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天灵宗的弟子们正在勤加苦练,他们有的独自参悟,有的两两对练,有的则是一对多,希望以此增强自己的实战能力。
此刻的广场,早已被哼哈的搏斗声填满。
然而就在此时,有两道显眼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弟子们的面前,打断了众人的对练进程。
“看,那不是白师姐吗?”
“美,白师姐真是太美了!”
“看,白师姐身边那个人是谁,竟然能够和白师姐这么亲近,而且似乎他们好像很熟悉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对,是那个招惹邵师兄的人!”
你一言,我一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对男女的身上,都在小声议论,心中满是疑问,这样的癞蛤蟆,竟然能够与他们的白师姐相伴而行,当真是不可饶恕。
他们想要上前,但又不敢,所以只得在远处骂骂咧咧。
姜灿尤为自然,甚至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故而特意靠近,就差贴在一起。
奇怪的是,白如雪很淡定。
超出意料,姜灿暗自窃喜。
由于太过专注,故而已经来到宗内核心区域,而且到了分开的时候,但姜灿还是一脸的兴奋,就像是着了迷一般。
如此举动,白如雪没好气道:“惹怒他们,对你很好吗?”
“啊!没,没!”
姜灿挠了挠头,尴尬微咳。
“好了,没事少出来逛,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监国太子!”
话音落下,准备离去。
与此同时,姜灿急呼:“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白如雪脚步一顿,但并未说话,然后继续向前,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姜灿有些郁闷,但此事牵扯甚广,也非一朝一夕。
只能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若是实在不行,自己也只能尽早返回,然后提前做好应对之策,毕竟不管怎么说,坐以待毙的事,绝对不可能。
何况大商的百姓千千万,不为自己,也要为他们着想。
就在此时,声音突起。
“人早走了!”
循声望去,正是何仟姑。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出现在的身后,可是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不过说来也对,人家可是顶尖高手,而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没有发现也属于正常。
姜灿供手:“何姨!”
“办好了?”
何仟姑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放眼整个天灵宗,除了白如雪之外,这最有可能帮助自己,也是最大的靠山,非何仟姑莫属。
故此!
姜灿也没有隐瞒,然后把此行的经历,以及桂城发生的事都叙述了一遍。
听闻讲述,何仟姑并未表态。
或许是在思索,又或许有着其他什么心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姜灿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交谈之际,已经到达住处。
四下无人,姜灿疑惑:“何姨,赵武还有连师姐他们呢?”
“赵武在闭关,你师姐有些事!”
话音落下,何仟姑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你就好好待在这里,有事可以找幼樱帮忙,记住我说的话。”
怎么都这么说,看来我还成了香饽饽。
唉!
不能闲逛,那不就是见不着她了?
“何姨…人呢!”
姜灿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返回自己的房间。
赶路也累了,是该好好歇一歇。
与此同时,宗主居所。
肖长河略有吃惊,再三确认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谋划?”
“启禀师父,若非他早有准备,桂城之危恐怕难以顺利解决,所以此次桂城之行,徒儿倒是没帮上什么忙。”白如雪拱手,语气很真诚。
若是姜灿听到,恐怕会高兴得跳起来。
倒不是因为什么功劳,而是如此一来,自己在宗主心里的印象,就会增加几分,那接下来的一些事,自然也就会好说很多。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宗主大人不会太绝情。
其实!
白如雪看似在说出事实,可具体为何会这么做,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想明白。
可以说是迷迷糊糊,总觉得应该这么办。
陡然!
肖长河话锋一转,道:“徒儿,你莫不是喜欢上这位大商国的监国太子了吧?”
“徒儿不敢!”
“不敢,也就是想?”
“!!!”
白如雪语塞。
此时此刻,心中满是疑问。
自己的师父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似乎对于他的事比自己还要了解,难道他们之间有见面,不可能啊!
若是所料不差,他根本没有来过此处,又何来的见面一说。
即便是当时在广场有过一面之缘,但那也没有任何交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难道是何长老?
没错!
一定是她!
“师父…”
“你早就与之相识,为何没有向为师禀报?”
“徒儿…”
白如雪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直以来,无论是何事,她都会一五一十地和肖长河说明,可唯独对于鹭鹰城之行,在姜灿的问题上,她做了隐瞒。
确切地说,不是不禀报,而是没法禀报,因为他们的见面,太过离奇和羞耻。
本以为,自己不说,就无人知晓。
可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追到了天灵宗,使得当初的事又被提及。
“这么多年,为师对你的栽培,那是倾尽了所有,而你…”
“师兄,您就不要为难一个小辈了!”
没等肖长河把话说完,就已经被一道明亮的声音打断。
紧接着,何仟姑已然现身,然后看了一眼身旁,道:“如雪,快去给我倒杯茶,必须要热的,凉的我可不喝。”
“!!!”
白如雪微愣,然后躬身退去:“是!”
如此一幕,肖长河无奈。
“师妹,你总这么惯着她,看把她能耐的…”
“师兄,小女孩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何仟姑很是自来熟,而且每句话都恰好把肖长河给堵住,然后话锋一转,道:“师兄,放眼整个天下,恐怕没有人能像您这般一诺千金了!”
“大丈夫立于世,自当信守承诺,这是做人之根本!”
被夸赞,肖长河立即来了兴致,然后轻抚胡须,一副天下我最靠谱的架势。
何仟姑嘴角浮现一抹完美地弧度,道:“那师兄可还记得对赵星玄的承诺?”
“那是自然!”
肖长河肯定而语,接着道:“不过此事已由如雪了结,曾经的许诺,自然也就随风而去。”
“非也!”
何仟姑挥了挥手,道:“鹭鹰城之事,并非如雪所为,而是大商国的监国太子,也就是说,您对赵星玄的承诺,其实并未兑现。”
“!!!”
肖长河哑然,甚至陷入自我怀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