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因果言灵？对我无效
青铜城外，路明非和上杉绘梨衣满身狼藉。
原本覆盖全身的鳞片也有不少地方出现了反卷，露出丝丝血色。
一眼看去，就能想象到经历了怎样惨烈的战斗。
路明非抬头望去，神识捕捉到了本该靠岸的摩尼亚赫号的身影。
几乎是同时，一颗载着装备部特制炼金炸弹的鱼雷，从摩尼亚赫号鱼雷发射仓中射出。
鱼雷头部装有空泡发生器，可以将鱼雷前方的水直接气化形成空泡，大大降低阻力。
而鱼雷尾部装有火箭发射器为鱼雷提供了充足的动力。
于是鱼雷一出仓便被加速到三百七十公里的急速，瞬间穿越重重水体，命中了青铜城入口的青铜人脸。
特制的炼金炸药发生猛烈的爆炸，剧烈的火光甚至被摩尼亚赫号船底的摄像头捕捉。
青铜人脸消失不见，被龙王加持过的炼金金属也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高温，纷纷融化为滚烫的铜锡液体。
液体在水中划过，所过之处水纷纷气化，形成一道道白色的气道，如同漫天星雨般散落四方。
青铜城被轰出一个巨大的裂口，暴露出空无一物的内部。
在炼金鱼雷爆炸的同时，几乎可以撕碎人体的水流从爆点冲击开来。
已经龙化的路明非和上杉绘梨衣紧紧抱在一起，被水流掀飞出去。
虽然人离得越来越远，但路明非的神识却始终在关注青铜城的入口。
一切与他推测的几乎一致，炼金飞弹也被替换了。
原本炼金飞弹是按照击杀龙类设计的，所以应该还有许多水银。
可这一颗非旦一点水银都没有，反而有不少可以腐蚀再生金属的材料，分明是针对青铜城特制的。
发射鱼雷和操纵摩尼亚赫使用的都是智能控制，此时由于强电磁干扰的影响，诺玛早已下线，控制中枢几乎毫无防备。
随便一个简单的黑客程序，便可以触发某些控制指令。
看来对方即使掌握着改变所有人记忆的言灵，依旧十分谨慎，也许这恰好是那个言灵的限制之一。
“我想想……”路明非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对方这样做的原因，“言灵不能改变过去的事。
“也就是说，即使他改变了所有人的记忆，也改变不了事实。
“所以他选择的都是尽量不留下现实痕迹的方式。
“这样一来改变记忆之后，现实痕迹误差就很少，暴露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猎人网发送的邮件本就无人可以知道，对方大可以直接删除化神的账号。
至于化神和路明非之间的关系，转接给弗拉梅尔或者直接删除都可以。
那些强力的炼金道具可以改写为弗拉梅尔修复的古物，这样也解决了弗拉梅尔无法再造同等炼金道具的问题。
被水流冲击到岩壁上的路明非拉着上杉绘梨衣开始上浮，心中暗忖：
“不过，轰击青铜城这个现实痕迹应该怎么办呢？”
就在他期待着对方如何掩盖这一点的时候，神识边缘出现了一艘无人水下潜行器。
潜行器上拖拽着一只次代种。
准确地说，是次代种的尸体，那是一只与参孙别无二致的青铜与火之王一脉的巨龙。
一模一样的体型，一模一样的身躯，以及一模一样的黄金般的青铜面具，只是身躯上有着爆炸造成的惨烈伤痕。
“青铜与火之王的眷属。”路明非微微点头，“我说怎么找不到另一只守卫，原来是早就被干掉了。
“这倒是个好方法，轰击青铜城变成轰击守卫青铜城的龙类。次代种的身体又恰好证明这一切。
“看来那个因果言灵，也应该发动了。”
正如路明非所料，在无人潜行器将龙尸拉到对应位置后，一股莫名的精神力量试图侵扰他的灵魂。
他故意放松了神识防御，想任这股微弱的精神力量侵入神魂改写记忆。
可让他意外的是，那股力量一进来便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他似乎听到了路鸣泽威严的声音。
“何人敢把妄言写入法典？何人敢将虚影欺骗君王？”
路明非顿时没好气道：“路鸣泽？”
没人应声。
路明非叹了口气，这臭小子指定知道什么！
他转头将目光看向一旁化身扮演的上杉绘梨衣，期待能从那里获取一些提示。
可让他失望的是，化身并未收到任何精神侵扰。
“这？”路明非一愣，“这言灵限制有点大啊。”
说完他身上再分出一缕灵光，幻化为自己的样子。
本体则直接消失在原地，回到被覆天星图光芒笼罩的洞府中。
上杉绘梨衣整个人被光芒罩住，正百无聊赖地玩着单机游戏。
这破地方没网，不能联机。
路明非方一现身，便被她发现。
“路师兄？你回来啦！”
上杉绘梨衣连忙跑过来拉住路明非的手，一脸关切地绕着路明非看了两圈。
见路明非身上完好无损，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
“我回来了。”路明非笑着摸了摸绘梨衣的头。
上杉绘梨衣舒服地蹭着路明非的手，丝毫不提事情办得怎么样：“路师兄最棒了！”
路明非摇摇头：“出了点意外，龙王不在家，里面啥也没有。”
“啊？”上杉绘梨衣一愣，眨眨好看的眼睛，很快又恢复了笑意，“无所谓，以后再打也一样嘛。”
“你倒安慰起我来了？”路明非嘴上这样说，脸上却压抑不住满足地笑意，揽过绘梨衣的香肩，笑道，“好在那里确实是一处独立空间，你筑基有望了。”
“好耶！”上杉绘梨衣开心地大叫起来，身子往路明非身上贴得更紧了，“谢谢……”
“嗯？”路明非不满地一哼，上杉绘梨衣便闭口不言。
“哦对了……”上杉绘梨衣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路明非的眼睛，“刚才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路明非眼前一亮，明白这边的真·上杉绘梨衣受到了精神侵扰，故作好奇道：“什么事？”
上杉绘梨衣秀眉微蹙，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疑惑：“我好像受到了神识攻击，不过被覆天星图挡住了。
“那道攻击没有直接消散，而是在光芒之外幻化出了图像。”
路明非点点头：“幻化出了什么？”
“哼，想起这个我生气。”上杉绘梨衣冷哼一声，脸上既有愤怒又有些恐惧，“图像中我又变回了那个家族兵器。
“这次行动，不过是昂热强行调取我过来，结束后就会将我接回去。
“最最可恨的是，图像里我跟你没啥关系，还很讨厌你，因为你偷看我洗澡……”
说着上杉绘梨衣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她略带委屈地看着路明非：“我才不要忘掉路师兄呢！”
路明非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用脸颊轻轻蹭着少女的秀发：“放心，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彼此，我保证。”
“嗯。”上杉绘梨衣安心地贴在路明非胸前，毫不迟疑地答道。
路明非双眼微眯，心中杀意狂涌。
计划这一切的人，就是那个试图控制绘梨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