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和慕容亮坐在一起,弄玉戳戳慕容亮的胳膊。
“你家的兄弟都比你长得好看呀。”
“怎么,你难道还想做太子妃?可惜这辈子没机会了。”
六年失踪的太子出现在宫宴上的消息,不胫而走。
慕容盛在几日后遭到夜袭,身受重伤。
大梁,京城。
她再次出宫看诊,来到医馆百无聊赖,回到三楼小憩。
醒来时,看到衣袖上飞溅了点泥巴,便打开梨花木柜子找件衣服换上。
她突然发现以前最喜欢穿的一件珠络白裙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人偷衣服?!”
此时,远隔千里的北燕幽州。
慕容岚坐在东宫殿内,手里拿着一件她穿过的珠络裙,正在贪婪地吸食她的香气。
闭着眼,仿佛沉溺她的轻抚中。
子儒在殿外,“殿下,文襄王来了。”
慕容岚睁开眼,将珠络裙收了。
“让他进来。”
慕容亮走进来,坐到他面前。
“三哥有何事?”
以前这三哥什么事都不管,没什么野心,在漠北喂了好几年沙子。
他失踪后,三哥被召回京城,也总是与汉人为伍,吟诗作赋。
去年更是娶了萧衍的妹妹弄玉为王妃,笃定了不想做皇帝的人。
“既然你已经归来,我也不想多在京城停留。”
慕容岚抬眸看他,“你要去哪里?”
“我要向父皇上奏,辞去王爵,带弄玉浪迹江湖。”
“为何要辞去王爵?”
皇室血脉毕竟能获得一些优待,即使不做皇帝,至少也能衣食无忧。
“弄玉嫁给我以后,朝中大臣对她颇有偏见,身为皇室多有不便,还不如平民自在。”
汉人不受皇室待见,而且大臣还送了一个鲜卑贵族给他做侧妃。
可惜他只喜欢弄玉,侧妃与弄玉打架,找他评理,他便把侧妃给赶出了王府。
朝臣借此抨击弄玉骑在他头上在王府称王称霸,虽说是实话,不过弄玉骑在他头上,也无所谓。
而且弄玉怀孕了。
慕容岚没有阻拦他。
“三哥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吧。”
“你母亲的尸首,我已悄悄帮你妥善安置。”
“多谢三哥。”
慕容亮离开后,他招来子儒。
“慕容盛怎么样?”
“没死,还在昏迷中。”
“二哥受伤,咱们得去看看,走吧。”
.
莫琼树在申时来到和氏医馆。
她与莫琼树对坐在看诊室内。
“怎么一个月不见你又被萧衍抓回宫了?!”
“我也没办法不是?”
她打量莫琼树,这大热天的,胸口捂的严严实实,难不成有承欢遗迹?
“你之前不是要找表哥吗?”
表哥?
对,是原主的表哥。
“你找到了?”
“他现在在迟家镖局做大夫,你想干嘛?”
“杀了他。”
“他不能动。”
她惊讶地看莫琼树。
“为何?”
“迟家是揽月阁的本家。”
“也就是说阁主是迟家家主?”
“不是,我也不知道现在揽月阁的阁主是谁。但迟家是本家,我们不能动迟家的人。”
“连你都没见过阁主?”
“是啊。”
莫琼树喝了口茶。
她试探地说着。
“贺徽那天还问我,你跑哪里去了,样子真是着急得很。”
莫琼树狠狠瞪她一眼。
“我就知道是你说的。”
……
去年四月。
莫琼树被无影门的杀手追杀,一路追到京城郊外的山谷中。
正当他身受重伤,招架不住时,一个姑娘从天而降恰好把杀手砸死。
莫琼树看向那山崖之上,这姑娘难道是寻死之人?
他探了她的鼻息,尚有口气。
“也罢,既然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
于是莫琼树把她带回自己隐匿在深山里的竹屋中,休养一月。
没想到她醒来,却发现自己换了个人。
陌生的房间,穿着古装的男子。
恰好她是杀手,而莫琼树是揽月阁的二当家。
二人一拍即合,入了揽月阁的门,做起杀手。
……
贺徽顺着和凝的提示,来到开满百合的山谷中。
正看到一个男子俯身在院前种树。
幽幽百合香气中,男子站起身,撩撩头发。
转身瞥见那风流慵懒的男子,发髻歪歪立在脑后,一尾辫子披在肩头。
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
莫琼树,“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想见你。”
山谷外,来了人。
莫琼树叹口气,扔下锄头,将贺徽藏到屋内。
贺徽躲在屋子里,看到黑衣人与莫琼树交谈一番,黑衣人双眼露着寒光看了眼屋子。
莫琼树将他拉走,赶他出门。
接着房门开了。
莫琼树来到他面前。
“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走吧。”
“不,我不走。”
“你难道不怕我?”
“你到底是谁?”
莫琼树轻哼,让你知道也无妨。
“我是揽月阁的人,杀手。贺公子在此多有不便,还是快点走吧。”
莫琼树背对他,却突然感觉后背一暖,有个人抱住自己。
“不行!”
……
她挑眉,扳扳手指。
“现在骨女、青鬼、寒鸦皆犯了第一条戒律,就连揽月阁二当家也偷偷养了小娇妻。要不咱们合伙把揽月阁的阁主杀了,自己做主改改阁规?”
莫琼树大惊,拍桌。
“你好大的胆子!”
她嘴角微扯。
“胆子不大,能做杀手?”
“好好做你的贵妃娘娘吧,揽月阁全是被你带坏的!”
莫琼树站起来,忽然想起一件事。
“狼牙拜你为师了?”
“是啊。”
“误人子弟。”
“人家求我的,不是我逼着她拜师的。”
莫琼树摔门而去,她跟着走出看诊室,看到贺徽也在医馆内。
二人并未同行。
莫琼树刚走一会,贺徽就离开了。
估计怕惹人非议,还在暗中来往吧。
.
太后一直卧病在床,皇帝让她协理六宫,于是请安的地方变成了未央宫。
香嫔跳太清湖而死,张美人中毒,胎死腹中,自己也变成了废人,口齿不清,不久也死了。
她看着一众妃嫔都是去年的那波人,似乎没有新人出头。
“今年皇上选的秀女呢?”
刘绫,“回贵妃,今年皇上并未选秀,宫中的妃子都是老人。”
“宁妃已有七月身孕,以后就不必每日来未央宫请安了。”
纯妃抬头看她一眼。
背信弃义之人,为何要体谅刘绫?
“谢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