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此时的御书房,只有两个人,分别为欧阳昌辉和姜灿,即便是赵武也只能在外守候。
咳咳咳!
欧阳昌辉不停咳嗽,脸色极其惨白,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陛下,您…”
“老毛病了!”
姜灿疑惑,才几天不见,怎么会变得如此严重。
毕竟是东维国君,洞察力自然敏锐,于是主动解释道:“其实,朕之病,虽有那不孝子的原因,但更主要是由于内伤所致。”
内伤?
姜灿更加疑惑不解!
欧阳昌辉略微点头,继续道来。
建国之初,他身先士卒,在一次决战之时,不小心被敌人伤到了肺部,不过当时并未在意,以至于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
长期以来,也一直受到此病折磨,经过欧阳鑫泉一事后,就更加严重。
特别是最近,伤势疼痛愈发明显,但为了东维稳定,故而并未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朕有种感觉,朕已时日无多!”
欧阳昌辉微微叹息,继续道:“故此,朕特将你召来,是有要事相商,更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
姜灿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开始思索起来。
此事非同小可。
按理而言,不让欧阳鑫泉知晓,倒是可以理解,可欧阳慧蓉深得恩宠,但却不知此事,即便是像游贤云那样德高望重的文学大家,都被欧阳昌辉排除在外。
这是为何?
更迷惑的是,如此机密之事,却告知自己一个外人,这又是何意。
“陛下,您为何要告诉我?”姜灿不解。
闻言,欧阳昌辉难得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道:“朕年轻时喜欢游历,有幸到过大商,并与你父皇结识…”
言语之间,满是回忆。
由于两人秉性相似,故而私交甚好,当初建立东维时,还曾受到过大商的援助。
即便是后来,两国关系也不错。
上次四国齐聚京都,东维并未与其他三国同流合污,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欧阳昌辉的原因,只不过这些事,其他人并不知晓。
所以有关姜灿的事情,欧阳昌辉其实并不陌生。
加上最近的表现,使得后者对前者更加信任,且抱有更大的期望。
原来如此!
姜灿甚是感慨。
难怪自己一进城,就被欧阳昌辉召见,而且也不问其他,直接选择相信,甚至还默认自己与欧阳慧蓉同住,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既然是旧识,也算是长辈。
故此,姜灿恭敬行礼,不是因为对方是东维的国君,而是对方与自己的父皇是旧识,所以也算是自己的长辈。
欧阳昌辉点头,目光透着赞许。
接着,道;“朕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够尽快结束这场动乱,让东维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
“我?”姜灿惊诧。
“嗯!”
欧阳昌辉点头,又道:“朕一旦闭眼,这朝堂必定会陷入纷争,故而朕希望在此之前,能够把此事了结,避免东维陷入战乱。”
大概意思,姜灿已明。
当下而言,各方还未撕破脸,是因为欧阳昌辉还有一息尚存,倘若他一命呜呼,那各方也就会肆无忌惮,遭殃的只会是百姓。
了不起!
先不管欧阳昌辉有没有私心,但首先能够想到百姓,理应值得尊重。
“陛下放心,我定当竭尽所能!”
姜灿语气严肃,随后有些试探道:“不过陛下,此事恐怕得需要一剂猛药,否则很难在短时间内阻止这场纷争。”
“仔细说说!”欧阳昌辉道。
“好!”
姜灿点头,然后详细做了说明。
……
大皇子府邸。
欧阳鑫泉在听闻姜灿被单独召见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让服侍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
“在!”
“去,去宫门守着,只要见到姜公子,立即请到府里来!”
“是!”
仆人领命退下,但欧阳鑫泉依旧心神不宁,来回踱步。
另一边。
姜灿刚从御书房出来,脸色变得有些沉闷,已经很久没见到他这般模样,故而就算是赵武,也感觉到事情不简单。
虽心有疑惑,但并未询问。
当两人来到宫门时,一辆豪华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仆人迅速相迎:“姜公子,大皇子有请!”
“噢!”
姜灿微诧,消息还挺灵通,看来这皇宫,乃至整个皇都,恐怕早已在这位大皇子的掌控之中,事态还真是不利。
既然皇子有请,自己也不好拒绝。
马车狂奔,很快便来到大皇子的府邸。
姜灿刚步出马车,欧阳鑫泉就迎面而来:“姜兄,最近府里来了几位姿色绝佳的美人,我深知姜兄喜好,故而特派人把姜兄请来,还望莫怪!”
“哪里的话,我感激还来不及!”
姜灿赔笑而语,露出一副立刻就想品尝的猴急模样。
但在心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欧阳鑫泉的心思,姜灿如何不知,无非就是想要探听自己被召见的详情,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也真是难为了这位大皇子。
两人进屋,酒菜已好。
姜灿落坐,美人已至。
看似一切都为了美酒和美人,但各方的心思,自己心里清楚。
酒过三巡后,欧阳鑫泉终于忍不住,佯装醉意,道:“姜兄,听闻父皇今日单独召见,不知所为何事?”
“还不是因为公主的事!”
姜灿面露不爽,道:“公主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无故对丘家布行发难,还迁怒于您,这事已经引起大臣们的不满。”
“陛下为了稳固朝堂,故而特让我劝劝公主,莫要再生事端。”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才懒得管呢!”
语毕,姜灿一饮而尽,同时催促身旁的美人倒酒,双手还不停地在对方身上游走。
一句话,怎么无赖怎么来。
“不瞒大皇子,其实我并不喜欢住在蓉乐宫,太不自由了,不像在此,要不我直接搬来…”
“姜兄!”
没等姜灿把话说完,欧阳鑫泉抢先而语:“我府邸太过寒酸,哪能让姜兄屈尊于此,还是蓉乐宫比较适合。”
“姜兄放心,所需之物,我必定让人备齐。”
语毕,拍掌。
掌声落下,仆人已至,而且手里还抬着一个箱子。
箱子打开,亮瞎双眼。
不得不说,这位大皇子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欧阳鑫泉抬手示意,道:“姜兄,请笑纳,若是不够,我再让人补上。”
“不瞒您说,自打生下来,我就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姜灿两眼放光,一副乞丐见到鸡腿一般,道:“承蒙大皇子看得起,我定不会辜负您的这份厚爱,最多一个月,我必定送大皇子一份大礼!”
“噢?”
欧阳鑫泉期待,想要问个明白,但姜灿卖起了关子:“大皇子,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