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五回 三公子破墙唐公府
李元霸被李渊锁在了屋子当中,怕他惹祸,给李元霸锁上了一个大磨盘。就这磨盘也不知道李渊由打什么地方划拉过来的,得重达千斤呢!铁链子由打磨盘眼儿穿出来,然后把李元霸整个地锁在上头了。让李元霸在这待着——“多咱让你出来,你再出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
李元霸心里不痛快,但是懒着跟爹矫情,二哥、姐姐、姐夫都轮番过来跟自己说好话,安抚自己。所以,李元霸也没有跟爹一般见识——在这儿待着就待着吧,我待着一天,看看你们能怎么的?待到晌午头,李元霸饿了。
这时,小厮给李元霸送饭。小厮心里不平衡,把这饭吃了一半多。他琢磨着:这李元霸才多大点儿啊?他能吃多少啊?三个馒头、一条鱼够他吃的了,还半只鸭子呢。
结果,李元霸打开食盒一看,李元霸把小眼儿瞪起来了:“哎……哎哎呀!咋……咋咋咋才这……这这么点饭呢?不……不够吃啊,我……我我我饿呀!”
“哎哟,三公子,怎么不够您吃的呀?这仨大馒头呢,您平常俩都够了……”
“那……那那是平常!今……今今今天不一样!今今天我……我我在屋里头干……干……干活了!我……我饿得慌!”
他干什么活了?他闲来没事儿在屋里头就拿着个大磨盘举过来举过去、提溜过来提溜过去。他老举这磨盘玩儿,他再大的劲那也是人呐,那也消耗体力呀。所以,今天格外得饿,他自己知道今天没有五个馒头够呛。本来,如果这小厮不偷吃他的,正好。现在一看少俩,李元霸就觉得没能达到自己的预期。那也得吃吧,“吭哧吭哧”这么一吃,一会儿工夫,仨馒头、一条鱼、半只鸭子全部吃到肚里去了。这一开胃口,还不如不吃呢。不吃忍忍也就过去了,胃口一开,更加饿了。
“这这不……不不不不不够啊!哎……我……我我我说这……这这鸭子怎……怎怎怎怎么才……才半只?我……我我我看像手……手撕的,这……这这玩意儿不……不不是用刀切的,是……是是不是被被被被你偷吃了?”
“哎——不不不……”小厮吓一跳,“三爷,您、您可别冤枉好人。我、我哪敢吃您的东西呢?这肯定是厨房里的大师傅他们做的手脚。我告诉您,哎,别说您了,服侍您的人,今天这伙食啊,都不咋的呀!大家今天全都改善伙食,老太太吩咐了,每个人都得加肉。今天,给我加个鸡腿儿。我这么一看,哪是鸡腿儿啊,比那鹌鹑腿粗不多少啊,我都没吭声啊,咱那说不起话。三爷您就吃吧,咱没办法跟人家比……”
这小子就发坏,其实,是他心理不平衡、心理阴暗。但是,他要把这种情绪宣泄出来。
“哎……哎?!”李元霸不是一个十足的傻瓜呀。有的时候,这小子傻精傻精的,只不过心智还未成熟,但是不代表听不懂话、不代表看不到人的眉眼高低。一听小厮这么说话。“哎……哎,我……我我说你……你你嘚啵嘚、嘚啵嘚,嘚啵半天,干……干干干嘛呢?啥……啥啥意思?他……他他他们为……为……为为什么欺负咱们呢?”
“啊?为什么欺负咱们。唉!您自己在这屋里头不知道啊,今天外边热闹极了!您爹现在不是太原侯了……”
“哎?!你……你你你这小子,我……我我爹不……不是太原侯,我……我还换爹了?你这……你这不是骂……骂我吗?小心我掰……啊……掰了你的牙!”
“不不,不是那意思,不那意思。三公子,你爹爵位升了,升成唐国公了!”
“唐……唐……唐唐国公跟跟太原侯有啥差距?”
“这差距大了!好家伙,升了一级呀。你二哥二郎李世民你知道吗?”
“啊,我……我我我二哥我……我我咋不知道啊?”
“我告诉你啊,以后,见到二郎赶紧跪下磕头!”
“干……干嘛呀?”
“干嘛?他现在成了王爷了,成了当今圣上的御儿干殿下了!”
“啥……啥叫御……御御儿干殿下?”
“就等于他拜皇帝为爹了!”
“啊……啊?呃……等于我……我我我二哥换……换爹了对吧?”
“哎,不是那意思。就等于你二哥俩爹。”
“你才俩俩俩爹呢!”
“嗨!那一个是干的,不是亲的。”
“哦,认……认认认那么多多爹干嘛有好处?”
“那是皇上啊,皇上比你爹官儿大呀,统治天下,都得听他的!你二哥这一下子成皇上的干儿子了,回头就得给他盖座王府啊。”
“哎……哎哎呀!那……那那敢情好啊。我……我我二哥该……该该该当王爷!哎……我……我我我我高兴!这……这这生什……什什么气呀?”
“不光你二哥,你大哥、你四兄弟都封了公了,跟你爹爵位一样啊!”
“哎……哎呀!这……这这这这俩小子他……他他们凭什么啊?!那……那那那给我……呃……呃……来个什么官儿啊?”
“你呀?你什么都没有!你那仨兄弟也不是封王就是封公。我听他们说呀,你……你都死了你!”
“嗯?!”李元霸一听,“这……这这啥意思?什么叫我我……我死了?”
“你爹告诉皇帝了,说他只有仨儿子——老大、老二、老三!到你这里,你变老四了,说老四夭折了!你死了!你死了,皇上能封你吗?”
“哎……哎哎呀!”李元霸一听这话不干了,“我……我我我活蹦乱跳的,我……我我我多咱死了啊?!”
“就这么说的。所以,我们这些人都是在服侍一个死人呐,在李家我们抬不起头来,人家都欺负咱!三少爷,给您这有肉有鱼的饭那就不错了,您凑合着吃吧。跟着人家大郎、二郎、四郎的那些小厮、随从,每人老太太给了十两、五两的赏钱!我们呢?连吃鸡腿儿都是最小的!嘿,三公子啊,平常您就对我们这些人好一点儿吧,也就是我们几个对您忠心耿耿,还服侍您。你看别人,都跑他们那边去了。哎呀……您呢,凑合着吃吧,别挑了。在你们李家,咱都是最底层的,您就忍着吧。要么人家常说呀,五个手指头伸出来有长有短,一母所生的有亲有疏啊,您就属于那个疏。得了!吃完了吗?吃完我给您把碗收走……”
他没发现,李完霸这个时候小脑袋瓜儿了大一圈儿,眼眉立起来了。小母狗眼儿本来不大,但现在瞪得跟乒乓球似的。小拳头“嘎嘣嘎嘣”攥得直响啊。“哎……哎,这……这这这这太他娘的欺负人了啊!这……这这干……干干嘛他他们都……都封王封……封封封封公的,我……我我就得锁……锁锁锁锁在磨盘上?!”
“还是的。那不一样,这就是命!”
“这命我……我我我我不认!哎!我……我说你过来!”
“哎,什么事?”
“什么事?我……我问你,我……我爹现……现现在在哪儿呢?”
“在晋阳宫呢,跟皇帝吃饭呢。”
“晋……晋晋晋阳宫在哪?晋阳宫离这不远,哎,一出门儿……哎?您问这干吗?”
“我问这干吗?我……我我到那里,我……我我找皇帝去!我……我找皇帝,我……我我要当着大……大大家面评评这理儿!有……有有这么干事儿的吗?这……这是皇帝办的景儿吗这是?”
“您还找皇帝去呢?您连这间屋子您都出不了!得得得了,得了,得了……在这儿吧,我给您收拾收拾碗……”
“别别别!你告……告诉我,晋……晋晋晋阳宫在……在哪儿?!”
“晋……”这小厮一看李元霸这个小脸都绿了,呦!这小厮心里头也有点害怕了,刚才光快活嘴了,现在一看,真地把这火气逗上来了,“行行行……三公子、三公子。呃……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您您呢,就就就就在这儿歇着吧。晚上,他们就回来了。等他们回来您再问他们啊。我、我走了……”这小厮心说话:我赶紧走吧。一转身——
李元霸往前一伸手,一下子把这小厮的手腕子攥住了,“回来!”
那能跑得了吗?被李元霸用手攥住了,那跟用老虎钳子叨住差不多少啊,这骨头节儿都险些没被捏碎。
“啊!啊!啊……三公子,疼啊疼!”
李元霸稍微地松了松:“我……我我问你,晋……晋晋晋晋阳宫在……在在什么地方?!”
“你问它干嘛?”
“我……我问你,说不说?!”
“哎呀呀……说!说说说说……这、这晋阳宫啊,就、就、就在咱们……呃……这府北边啊,北边不远,您、您往西北角……呃……走五里地,就、就、就能看见呢,那地方盖得挺高大的呀……”
“哼!”李元霸一抖搂,这位才挣脱出来,一看,好家伙!这右手腕子被李元霸攥了一个黑手镯呀。但是,也提醒李元霸了——对呀,这宫殿肯定高大呀,我就瞅哪个地方高大,哪个地方漂亮,我往哪走就行了。“哎!我……我说……过来!”
“哎哟,少爷,还有什么事?”
“给……给给给我解……解解开这大……大大磨盘,讨……讨厌!”
“哎呦,三公子,这这这这解不开啊,我们没钥匙。钥匙……钥匙在国公爷手里呢。”现在就得喊国公爷。
“没……没没没钥匙?”
“没、没钥匙。”
“嘿……嘿嘿嘿!”哎呀……李元霸一看,这多好,戴着手铐,这手铐上栓铁链子,铁链子上面拴一大磨盘。“嘿!哎呀……那……那那好!那我……我我带……带带着磨……磨盘走啊!”
“带磨盘?这么重?”
“重怎么样呢?就……就这玩意儿,这在你三爷手……手里头,这……这这就跟小鸡崽……崽子差……差不多少,我……我带他走!嗨——”李元霸双手一抱磨盘一使劲,就抱在怀里了。“让……让让让开!把……把把门开开!”
“呃呃……少爷,您……您这要干嘛?”
“干嘛?我……我到进晋阳宫见……见皇帝!我……我我要……要……要官儿!”
“啊?!”这小厮一听,我可惹祸了!“少爷!少爷!您、您、您不能这么干。呃……刚才我是胡说八道啊。您这要一要官。我……我我我的命就保不住了!”
“你……你你你还敢……敢敢学我?我……我我我这嘴说话不利索,你……你还学……学我说话不利索?”
“我我我不是学您说说话不不不利索,我我我我是吓吓吓的不不不不利索……”
好家伙,俩结巴嘴了呀!
“起……起起起来!管你死……死活呢!要……要要想不受气,呃……就得找找找找找皇帝!滚滚滚滚滚开!否……否则我碰……碰到你了,走走走——”“呜——”李元霸拿着磨盘这么一抡——
“哎呦,我的妈呀!”把这小子吓得连滚带爬,“骨碌!”就滚到一边儿去了。
李元霸抱着磨盘一抬腿,“咣!”把这房门给踹开了。“这这这能关关得住我吗?这……这这这老头儿,哎呀……以以以为把把把我锁磨盘上了,我就……就就就就就没事儿了?姥姥姥姥姥姥……姥姥!我……我今天抱……抱抱抱着磨……磨磨盘找……找找官!”
李万霸抱着磨盘来到院儿里,往西北角一看,看见金碧辉煌的晋阳宫了,最高建筑那皇宫怎么的也得比这太原侯府、现在的唐国公府要高得多呀,那就如同过去在北京城看紫禁城似的。三大殿那是最高的建筑啊,一看就看见。现在当然不行了,时代不一样了,现在很多建筑都比三大殿还高呢。这要在古代,掉头之罪呀!那封建王朝还了得吗?谁的规格也高不过皇帝住的地方。所以,李元霸往西北角一看,看到了巍峨的晋阳宫的宫脊了。
“哎……哎哎,我说……就……就就就是那个地方?那就晋阳宫!”
小厮跟出来了,吓坏了:“三少爷!您您您您千万别去啊,千万别去!啊——快!快快!赶紧锁门!三少爷出来了!赶紧锁门呐——”把这小子吓得,一溜跟头跑到门外,“咣当!”把门关上了。
守门的吓坏了:“怎、怎么回事儿?”
“呃……三少爷要、要到晋阳宫去找皇帝要官儿去!快快快!呃……快锁门!”
哎哟!几个人赶紧地把门拉好了。外面,“嘎吧!嘎吧!嘎吧!”上了三把大锁呀,这锁都是李渊留给他们的。还有顶门杠子。别人家的顶门杠子全放在里面,他们的顶门杠子放在外面。那怎么顶门呢?不顶门。左右这么一拦,拿着榔头钉钉子!“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好家伙,这几位手脚挺麻利,眨么眼工夫把这门给封上了。
“哎呀……我的妈呀!幸亏唐国公早有准备,给咱们准备的榔头、准备的钉啊!否则的话,三公子就得由打这里出去……”“噗——”“哎呦!”怎么呢?这些人就听得一震,抬眼一看,这道院西北角暴土狼烟呢。“哎哟!怎么回事?!”“噔噔噔噔……”赶紧绕过去一看,“我的妈呀!”西北角的墙被人推倒了!
李元霸心说:我非得走正门呢?那……那多费劲儿啊!既然这晋阳宫在西北,我直接往西北冲。李元霸成李坦克了,抱着大磨盘来到西北角这个跨院的墙旁边,用磨盘这么一碓。李元霸多大力气呀?这扇墙,“噗——”就倒地了。李元霸迈步就跨墙过去了。
再往那走,只要遇到墙,拿磨盘一碓!遇到墙一碓!好家伙,等于给唐国公府这西北角开了一条便道,一直开到大街之上。那大街上就不用再撞墙了。李元霸就冲着晋阳宫就迈开腿了——幸亏,没有给他腿锁上镣铐,这行动还比较方便。端着大磨盘,“吭哧吭哧吭哧……”往晋阳宫就走。
服侍李元霸的吓得亡魂皆冒啊。有的赶紧地报告给老夫人了;有的赶紧地报告给李元霸他大姐也就是李三娘去了;有的赶紧地去拦李元霸,但来到李元霸身后,他不敢拦了,只能喊:“三公子——呃,三公子回来——呃,回、回、回、回来——”那能拦得住吗?!
哎哟,这晋阳城老百姓都在那儿惊奇了:“这……这、这是谁呀这是?”很多老百姓不知道这是李渊的三公子,没见过,因为这五年李元霸一直在天龙寺,没有在城里惹祸。所以,有些老百姓根本不认识。“哎呀,这小孩是谁呀?怎么那么大力气?抱的什么玩意儿?”“那是磨盘。”“哪有小孩抱磨盘的呢?那这肯定是道具,哪地方拍电影呢。”“去你的!这是真的,这不是电影!”那年代也没电影啊!反正,老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呜噜呜噜呜噜呜噜……”一群老百姓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到晋阳宫外。老百姓一看,“别别别别……别跟了!”“怎么?”“不能往前跟了,前面那是晋阳宫啊,晋阳宫三尺禁地啊,过去要砍头的!”所以,老百姓远远地看着。
这时,晋阳宫的守卫已然看到了。最外头的守卫是谁呀?左屯卫军呢。尤其那位左屯卫大将军云定兴一直在外面守着呢。云定兴怎么没进去吃饭呢?云定兴今天不敢啊,没想到自己得罪的李世民今天成王爷了、成御儿干殿下了。哎哟……这云定兴的脑袋一个劲地发懵,脊梁骨一个劲发凉啊。心说话:“回头我怎么才能够在这李世民面前讨好啊?这李世民会不会记仇啊?”其实,他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李世民根本就没记他的仇。但小人常戚戚呀。您想想,他有这个心理,他能吃下饭吗?他告诉皇帝:“我要保卫陛下的安全,我得往外面看看去……”皇帝也不管他。所以,云定兴一直带着他的左屯卫军在这守卫着。云定兴连饭都没吃,他是坐立不安,来回走动啊,就合计:“我怎么才能够讨好唐国公啊?我怎么才能够讨好秦王呢?”
在这儿正溜达呢,有人发现了:“哎!那小孩!别往前走了!这边是晋阳宫!退回去!你是哪家的小孩?!”
一喊,这云定兴回头一看,哎哟,我的妈呀!怎么来个大磨盘呢?这磨盘怎么还长脚了呢?李元霸个子也小,才十三岁,小孩儿长得也瘦小,这磨盘也大了,在前面端着,整个把脸、把上身全盖住了,就露出下面一对脚来。这云定兴个子也矮,他也没看到李元霸的脑袋。所以,这么一看——怎么来个长脚的大磨盘?云定兴一看,这怎么回事儿,磨盘难道成精了吗?哎哟!这还是祥瑞呢!我得给皇帝献祥瑞去!他净想着拍皇帝马屁了。
“哎呦!大将军呢,这这这这这是小孩儿啊,这是小孩抱磨盘呢……”
“胡说八道!哪有说小孩抱磨盘的?就你这成年人,你能抱得起这么大……哟!他真过来了!”云定兴一看:“赶紧拦住!赶紧拦住!”
那能拦得住吗?左屯卫军往前一拥。李元霸不管那个,“哎,哎,哎……让、让开!我……我我我我我要见……见皇帝!哎,别别过来!过……过来,碰……碰着你们,碰……碰伤了,我……我我我一概不……不不负责啊!”
“不行!赶紧留步!前面三尺禁地,任何人不得闯入!”
“去去去……去你的!”李元霸拿着磨盘那么一晃——
“哎呀,我的妈呀!”把云定兴吓得“咕噜”一下子就地十九滚!怎么十九滚?啊,比那十八滚还得多一滚!这小子“咕噜噜噜噜……”滚到一旁啊,帽子也掉了,浑身都是土,“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儿?拦住——”
拦不住!只要上前的。“去你的!去你的!”稍微碰着点皮儿,骨断筋折呀!时间不大,碰倒在地十来位左屯卫军。
哎哟……这下子乱套了,“抓刺客!这是对皇帝不利的刺客!抓住!”“哗——”随军全拥上来了,都把李元霸当刺客了。
李元霸乐了:“哎……哎呀!这……这今……今天人多呀!哎……要……要要打架?好……好好啊!好……好好长时间没……没没打架了!哎!来……来来来来来来吧!”
李元霸不害怕,这些人可害怕呀,不知来了个什么怪物啊。刚才一看,左屯卫军倒地下十来位,谁敢向前呢?拥着李元霸,被李元霸逼得是步步后退,就退到晋阳宫门口了。
外面这么一乱,守着晋阳宫门口这里有很多的太原、晋阳的那些官员呢,像什么柴绍啊、刘文静啊,这都没有资格在大殿吃饭,都在这里守候呢。结果,回头一看:“怎么回事儿啊?哎哟!”柴绍坐在马上,在这里守卫晋阳宫,一瞅,脑袋“嗡”的一声——这不是元霸吗?这个惹祸精!他怎么来了呢?柴绍赶紧地由打马上下来,分开人群,“站站站住!元霸!你怎么回事儿?你、你给我收住脚步!别走了!”
李元霸由打磨盘眼儿往前这么一看,“哎……哎哎呀!我……我我我我我当谁呢?闹……闹闹闹了半天是……是是是是是姐夫。呃……让……让让让开!我……我我来见见……见皇帝!”
“你见皇帝干吗?”
“我……我我我见皇……皇帝要……要要官儿啊!另……另外,我……我我得证明证明我……我我没死!”
这句话说得柴少一时也没闹明白,“什么叫证明没死呢?”
“啊,啊,这……这我……我我我我听说我……我爹把把我说……说死了!说说说我夭……夭折了!哪……哪哪哪夭折了?我……我我我要见皇帝!让……让让开!”
“不许你撒野!这里是三尺禁地,赶紧回去!”
“姐……姐姐夫,让……让开!我……我我不愿跟你废话,别……别碰着你。你……你你你要是不让啊——那……对……对不起!我……我今天呢,哎……腰……腰腰里揣副牌,是谁……谁来跟谁玩!哎!让……让让让开!我……我我见见皇上!”
李元霸大闹晋阳宫,金锤挂凤镋,咱们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