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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找借口……”云清音看到沈岸秋的脸色确实有些不对劲了,也顾不得和他算账了,担忧地说,“是不是我刚才压到你伤口了?”

云清音拨开他的衣服要检查一下。

沈岸秋顺势搂着她的身子,“现在好多了。”

云清音都要气笑了。

“沈岸秋,我现在真想咬死你信不信!”

沈岸秋好看的眼尾一挑,侧了侧脖颈,噙着笑,“乐意之至。”

云清音无力的扶了扶额头,她还不想沈岸秋真的顶着一脖子的牙印出去,沈岸秋好意思,她可不好意思。

沈岸秋略有些失望,“那只有下次了。”

又过了半月。

西苑刺杀的事情三堂会审后,真相大白。

刺客虽然没和太子扯上关系,但是也让太子损失了一个助力。

关键时刻弃车保帅,太子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反而沈岸秋等人,因为破案严谨,被破格拔为刑部总清吏司主事,掌刑狱之事。

虽是正六品,只比在翰林院时提升一个品阶,但是谁都知道,这才是刚开始封,沈岸秋的官途顺畅还在后头。

因此沈岸秋在翰林院最后一日,不少人都来道喜。

在沈岸秋回云府后,府邸又陆陆续续收到不少贺礼。

云清音让女管事都记了账,到时候再给人回一份礼回去。

云清音现在也没闲着,她让人去查沈岸秋遇刺的事情,而且因为之前答应安平了,总不能再当甩手掌柜了,云清音每日还要看账本。

闲了一段时间,再重新捡起来,云清音潜意识里当真是一万个抗拒。

于是这复工的第一天,放在以往两三个时辰就能完成的事情,今天却是一直拖到晚饭的饭点才回府。

又一阵冷风吹进衣领里,云清音加快了脚步往主院走,在进门前,随意看了一眼对面的院子,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云府买的时候占地面积就极光的,府内的院子大大小小搁一块是六七座了,当时只好好收拾了主院,其他的院子也就许氏住的那边仔细打扫了,别的院子只是隔断时间着人除一下灰尘,不会特意派人去守着,也因此少了几分人气。

但是刚才云清音看那座院子,像是有人进出了。

沈岸秋见她回来,才传饭菜。

“怎么今日回来那么晚?”

云清音解掉披风,沈岸秋自然的接过去,帮她挂好,又塞了个暖手炉给她。

云清音把暖炉抱在怀里,“第一天只想懒着,什么也不想做。”

待饭菜上好,两人坐下,云清音看到送来的有热酒,鼻子可爱的嗅了嗅,眉开眼笑,“今日难得啊,沈大人。”

沈岸秋只给她倒了一小杯,“不许多喝。”

云清音说,“管人精!”迫不及待地捧起酒杯,闻了闻,酒香扑鼻,再也忍不住,一饮而尽了。

喝完了,云清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眼神装作随意的偷暼装酒的瓶子,却都被沈岸秋当场逮到,他无奈道,“暖身子的酒喝一小杯便罢了,哪里有大晚上的便喝得醉醺醺的。”

云清音也听话,直到今天是没指望了才开始捏着筷子吃饭。

“好吧。”

想到什么,云清音又赶紧给沈岸秋倒了一杯,“这杯敬你升官之喜。”

沈岸秋:“谢谢。”

执起酒杯喝了。

云清音等到望眼欲穿也没见他想到要她也陪喝一杯,气呼呼地低头继续吃饭。

沈岸秋把酒壶从桌面上拿下去,免得有人看着再眼馋。

饭后,云清音舒服地躺在软椅上。

任由外面天寒地冻,屋里温暖如春,酒足饭饱,云清音舒服地眯起眼睛,连头发丝似乎都带着主人的欢悦。

沈岸秋从里屋里拿出两人换洗的衣物。

云清音说,“对面的院子怎么收拾了?”

“想着以后有人住,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沈岸秋把衣服放下,“先消消食,过会再去沐浴。”

“嗯。”云清音现在一点都不想动,但是只这么躺着又没事做,云清音爬起来回屋拿了本话本出来。

沈岸秋手里就有本书,云清音看书皮,是正史,很厚的一本,还都是文言,又因为史官的种种限制,多用借喻来写,看得让人头疼。

对此,云清音很是佩服沈岸秋,能看得下去这么晦涩难懂的东西。

她只看话本就好了。

一时间房间里很净,只有两人偶尔翻书的声音,纸页相互摩擦,让人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云清音看完结局,意料之中。

沈岸秋也放下书了,“去沐浴吧。”

在水里,两人又缠到一块去了。

接吻,亲昵,拥抱。

暧昧的喘息渐渐平静之后,沈岸秋才抱着云清音出了温池。

白日时,沈岸秋去刑部,云清音则去巡视铺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似乎没什么不同,但是距离大婚的日子却是一天天的近了。

因为有意关心朝堂的事情,云清音也听到了不少的八卦。

目前京城的百姓讨论最热的莫过于储君的人选了,而这种讨论,在老皇帝在早朝的时候昏倒之后更甚。

皇上的身体出问题的传言就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开始传了,但那个时候宫里瞒得紧,谁也不敢明面上讨论,但是这次皇上直接在金銮殿上就晕倒,百官面前,那种场面混乱可想而知了。

后宫如同上了一根弦,嫔妃们更是都一起到皇上的寝宫外守着。

太医进进出出,时间越久,嫔妃们的心被揪的越紧。

终于,宫殿的门再次打开,皇后由嬷嬷扶着走了出来。

嫔妃们恭敬见礼,“皇上喝了一些药之后已经睡下了,冬日寒气重,你们也赶快回去吧,免得冻伤了身子。”

皇后在寝宫里守了一夜,这会也是强撑着精神,回到皇后宫里。

安宁公主担忧地询问,“母后,父皇怎么样了?”

皇后叹了口气,“我也没有想到他的身体亏损的那般厉害。”

给皇上看诊的太医早些年得过她的恩惠,悄悄把皇上的真实病况和她说了,外面的人都以为皇上是年初才有身体不适,其实早两年就已经有症状了,只是皇上瞒得紧而已。

安宁公主有些不安,就算那个身为她父亲的人没有给过她多少温暖,但是作为子女,安宁公主还是不想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