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婆听了南诗渺的选择,明白了她的意思。
合伙杀掉反派的想法,就作罢了。
但看老大的意思,好像真看上了这个反派,已经不管他性格上的缺陷了。
“裴先生,原本我一个外人,不该质疑你跟诗渺的婚姻。但你这个人敏感多疑,心狠手辣。
单凭你五年前囚禁诗渺的事,我们这些人都不会放过你。”
老婆婆说着话站起来,“但看诗渺这么认可你,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诗渺是个优秀的人,不管在哪里,都可以混得开。”
裴冥夜聪慧机智,虽然不知道这一屋子人是什么意思。
但对方反派二字,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也许你说得是对的,只要她和孩子都在我身边,管她什么身份呢?”裴冥夜起身,跟着问,“不知道我儿子在哪里?”
“粑粑……”
楼上,有人把裴慕南带了出来。
隔着楼梯望了一眼,裴冥夜才安心。
老婆婆两手拍在膝盖上:“去开门,送裴先生和小慕南出去。”
院门口,裴慕南转过脸来,傲娇地说:“我们一家三口会很幸福的,很幸福很幸福的那种,老婆婆,再见!”
“这样最好啦。”
裴冥夜拉开车门,儿子坐上车。
“粑粑,那个奇怪的老婆婆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奇怪的话。”裴慕南小手抱着椅背,看着驾驶座位上的裴冥夜,“她竟然说我只能活十九岁诶。”
裴冥夜抬头看了后视镜里的儿子一眼:“妈妈吓你,你就觉得是假的,陌生人吓你,就是真的了?”
裴慕南小嘴一瘪。
“好了,给妈妈打一通电话报个平安。”裴冥夜拨通了南诗渺的电话,然后把手机扔给了儿子。
儿子看到腿上的手机,心里直笑。
粑粑一定是害怕麻麻生气才让自己通电话。
电话接通,妈妈那边就大声嚷起来。
“我告诉你们,我老公优点多还是缺点多,都不用你们操心,我自己管着呢,那是我孩子他爸,你们要是对他动手,我……”
裴慕南听着这些话,好奇地问:“麻麻,你说什么呢,谁要对粑粑动手?”
“宝贝,怎么是你啊,你爸爸呢?”
裴慕南把手机递给了裴冥夜,“粑粑停车,麻麻的电话。”
裴冥夜只好把车靠边。
但接电话时,他那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下。
好半天才挤出了几个字,“什么事?”
“你没事儿吧,老公,你和宝贝现在在哪儿呢,要我来接你们么?”
“不用,我马上送儿子回去。”裴冥夜踌躇了下,才说,“马上就到了。”
等父子俩到家,已经凌晨几点了。
裴冥夜把儿子送到了门口,就开车走了。
“粑粑,你不跟我进屋见麻麻么?”裴慕南拽着裴冥夜的袖子,“难道你还没有想通啊?”
“不是。”裴冥夜宠溺地刮了下儿子的鼻子,“爸爸开车回来这一路上,想了又想,觉得问不问五年前车祸的事,都没意义了,哈,那些人说得对,爱家人的格局。要大点儿,才好……”
裴慕南看着粑粑此刻高兴的模样,有点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之前还整晚睡不着觉呢,现在突然就想通呢,大人真奇怪。
推开院门,包扎了的狗子叮当跑过来叫唤。
“叮当?”
院子里响起声音,南诗渺从里屋走出来,“宝贝,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裴慕南看麻麻盯着院门外看,“麻麻,别看了,粑粑开车走了,粑粑也没事。”
“哎,我差点儿报警了。”南诗渺看了下墙壁上的闹钟,“太晚了,睡觉吧。”
“叮当,快带你的主人回去休息。”南诗渺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倒头就躺在了被窝里。
这一天睡得很香,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半。
等醒来看到时间,她不好意思地冲出来:“宝贝,你吃早饭了?”
“我吃啦。”裴慕南指着厨房,“我也给麻麻你烙了一张饼,还是热的。”
“宝贝,你太好了。”南诗渺张开怀抱,过来抱儿子。
裴慕南小脸通红:“麻麻,你不用再担心粑粑问了,粑粑走的时候特别开心。”
他撑着沙发站起身,“麻麻,你昨晚是不是特别霸气地维护粑粑了?”
南诗渺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自己说的话。
大概意思是劝阻朋友们不要害了自己的老公,反派也是孩子他爸爸,她爱反派。
现在,儿子这么提醒,说不定老公真的想通了。
可令人惆怅的事儿也来了。
南诗渺把儿子送去学校上课,自己溜达回来,准备午休。
郝助理却开着车过来。
南诗渺听了他的话,眼皮子跳了跳:“我老公真让我去上班啊?”
“是啊,少夫人,我们公司电脑系统不好,少爷让您去了换一个。”郝助理比划了一个五,“他说,这本买卖要是做好了,一个月这么多。”
“五千啊?”南诗渺丧气,“不要。”
“不是五千,是五千万。”郝助理说出口时,感觉自己办了一个肥差。
南诗渺一听好一堆钱,心里乐开了花,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黑客,就一口答应,跟着郝助理去裴氏集团上班了。
可到了公司,无端撞上三个人。
淮山,景子墨和沐晨。
本来在跟裴冥夜说话,结果一回头,看到兄弟嘴里提到的厉害人物,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没了。
不是痛恨,不是反感。
而是诧异,慌张和忐忑。
“哪,子墨,淮山,沐晨,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厉害人物。”
裴冥夜走过来,拉着南诗渺走到跟前说,“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我火眼金睛,不会娶错老婆。”
这时三人都没说话,目光都在南诗渺的脸上。
南诗渺干咳了一声,心想这三个冤种应该不会说出自己的身份来。
沐晨纠结,他要不要开口。
可看旁边淮山和子墨没动静,他也不敢第一个站出来说老师的不是。
万一把老师得罪了,自己就没脸去名乐堂了。
淮山也想,上次酒吧里,和子墨密谈过,说起过南诗渺的好。
子墨不动,他也不能动。
“怎么样了,打脸了吧?”
裴冥夜背着手,傲娇地问话。
时不时注视着三个兄弟的反应。
可他觉得兄弟们不像是被打脸了?
看自己老婆的眼神,反而有种相见恨晚的意思。
是他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