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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昌公主真情流露,是因为静安师太突然病了,旧疾复发,昏迷不醒。

那个悲惨模样,导致曲昌公主回想起痛苦往事,这才七情上脸儿,跑到乾坤殿里‘剖析内心’。

又哭又跳。

又蹦又闹。

当然,效果是很显着的,但也‘耗’公主啊!

直到如今,曲昌公主尚在聚含宫里躺着喝安神药呢。

御医都说熬心血了。

曲昌公主今日进宫,今早,静安师太犯病了,偏偏,又卡在城门开启之时,进得公主府,把曲昌拦住……

天下存在这种巧合吗?

当然不!

“……是臣女昨日,亲自出城到皇觉寺,苦劝静安师太装病,又买通了替师太诊脉的大夫,让他向公主禀报,师太有油尽灯枯的脉象。”

须白跪着,身体瑟瑟,语气却尽量平静着,“也是臣女,刺激了公主,以言语诱导她,向万岁爷做出乞怜之态……”

“九千岁,这一切,都是臣女主谋!”

“须白,你好大的胆子。”冰冷男声——严森眉眼一厉,抬腿踹过去。

“唔!”

须白闷哼一声,仰面翻倒,喉头发甜。

“我把你荐给曲昌,是为了让你劝她,辅佐她,帮她接受现实,免得她和万岁父女离心。”

“不是让你闹事的!”严森眉眼凌厉,轻柔言语带着杀意。

他一步一步走向须白。

抬起靴子,直接踩住她的肩膀。

须白疼的浑身一颤,喉间泄出轻吟。

曲昌公主身边的三个谋臣!

柳从阳。

孟子仪。

须白!

其中,柳从阳岁数最大,又是静安师太的远房亲戚,受师太所托照顾公主。

曲昌跟她亲近。

孟子仪是曲昌公主中了状元后,永安帝特意给她选的伴读,那是国公的嫡女。

身份最贵。

至于须白……

四品官的庶女,又长成那个模样,粗、胖、黑、矮,按理是绝对凑不到公主身前的。

她能被昌曲尊为‘谋主’。

一则……

她的确聪明。

二则……

她是严森推荐过来的。

五年前,十六岁的须白自行上报考内庭女官,准备进宫做个女书史,结果,考试中被严森看中,送到曲昌公主身边,她擅交际、禀谋略,几个月的功夫,就收服了曲昌公主。

严森当时挺高兴的,觉得终于有人能规劝住那个犟种,谁知道……

“你简直不知所谓。”

“我送你到公主身边,你无建树就算了,敢胆危害公主身体,让她蒙骗万岁爷。”

“须白,你该死!”

严森冷喝。

须白跪伏,后背阵阵刺疼,带着杀意的眼神盯着她,胸口闷痛也让她窒息。

她却不曾慌。

脑海清明,飞速旋转。

情况越紧急,紧危险,她反到越冷静了。

“九千岁,请听臣女一言。”她沉声,不等严森说话,径自道:“自臣女来至公主身边,也曾想过劝她妥协,然而,公主的脾气禀性,九千岁看她长大,最清楚不过!”

“谁能劝得动?”

“哪怕臣女愿意做黑脸,和公主撕破脸面,指清她的处境,强逼着她,用师太,甚至是您的安全威胁她顺从,认命,但是……”

“九千岁,请您细思。”

“公主会甘心吗?”

须白强忍痛楚,仰起头来,眼神直视在严森脸上,她问道:“公主随了万岁爷,就是那么倔强的脾气,往日,我们拼命让她发泄,从不委屈着她,她尚且郁结于心,稍一加码,便要生病。”

“真让她忍着,她不得窝囊疯了?”

“九千岁,臣女不敢否认,今番师太的病,的确是做了假,但她的旧疾是真的,公主的脉相也是真的。”

“臣女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啊。”

“她就是憋屈病的……”

须白徐徐,小黑脸全是真诚。

“嘶!”严森抽气握拳。

目光凶狠瞪来。

须白不怕,梗着脖子,“心郁之疾,把自己憋屈死都是有的,公主又是那么受不了气的性子,臣女此番,虽有算计,却也是真心为了公主好,把脾气发出来,委屈说出来,总比憋着强吧。”

严森脸色铁青。

显然,他也很清楚曲昌公主的脾气,那孩子就是个大犟种,是真能把自己窝囊死的。

“那依你之计呢?”

他咬牙切齿。

须白,“就……依了公主的愿呗,她现下想进朝廷,都想魔怔了,总觉得进了,就万忧得解,又能替师太撑腰,又能压下太后和皇后娘娘。”

“她妄想!!前朝比后宫复杂千倍、百倍。”严森冷笑,“后宫她都混不明白,何况前朝?”

“正所谓:不撞南墙不回头,想让公主回头,不得撞撞看吗?”须白轻声,“九千岁,公主得偿所愿,心情自会舒畅,至于她进得朝堂,是否得意?”

“要看我等辅助的如何?”

“若是得意了,公主添一势力,自身有靠,自然是好的,毕竟,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谁都不能一直陪着她。”

“她总要自己成长的。”

“要是失败了,几天功夫,让朝臣们算计回来,那她也算试过了,不会后悔,知晓自己的本事,日后,才能老老实实留在后宅,安稳度日。”

“反正,她已经跟谢家定亲,不管如何,只要不造反,总有个未来。”

须白拼命鼓动三寸不烂之舌。

严森神色有些动容。

他被说服了。

垂眸冷凝瞧着须白,片刻,深深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真是前生欠下的孽缘,那父女俩,一个比一个磨人,暂且先这样吧。”

“你起来,日后好好辅佐公主。”

“是!”须白捂着发疼的胸口,不动声色的站起。

一副乖顺模样。

严森就吩咐,“这几日,公主会留在宫里,你们在外,好生注意着……”

说罢,转身就要走。

须白突然叫住他,“九千岁稍待,臣女尚有一言。”

严森回眸,目光犀利。

“何事?”

须白心里一哆嗦,恭敬垂下头,“公主能位列朝堂,算是宗室第一人了,总不好让她单打独斗,怎么着也得有几个位高权重,冲锋陷阵的跑腿儿……”

“否则,不是势单力薄吗?”

“嗯?”

严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