我不过想要,将混乱的命运线拨回,便出了此事。”

对于癞头和尚的纠结,跛足道人如今也是难以为继,纵然是清静无为,然则被困在此世界万年,他们本来已经看到曙光,如今却被生生打破。

现在甚至连心生,拨回命运的想法都被雷劫盯住,只看这一眼便可以知晓,其人必定是不凡。

面对如此的局面,二人如今却是心境不稳,几欲涣散。

跛足道人喃喃自语:“可是这些怎么办?要知道有文昌星君的文气庇护,其人参加科举定然是连中六元的材料。

难不成,竟是要出一位女状元?”

一想到这个结果,跛足道人就只觉得心中塞堵。毕竟,若是一个不好,这事儿却是会闹出大笑话。

可是如今却是形势逼人强,只看那头顶虎视眈眈的劫云,周围的雷劫已经快要劈下。

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相互对视,无奈地各自心里口中承诺:“还请您知晓,我等二人并不会对于那位羲和长公主有任何作为,却是还请天道收了劫云,念我二人一心为天界之福利。”

此话却是说得有些卑微,不过倒也十分有用,随着二人话语说完,那劫云肉眼可见的慢慢消散。

最后消失之时,劫云看着二人,只这深深一眼,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只觉得脑海中响起惊涛骇浪之声。

好在最后劫云还是离开,一时间终于云开霁散,温热的阳光普照大地,只觉得心神静时放松得紧。

两人互相望着具感觉劫后余生,癞头和尚擦擦不存在的汗水,口中却是难得的有些好奇:“实话说,我现在却是好奇,那位公主娘娘到底是何人了,只是看着劫云便知晓其人有多么的重要,如今这一方世界恐怕却是不归咱们管了。”

癞头和尚的话,让跛足道人沉默良久,他又拿起镜子,这一次的主角却是康眠雪。

此时康眠雪正在闭目养神想,身边丫鬟正在仔细地替她剥着荔枝。

按理说,此时却不是该吃荔枝的时候。然而爱妻心切的司徒源,见荔枝可啖,便立刻命人快马送到扬州,倒是让康眠雪享受了一把,杨贵妃的待遇。

跛足道人忍不住凑近,仔细打量画面中,手拿着荔枝的女子,其人却是看起来虽美貌异常,然则却并未有些什么特殊之境。

一时之间,他却是极为想要探究其身上的秘密。

就在此时,康眠雪似乎若有所悟,她抬起头眼眸直视虚空,只是这一下却是将二人吓了一跳。

跛足道人下意识地挥手将镜子收回,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这颗道心也不知多少年,未曾如此的激烈跳动。

两人皆被康眠雪这一眼吓退,具是打消了,想要劝导康眠雪,使得红楼回归正途的想法。

“虽不知那位羲和长公主是何来历,不过从刚刚漏出的那一丝气息,定然是上界仙子无疑,却不知道是哪位仙子竟然转世到此界。”癞头和尚此时已经没了刚刚的不甘,毕竟对方若是上界转世,他们却是难以为继,毕竟上界于此地乃是天差地别。

“看来这红楼却未必是成一梦啊,不如咱们即刻前往风月宝鉴,却是还要将此事告知警幻仙子,她委托的事情却是无法做到了。”

一僧一道商量完,皆是轻叹一声,面容之上是有着些许的无奈。

二人之中,跛足道人倒是多了两分洒脱,他此时略一沉吟,轻声一笑:“师兄却是不必着急,既然那位乃是上界而来。估计是来咱们这世界渡劫,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我等二人还省得麻烦,不必担忧灵气散尽此界崩溃。”

听闻此言,癞头和尚倒也是深觉有理,只是唯一的麻烦却是这一下。这些风流债鬼到底都需要有一二分之归宿,若是不经历此情劫,日后却也不知道会流落何地。

不过这些并非是他们所管辖的,要知晓世间万物,却是最难平衡。

“既然如此,咱二人便回清口风,每日里烧柴煮茶岂不快乐。”跛足道人笑着说道,他们本该餐风饮露,闲云野鹤。又何必掺和到这些红尘之事中,只要做得好自己之事便也罢了。

癞头和尚听闻此言,只觉虽有些理糙,然而这其中之意却也不糙,无奈地轻笑一声,便打算按其的说法做。

“也罢,就按师兄所言,这因缘天定,我二人却是不必生拉硬拽。”癞头和尚此时也是想开,决定不再掺和此事。

然而却突然发现,随着二人的话语,两道浅浅的金色光芒,忽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此番变化,使得两人俱是一惊,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便听着耳边似有着虚无之音闪过。

两人此时却是呆了,他们互相对望一眼,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只将那两道金光各自抓在手中。

这两道金光却是两道功德之力,待将那功德金光收入体内,感受着暴涨的修为。

两人对视一眼,却是并没想到,这看起来极为弱小的一道功德之力,却是抵得上他们无数的苦修岁月。

想到这里,二人毫不迟疑,直接向东方行礼,却是感谢这一份馈赠。

行宫之中,康眠雪轻微地勾起唇角,眼眸之中似有波澜之意,然而最后却还是归于平淡。

反倒是在康眠雪脑海中的系统是有些好奇:“老大为什么要将功德金光给他们?他们本来还打算给你捣乱的。”

康眠雪听到这话,唇角笑容不变,这二人却也是命苦,修炼多年好不容易功德圆满,却是被困在此界,想要飞升便需要将公案了解。

倒也是难为他们,是以康眠雪才用功德金光补偿二人,毕竟算是坏了人家的事情。

康眠雪这里解决掉一僧一道的隐患,迎春房中,此时众人的模样却也是轻松许多。

她们刚刚却不知为何心慌不已,似是差点破天大祸之感,好在却是极快便消失不见。

“我知道你们二人有事,却也不必瞒着我些什么,要知道我可是也曾经听姐姐教导。

几事不密则成害,如今已然解惑,你们便去做你们自己的吧。”照姐儿口中爽利,却也化解了众人之间的尴尬。

如今更是将台阶奉上,倒是让黛玉心中感激,只是水镜先生之事,公主娘娘三缄其口,却是让她不得不重视。

迎春和黛玉又坐了足足半天才离开,黛玉只瞧着迎春那沉静的容颜,一时之间倒也有几分感慨之言。

“素日里都说照姐儿做事毫无章法,乃是块爆碳。要我说照姐儿的脾气虽然火爆,却是极为的知晓能做之事和所做之事,比之大部分的男子都要强。”黛玉想起今日照姐儿那爽利的话,忍不住对其,有了几分感慨之言。

迎春点了点头,她自然也是有这种感觉,照姐儿素来是个知己,却也真的是个知己。

她跟着黛玉向外面走去,却是一点都不好奇,对方要带自己去何处,盖因此时能去的地方便也是那边。

果然她们二人顺着正院的小道,直接穿过正院,前往外院的角落,那里便是此时的临时刑房。

此时这房间之中,却也是各种血污,因司徒源喜欢干净,是以很少有人会带着一身血腥之气离开。

然而到底还是,有些气息逸散出来,此处却是连只飞鸟都没有。

迎春瞧着熟悉的场景,心中也是轻叹,上次过来此处却是为了分析账本。那账本之中的记录,都已经被送到京城,作为证据一并裁决,如今她所要做的便是,将另外一匹害群之马送入深渊。

两人正往后走,便和一名远远走来之人打了个对面。

冯紫英极为眼尖,他老远便看到迎春的身影,本以为是自己的思念成疾,是以出现了幻觉。结果待到人走到跟前,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真的,袅袅婷婷地站在自己面前。

此时一阵清风徐来,抖得几人衣裳飞舞,冯紫英鼻尖嗅到一股清香,却是与那日的一样。他一时之间已然急得抓耳挠腮。不再说些其他,只是不停地傻笑。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迎春姑娘,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冯紫英此时见到心上人,却有点欣喜若狂,他赶紧搭话,却不敢直视迎春,只是用着余光才敢看一下对方。

这几日不见,对方似乎容貌更胜往日,只让冯紫英看得有些口干舌燥。

然而他却总是如此,心中越是欢喜,口中说话越是让人着急。

此时见了心上人,竟是有一些语无伦次起来。

站在一旁的黛玉,看着如此情景,忍不住用扇子挡住自己的半截面容,半带揶揄地笑起来。

虽说早已习惯,冯紫英见到迎春,便是这副模样,然则到底还是会让她觉得极为有趣。

不过她却也是并不刁难冯紫英,只随他在迎春面前如此,盖因她却是知晓这是二人之间的事情。

好在冯紫英虽说见到迎春,便糊涂到底,总算是还记得自己要做些什么,赶紧询问对方,可是过来有事。

迎春瞧瞧黛玉,示意让其说出口,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只觉得玉儿越发的促狭,她看着冯紫英说道:“冯大人若是可以,我和玉儿却是想要查看一下关于甄家的卷宗,不知可否?”

这个要求让冯紫英一愣,他却是不太明白,为何迎春姑娘会想要这个。

不过他还是快速的点头,口中回答道:“这是自然,却是只有一个,还是要让侯爷同意才可,不然我却是难办。”

想到司徒源那张冷脸,冯紫英忍不住缩缩脖子,却是心中多了几分愁苦,实在是并非是他想推诿美人,而是对方实在太可怕了。

迎春瞧见冯紫英这副样子,心知他畏惧侯爷,口中笑着说道:“我二人却是奉了娘娘的命令,才会调查此事。

况且我们却是有此令牌,想来应该可以通行。”

黛玉听到迎春所说,拿出一只看起来并不太起眼的银牌递给冯紫英。

冯紫英略一打量,心中却是一惊,要知道这东西看着不起眼,然而却是能够左右大庆朝半壁江山之物。

很多人都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它身上,然而最后一个没有人成功。

冯紫英点点头,将黛玉和迎春带到一间房中,特别将窗户房门打开,只为让这里通风换气,这才又在自己座位上,取出本未完的奏折。

然后指着桌上一摞的手稿,这才说道:“这些便是目前咱们所知道的甄家所有的过往,然而若是真的想要扳倒甄家,却也是并不太足够。

若是二位姑娘在查阅之时,有什么发现,还请告知在下。”

迎春美目流转,看向冯紫英,却是未言一声谢意,然而对方却是将她的谢意了然于胸。

黛玉也不打扰二人,只是低头拿起一张手稿查看,很快她的眉头便紧紧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