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皇宫,再起波澜。
本该和谐的氛围,又再次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欧阳鑫泉的依仗,自然是后来赶到的援军,因为他相信,即便是赵武武功高强,但也没法阻挡如此之多的将士。
所以他自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挽回局面,从而实现自己心中的目标。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胜券在握,笑意满满的欧阳鑫泉,在此刻变得呆滞,难以置信,甚至是惊恐。
“什么?!”
就连其他人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纷纷露出‘为什么会这样’的奇异表情。
放眼望去,那些一致对付周允豪的外来将士,在此刻却挥剑相向,朝着自己人动手,而且没有半分犹豫,出手便是狠招。
由于事发突然,使得另一部分将士都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一命呜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鑫泉怒不可遏,但也只能过过嘴瘾,因为他根本无力干预。
当前事态,太过离奇。
就连欧阳士轶,也是一脸的不解。
他把目光投向姜灿,发现姜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与之反应一致的还有赵武,甚至连影卫也都是坦然自若的神情。
“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欧阳士轶心中暗语,同时感受到身旁人的可怕。
每一次看似身陷绝境,但总能在关键时刻起死回生,而且还是那么的出乎意料,更是那么的直击要害,出手则胜。
“你到底做了什么?”
欧阳鑫泉有些茫然失措,连最后的依仗都被渗透,他已经没有底牌可用。
对此,姜灿嘴角微扬,道:“在此之前,你在等待援兵,而我其实也在等待援兵,不仅如此,我们等的还是同一群人。”
“只不过,你过于自负,所以无暇顾及。”
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当时,欧阳鑫泉让人发射信号,其一是通报给周允豪,同时也是在给城外的将士下达支援的命令。
本来姜灿还在苦恼,要如何通知城外的将士。
但欧阳鑫泉的举动,倒是帮助姜灿解决了心中的苦恼。
听闻姜灿的讲述,欧阳鑫泉气得快要爆炸,怒吼:“他们都是我的人,你怎么可能将之收买,这不可能,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
后者想不通。
他经营多年,却还不如一个外来客,实在是倍受打击,怒火中透着不甘。
不仅欧阳鑫泉,就连周允豪,文武百官,乃至欧阳士轶,所有人都是一脸疑惑,这事确实太过离奇,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事,却被眼前的人给办成。
太可怕了!
对于众人的反应,姜灿置若罔闻。
只见他立于高处,顺势取出圣旨,朗声道:“陛下有旨,念尔等是受命行事,故若此时放弃反抗,可从轻发落,反之格杀勿论。”
此话一出,全场震动。
圣旨!
那可是要命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无论是欧阳鑫泉,还是周允豪,乃至文武百官,全部都被姜灿拿下,其他一些虾兵蟹将早已成为弃卒。
若是执迷不悟,只有死路一条。
“投降,活!反抗,死!”
众将士气势浩荡,震动全场,使得那些反叛者的身体直发颤。
要的就是这个震慑的效果。
不早不晚,正是时候。
若是一开始就拿出圣旨,肯定不会达到这般效果,因为众人都已经反叛,那圣旨自然也就失去了他应有的震慑力。
但当前就不一样了。
首先,周允豪已经被拿下,文武百官乃至欧阳鑫泉也已经被五花大绑,加上先前将士们的临时反扑,一下子打乱了那些抱有侥幸心理的士兵。
仰仗倒塌,弟兄反扑,他们已无路可走。
但为防止狗急跳桥,姜灿此时拿出圣旨正是时候,不仅起到震慑的作用,还能给予众人第三条路,那就是投降换取从轻发落的机会。
只要自己不死,相信很多人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果不其然,圣旨一出,那些将士已经开始丢掉手中的兵器,然后束手就擒。
兵不血刃,掌控全局。
这样的壮举,这样的气魄,这样的胆识,无不引起众人侧目。
他们都小看了这个穷酸的书生,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穷酸书生,却轻易就把他们这些皇子,大臣,将军,全部玩弄于鼓掌。
此事说出去,怕是会被人笑掉大牙。
自知已无路可走,但欧阳鑫泉怎会放弃,随即高声威胁道:“我乃东维大皇子,尔等胆敢以下犯上,必将遭到…”
“你还不配我出手!”
姜灿无情打断,完全不给面子。
不过在众人看来,这只是自找台阶的说辞,他们相信,眼前的穷酸书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故而又变得嚣张起来。
就在此时,太监声起。
“陛下驾到!”
话音落下,欧阳昌辉在数十人簇拥下,缓步而来。
国君现身,众人心颤。
无论是欧阳鑫泉,还是周允豪,都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思绪,特别是文武百官,乃至反叛的士兵,他们清楚自己的身份。
皇子可以不死,大将军可以不死,可他们这些人危矣。
若有机会,必须抓住,于是纷纷行礼。
“参见陛下!”
欧阳昌辉没有说话,而是径直来到姜灿的身前,很是客气道:“这一次,多亏了你,若非你的智勇双全,我东维恐将陷入动乱。”
话音落下,欧阳昌辉拱手。
真挚而语:“朕感激不尽!”
“!!!”
全场呆滞,眼睛瞪大。
就像是看到鬼一般,惊恐,震惊,难以置信,万万没有想到。
这…
陛下竟然对着一个穷酸书生行此大礼!
我没有看错吧!
放眼整个天下,自古到今,没有任何国君能做到这般礼遇,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穷酸书生,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欧阳鑫泉,欧阳士轶,周允豪,文武百官,一众将士。
所有人,都在猜测。
这个穷酸书生,他到底是何许人也?
特别是欧阳士轶,更是万分惊诧。
在经历过近日的携手共进后,让他更加认识到姜灿的实力,也渐渐明白后者与自己的父皇有着非一般的关系,否则不可能做到深信不疑。
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让自己的父皇如此礼遇,竟然当众对一个小辈行礼。
实在是不可思议!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