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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交战的必然结果,无法避免。更何况,这完全是南陵皇帝先挑起来的事端,北陵,只不过是防卫罢了,你也只不过是保家卫国,我为何怨你?”司青暮词一席话,让姚嵩更加愧疚。

“可那是你的家园,战争很残酷,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那我问你,你会屠杀无辜百姓吗?”司青暮词问道。

“我不愿,但无可避免。”姚嵩很明确说道。

“遵循本心吧。”司青暮词笑道。

“乱世之中,双手总会沾了鲜血,但这沾满鲜血的双手,只是为了保家卫国。抵御外敌罢了,这是十分光荣的事,你是将军,亦是百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是你的职责,亦是你的良知,凡事尽力而为,对得起良心便是。”

“所以,并不存在什么怨不怨…只存在应不应,为不为。”司青暮词说道。

“微臣有多荣幸,能结识到郡主,是臣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听郡主一席话,臣豁然开朗,多谢郡主。”姚嵩激动说道。

因为你是苏莫若,我才会对你多几分叮嘱,司青暮词望着他,突然又想起了上辈子。

“好了,你先回去吧。”司青暮词说道。

“是,郡主,那改日微臣有空再来看你。”姚嵩目光里有些许不舍。

与郡主相处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

“好。”司青暮词说完,便转身回去。赵磊也跟在她的身后。“小雪,等等为兄。”

姚嵩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直至人进了屋,他才肯收回目光。

两位士兵突然跪下,对着他说道。“将军,是小的错了,小的道歉。”

“没事,起来吧,你们也是职责所在。”

“将军,你又要出征吗?”

“将军,这次出征能否带上我?”

两位官兵问道。

“过两日,自会有消息。”姚嵩说完,便离开。

赵磊关上门。

“小雪,你刚刚说的不是真心话吧。”赵磊问道。

“我向来不说违心话。”司青暮词道。

“那你真的不在意南陵的安危吗?不在意南陵百姓的死活吗?不在意阿耶的死活吗?”赵磊突然有些激动。

“在意。又能如何?战争,仍旧无法避免,你别忘了,战争,是南陵先挑起的,更重要的是,赵峰抛下了我们,这就是你爱戴的南陵吗?”司青暮词讽刺道。

“小雪…”赵磊哑口无言。

“这些日子我继续闭关,没事别喊我。”司青暮词说完,便上了楼。

裴云奕回皇宫的路上去了一趟驿馆,本来想见见司青暮词,但司青暮词闭门不见。

另外,裴云奕回宫之后,裴燕儿公主便偷偷出宫。

“公主殿下,您等等奴婢,能不能别跑那么快。”婢女小雨说道。

裴燕儿一路小跑,“快点,万一被宫人发现我偷溜了就麻烦大了。”

“哎呀,唉,公主您尊贵无双,出宫跟陛下说一下便是,何必偷溜出来呢?”小雨气喘吁吁道。

两人已经离宫门有一段距离,裴燕儿停下脚步,扶着墙边歇息。“你懂什么?每次我想出来都被他给拦住,他压根就不给我出宫。”她还不了解自己的那个皇兄,不就是不让她见嵩哥哥嘛。

哼,不让她见,她偏要见。

“欸…欸…欸公主你看那边,那位不是侯爷吗?”小雨指向不远处的小船上。

“是啊,真的太好了,没想到今日这么幸运,一出来就见到嵩哥哥,快跟我来,去墨染坊。”裴燕儿说完,便拉着婢女前往墨染坊。

裴燕儿急匆匆的一路小跑,进入了墨染坊,来到江边。

“嵩哥哥…嵩哥哥…”裴燕儿朝着姚嵩大喊。

坐在船上的姚嵩正想着事情,听到别人喊他便回过头,看向站在江边上的裴燕儿。

裴燕儿?她怎么出来了?

“这位小师傅,麻烦将船划回江边,鄙人的友人在岸边上。”姚嵩说道。

划船的小哥闻言,便将船划回去。

过了一会儿,船停靠岸边。

“嵩哥哥。”裴燕儿欣喜的望着姚嵩。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尊卑有别,还请公主殿下端正称呼。”姚嵩道。

“嵩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对燕儿这般见外?”裴燕儿有些不高兴。

出征归来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嵩哥哥仍旧像以前这般冷淡。

“公主殿下若无事,微臣便先行告退。”姚嵩说完,转身离开。

“不,嵩哥哥,不要走。”裴燕儿从身后搂住她。

“嵩哥哥,求求你不要拒绝燕儿,燕儿自小便喜欢你,你为何一直拒燕儿于千里之外,燕儿,燕儿究竟做错了什么?”裴燕儿哽咽说道。

姚嵩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轻轻的将她的手挪开。

“公主殿下,想必臣早在几年前已经说清楚,臣对公主,只是君臣关系,臣对公主,向来只有敬意,还请公主放下执念,早日觅得一良人,微臣告辞。”姚嵩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裴燕儿怔怔的站在江边,这一瞬间的她,万念俱灭,“既然你不爱我,我活着又有何意义?”话毕,跳下江河。

小雨惊呼,“公主…公主殿下,快来人啊,公主殿下掉下去了!”

姚嵩刚走不远,听到这一呼唤,便也跳下江河救公主。

秋后,水逐渐冰冷,姚嵩在水里摸索,隐隐约约看到她不断往下沉,他奋力向前,拉住她的手,搂过她的腰游至岸边。

“公主…公主,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小雨望着江边,默默祈祷。

姚嵩浮出水面,将裴燕儿托上岸边。

“侯爷,求求你救救公主殿下。”小雨望着昏迷的裴燕儿,泪流不止。

姚嵩将裴燕儿放在平躺的地上,“公主,公主快醒醒。”

此时江边围了许多人,都在指指点点。

“听说溺水的是公主殿下,你看那不是镇阳侯吗。”

“是呀,是镇阳侯救了公主吗?”

“那他们岂不是有了肌肤之亲!”

“公主是如何溺水的?”

“据说有人看见了公主是自己跳下江河里的。”

“不会吧…”

“………”

小雨望着一直不醒的裴燕儿,无助的哭了起来。

“公主,你不要死啊,你死了奴婢怎么办啊?”小雨更是绝望。

公主一出事,不单是她,就宫中那些看守不力的人也要跟着陪葬。

就在此时,裴燕儿的手轻轻拉了拉小雨的衣角,小雨发现不对劲,再看向她时正发现公主给了她一个眼神。

小雨顿时一喜,但她却深知,这是公主的苦肉计,只能继续演下去。

“公主啊,你为何这么傻啊,为何要为了侯爷放弃自己的性命,侯爷啊,你太狠心了…真的太狠心了…”小雨大声哭嚷。

岸边的人听见这些话,便知晓事情来龙去脉。

公主竟为了镇阳侯殉情?

“臣无意于公主,强求不会幸福。”姚嵩冷漠道。

他的话,就像极地冰川,无情的刺入裴燕儿的心房。

“侯爷,奴婢斗胆问你一句,若重来,你还会不会拒绝公主。”小雨问道。

“臣对公主,向来只有敬意,没有爱意。”姚嵩道。

“姚嵩,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就这时,裴燕儿站起来,冷冷的质问他。

“公主殿下,你没有…你没有事。”姚嵩惊喜的望着她。“太好了,你没有事。”

“姚嵩,你今日已和本公主有了肌肤之亲,这城内的百姓都可以作证,不管你爱不爱我,你都必须得对本公主负责。”话毕,裴燕儿带着小雨离开。

百姓们看到这才知道,原来公主使了个苦肉计,目的就是为了让镇阳侯当她的驸马。

姚嵩愣在原地,久久未回过神。

今日,公主溺水被镇阳侯救了一事传遍皇城内大街小巷,当裴云奕知道时,已是晚上。

“太胡闹了!”御书房内,裴云奕愤怒的摔了几个书简。

裴燕儿坐在一边,无畏的望着他。

“皇兄,无论如何,你必须为我和姚嵩赐婚,今日我已和他有了肌肤之亲,若他不娶我,那我就再也活不下去了。”裴燕儿说道。

“燕儿啊燕儿,你为何就不肯听皇兄的话,为何执意如此?为何就偏偏喜欢他?城内世家公子多得是,你为何就偏偏喜欢他一个武将?他到底有什么好?好到你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裴云奕此刻是抓狂的。

“皇兄,你是知道的,我自小便喜欢他,你以前也不反对我喜欢他的,为何出征回来之后就一切都变了。”裴燕儿嘶声大喊。“为了得到他,坏了一个名声,又何妨?他值得,他一直都值得。”

“燕儿,你执意要如此吗?他不久便要出征了,此去,有可能再也回不来。这样,你也要嫁给他吗?”裴云奕此刻更是痛心。

他的妹妹到底是长大了,不听劝了。

“你说什么?他要出征?什么时候?和哪个国家打仗?为何我不知道?”裴燕儿问道。

“燕儿,你听为兄说。接下来,北陵将将与南陵开战,此次开战,非同小可,比以往更加凶险,稍一不慎,便会丢掉性命,还有七天。”裴云奕说道。

“只有七天…”裴燕儿听到这的时候,两行清泪潸然落下。

“为何?为何又要派他前往?皇兄,他不欠北陵,他曾经为北陵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北陵又不止他一个将军,为何偏偏要派他去?”裴燕儿抓着他的袖子质问道。

“此次南陵与偻国勾结,打的不是兵力,而是武器,姚嵩曾经与这些武器交战,就属他最有经验,不是不派其他将军前往,而是所有将军,所有将士都要出动,此次打仗,关乎北陵的安危,也关乎整个华夏大陆安危。燕儿,你不可任性,你听话,乖乖找个好人家,不要再执着于他了。”裴云奕说道。

“七天…还有七天。”裴燕儿怔怔说道。

小雨在一边看得不是滋味,她和公主自小一同长大,公主的心思她岂会不知。

公主喜欢镇阳侯,就算毁了名声也要和他在一起,可见公主对他,已深陷入魔。

公主以为这次可以嫁给他,可陛下却告知,他不久后将要出征,此去,或许无归。

公主如何不心痛,公主如何不难过…

“燕儿,放下执念吧,你是公主,值得更好的。”

“还有谁会比他更好?嫁人?现在还谈什么嫁人?一旦打仗,生灵涂炭,迟早危及皇城,到时候,我再也不是公主,而是…”裴燕儿伤心的跌坐在地上。

“不会的,燕儿,北陵会胜利,你不必如此悲观。”

“你既然坚信胜利,那为何不相信姚嵩能活着回来?或许,他真的能活着回来呢?到时候,我仍旧是他的妻不是吗?”

“燕儿。”裴云奕真的说不动她了。

“皇兄,替我和姚嵩赐婚吧,不管他最终能不能回来,我裴燕儿生是他的妻,死是他的鬼。”裴燕儿郑重说道。

“如果他不愿呢?”裴云奕问道。“他不爱你不是吗?”

这一问,把裴燕儿问住了。“但他已和我有了肌肤之亲。”

“那又如何?若他不愿,以死相逼,你又能如何?”

“那我便陪他一起死。”

“燕儿,你不能如此自私,他不能死,最起码现在,不能死。”裴云奕语重心长道。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陛下,镇阳侯来了。”太监德胜说道。

裴燕儿一听姚嵩要来了,整个人有些许慌张,连忙擦了擦眼泪,整理好仪容。

“让他进来。”裴云奕道。“你好好问问他,他到底愿不愿意娶你。”

裴燕儿坐在榻上,心里不安。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姚嵩跪下说道。

“平身。”

姚嵩迟迟未起。“陛下,臣前来,是为了请罪,今日臣冒犯了公主,还请陛下降罪。”

“皇兄,这与他无关。”听他要请罪,裴燕儿瞬间着急了。

“你何罪之有?公主溺水,你救了她,难道不是有功吗?”裴云奕反问道。

“陛下,臣触碰了公主,与公主有了肌肤之亲,破坏了公主的名声,是臣得错,还请陛下责罚臣。”姚嵩重重的磕头。

“姚嵩,你别这样,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宁要惩罚,也不愿娶我?”裴燕儿激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