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们遇到了奥丁
化神的话语让施耐德微微一愣，他不太明白楚子航和化神在聊什么。
只是看副校长的神情，便明白副校长也知道这件事。
也许楚子航身上的秘密比他了解的还要大，以他的身份真的应该知道这些事吗？
“也许我应该回避一下？”施耐德说。
化神看了一眼弗拉梅尔，这是卡塞尔内部的事情，并不在合作范围之内，自然应该由弗拉梅尔处理。
“施耐德，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弗拉梅尔笑道，“我记得楚子航是你负责接进学院的，说说你照顾他的理由？”
施耐德身份很特殊，但依旧不够资格知道那些真正的秘密。
当初楚子航通过各种渠道搜索卡塞尔的信息时，引起了诺玛的注意。
施耐德不知道楚子航是楚天骄的儿子，所以带上了精锐的执行部专员，准备将楚子航抓起来审查，但他最终没有那样做。
“理由……”
施耐德回忆着与楚子航初次见面的场景，那天芝加哥下着大雨。
两人隔着公路互相审视，最终看着男孩孤独有警惕的眼神，他挥退了埋伏在周围的专员，选择了邀请对方。
施耐德看向注视着自己的楚子航，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因为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和我是一样的人。
“我们都被龙族带走了珍视的东西，我们注定要向龙族复仇，哪怕付出一切。
“所以即使楚子航后来……血统出了问题，我也违背校规隐瞒了这件事。
“当然，我也随时都在监控着他的状态，一旦他失控，就会将他清理掉。”
楚子航眼中的黄金瞳缓缓消退，身上的龙化也逐渐解除。
他装作无意地瞥向一边，似乎想避开什么。
“很好的理由。”弗拉梅尔鼓鼓掌，看向楚子航，“楚子航同学，你的意见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允许施耐德旁听。”
“我同意。”
楚子航今天来原本就是想同施耐德聊聊这件事。
虽然现在看来施耐德大概率也不知道什么，但他依旧想告诉施耐德。
“很好，那么施耐德你有资格旁听这件事。不用意外，包庇这种事也很正常。”弗拉梅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毕竟我也干过不少。”
他眼中流露出追忆的神色，甚至还有一丝遗憾闪过。
“我的儿子曼施坦因，童年……也过得很不好，在精神病院里被人研究。”说着他打了个哈哈，“算了，这就是我们混血种啊。
“我们孤独，所以遇到同类都不由自主地多了一点同情，这一点与我们的血统评级无关。”
说着他看向楚子航：“我先说说你可能想知道的信息吧，你父亲楚天骄是学院的执行官，可以在校史中排进前十的那种。
“但可惜的是，除此之外的资料只是一张白纸。”
“为什么会这样？”楚子航不解，如果以他的权限不够知道还可以理解，但弗拉梅尔这样说，显然已经看过那份资料。
弗拉梅尔耸耸肩：“确实是一张白纸，楚天骄的资料严格来讲只有一个名字。对，绝密级的文件上仅仅只有一个名字。
“这很奇怪，但对于某些特殊的任务来讲，却并不罕见。”
“我知道你对这件事很关心，但我们确实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化神声音平和，安抚着楚子航，“所以我们今天才来找你，试图了解那天发生了什么。
“你的父亲如此强大，保密程度连资料都没有留存，执行的任务显然非同小可。
“只有搞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我们才能帮你。
“放心，这不是搪塞你的话语，本座说到做到。想必弗拉梅尔副校长，应该很乐于我这样做吧？”
弗拉梅尔感受着化神那审视带着威胁的目光，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那怎么可能呢！楚天骄那可是我们卡塞尔的王牌执行官，楚子航也是我们的人。
“身为卡塞尔学院的副校长，我怎么可能让人欺负自己人呢！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弗拉梅尔一定帮帮场子。”
“行了，你这话说得好像卡塞尔学院是个黑帮。”化神没好气道，“不过，本座喜欢。护犊子嘛，谁不喜欢呢。”
“谢谢。”楚子航诚恳致谢。
有了弗拉梅尔的保证，即使他遭遇奥丁的事情传开，至少卡塞尔学院内部不会有人明面上对他不利了。
他靠在墙边，眉目低垂，开始回忆：“那一天台风‘蒲公英’登陆福州，暴雨倾盆。
“我没有带伞，鬼使神差地拨通了他的电话，他二话没说就开着那辆迈巴赫来接我。
“一路上跟我说了很多话，好像怎么也说不完，我嫌他烦，他就给我放歌。最后我们上了高架路，编号是……0号。”
“0号？”弗拉梅尔有些疑惑，“以我对华夏的了解，0通常代表着不存在的或者隐藏的，不像是会用来作为高架路编号的数字。”
化神双眼微凝：“既然0号并不存在，那么楚子航去的又是哪里？”
弗拉梅尔面色凝重，眼神中又隐隐有着欣喜：“难道是……尼伯龙根？”
“尼伯龙根？”楚子航并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是类似化神先生存在的精神领域吗？”
“不完全相同。”化神否认。
“当然不一样。”弗拉梅尔解释道，“楚子航同学，化神所处的空间应该是完全的精神领域，几乎不存在于物质界。
“但尼伯龙根不同，尼伯龙根是龙类创造的独立空间，里面的空间具有特殊性，时间也几乎静止。
“最重要的是，创造尼伯龙根需要强大的精神，而龙王们显然符合这一要求。
“奇怪的是，在炼金学的角度来说，尼伯龙根是所有炼金术士都渴望进入的炼金天堂，但也是死人之国，凡人进入的唯一方法便是……去死。”
而楚子航和楚天骄却是以活人身份进入尼伯龙根的，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不过想到这件事与龙王相关，连尼伯龙根都出现了，似乎不符合常理才恰好正常。
“原来是这样。”楚子航右手背在身后紧紧握住，又无力地松开，“怪不得这么多年我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地方。”
不存在于现实世界，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不，我们可以找到。”弗拉梅尔轻轻一笑，看着楚子航就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你进入过那个地方，所以必然会回去，因为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死人之国！
“你之所以可以离开，是因为那个主人放你离开，你的身上现在都带着祂的印记。
“那是死人之国在你身上的标记，同样也是你进入的钥匙！
“我想，你先前所说的印记，应该就是钥匙。”
楚子航的黄金瞳猛然点亮：“真的吗？”
原来他苦苦追寻五年的东西，竟然就在他自己身上！
“是真的。”
化神抬手替施耐德阻挡了楚子航身上狂暴的龙族威压，否则以施耐德身体，即使有灵力支撑也扛不住。
“对不起。”楚子航猛然醒悟，连忙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太激动了。”
化神点点头：“可以理解，不过还是说说你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吧。”
楚子航点点头：“我们遇到了奥丁。”
施耐德：“！”
弗拉梅尔：“！”
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