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州府千斤,说话就是霸气。
然而!
目的已经达成,姜灿并不想在此浪费时间,即便是州府千斤的手感也不错,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故而只得先行撤离。
想到此处,姜灿停下双手,然后就是一阵猛咳。
听闻信号,赵武急忙打配合。
“里面好像出事了!”
“什么!赶紧去看看!”
在赵武的挑唆下,州府护卫迅速冲入包间,然后看到自家小姐呢喃自语,而且整个人已经迷失自我,沉浸在一副欢悦当中。
时间正好,姜灿佯装惊诧:“呀!你们怎么闯进来了!”
“小姐,您没事吧!”
护卫不答反问,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不过很可惜,他们的忠心并未得到赞扬,反而惹来胡曼姬的一顿臭骂:“狗奴才,谁让你们进来的,不知道本小姐正在办正事吗?”
“小姐,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唔…”
由于酒醉迷糊,胡曼姬骂骂咧咧,但是酒劲正猛,故而整个人摇晃不稳。
借此时机,姜灿给护卫递了一个眼色,护卫点头迅速相扶,而前者则借机开溜。
没有丝毫犹豫,快速离开酒楼。
马不停蹄,直奔偏僻宅院。
夜。
俞家府邸。
此时的俞尤桁正处在兴奋之中,毕竟能够坐上俞家当家人的位置,是他梦寐以求且已经达成的最大梦想,所以值得庆幸。
但转念一想,心中难免不爽。
“胡世瑉,你等着瞧!”
俞尤桁的拳头咔咔作响,显然是不甘被当作跟班来使唤。
不过想要摆脱当下的困境,就得掌握绝命杀手锏,只有这样才能够制衡州府的束缚,否则只会永远被踩在脚下,而永远不得翻身。
就在此时,仆人来报。
“禀少爷…”
“嗯…???”
或许是叫得顺口,仆人一时没有改过口,然后立即引来一股寒意。
自知口误,仆人立即请罪,接着便迅速改口,恭敬道:“属下该死,禀家主,属下们看到马六了!”
“你可确定?”
“千真万确!”
得到肯定的答案,俞尤桁轻抚下巴,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谋划,接着便是一阵大笑。
仆人莫名其妙,狂笑是几个意思。
虽有疑惑,但又不敢问,否则就是找死。
笑声终于停止,俞尤桁极其舒畅:“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抓住马六,那我便可有抗衡州府的资本,到了那个时候,你胡世瑉也得对老子客客气气,哈哈…”
笑声怪异,阴森恐怖。
仆人拱手,不敢接话。
紧接着,俞尤桁道:“去,立即召集人手,不能让马六跑了!”
“是!”
仆人离去,俞尤桁看向州府的方位,嘴角浮现出一抹阴狠。
此时的州府,也在忙碌着。
全副武装的黑衣人,正在快速集结,像是有什么大动作,而且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架势。
胡世瑉站立高位,目光扫视,道:“此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谁要是掉链子,本官定要他生不如死。”
“是!”
黑衣人恭敬行礼,目光中透着阴狠。
胡世瑉很满意,随即下令:“出发!”
一声令下,全体出动。
看着远去的黑衣人,卓瑗若有所思,道:“大人,您说城外出现的人,当真会是马六吗?”
“不管是与否,都不能错过!”
胡世瑉眼含杀意,这一次,他势在必得,存在的隐患,也将全部被铲除。
看得出来,他很乐观。
反观卓瑗,她看着手上的字条,似乎另有想法。
在她看来,很久没有出现的马六,竟然会现身于城外,看似理所当然,可仔细一想,又有些太过蹊跷。
更何况!
如此机密的消息,竟然有专人送上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没有头绪。
不管怎么说,胡世瑉所言也不差,不管真假,总得一试。
就这样。
俞家、州府。
双方人马前后脚出发,都是在往同一个方向前进,而且都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行至半路,州府派去侦查的人来报。
“禀将军,我等确实看到马六现身,不过…”
“不过什么?”
“我等也看到了俞家的人,而且人员还不少,想必也是为马六而来!”
“什么!加快速度,绝不能让俞家人抢了先!”
“是!”
毕竟是州府的人,若论行军速度,根本不是普通家族可比,故而即便是俞家人先行,但在距离目的地两里之遥时,前路就已经被州府的人堵上。
突然出现的拦路人,使得俞尤桁极其惊诧。
但自负让他自傲,于是开口怒斥。
“前方何人,敢拦我俞家的路!”
“前方之路,尔等去不得,还是请回吧!”
“笑话,在这明阳城,还没有我俞家去不得的地方!”
“是吗?”
俞尤桁嚣张,黑衣人也不惧。
后者扫视手下,道:“你们几个,立即去抓马六,其他人,随我一起,看看这俞家到底有多能耐!”
“是!”
黑衣人齐声应允,立即行动。
如此行径,俞尤桁顿感不妙,若是马六让对方抢走,那自己的计划必定会泡汤。
不行!
必须把马六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想到此处,俞尤桁大吼:“无论是谁,挡我者,格杀勿论!”
一时间,双方激烈交锋。
刀剑的撞击声,以及疼痛的吼叫声,还有冲击的喊杀声,全部夹杂在一起,响彻这片区域。
经过激烈的冲杀,双方都有伤亡。
但相对而言,俞家死伤惨重,而州府明显要好得很多。
没多久!
黑衣人返回,声音极其不甘。
“报,马六跑了!”
“什么!”
音量颇大,故而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
俞尤桁心里极为不爽,不过眼下的局势对己不利,不能继续拼下去,否则吃亏的定是自己,于是立即下令撤退。
临走时,还不忘放下狠话。
“敢坏我俞家好事,必定让尔等付出代价!”
黑衣人没有回应。
因为他们的心思根本不在此,而是在马六的身上,更是在自己的性命上。
竹篮打水一场空,代表着任务失败。
这后果,不敢想。
但留下已无意义,于是立即返回州府,将事情迅速上报。
“岂有此理!”
胡世瑉怒火中烧,沉声道:“这个俞尤桁,才掌控俞家没几天,就敢如此嚣张,坏本官大事,当真是罪不可恕。”
“大人!”
卓瑗起身,略微行礼,道:“很显然,这个俞尤桁必定事先知晓马六的事,而他理应向大人禀报,可他却隐瞒不报,而是想私自独吞,其目的…”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但是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另有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