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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穿成七零幼崽后我躺赢了 > 第98章 小孩的阴谋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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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是春节,一批批人手里头有闲钱,购物欲旺盛,很快将供销社都买空,之后一连补了好几次货才勉强满足客户需要。

齐鸣礼想现在都是年后了,应该不至于出现哄抢的情况。事实确实如此,带孩子来的时候遇到刚补完货,货架上的东西满满当当,还有很多没见过新鲜东西。

这次来说好的让孩子想买什么买什么,他也就不拘着她们,由着两个孩子在货架上挑挑拣拣,齐鸣礼则是随意看了起来。

现在人不多,声音也不嘈杂,能更清楚听到看到柜台前的人的一举一动。

他本是随意一瞥,无心一听,却听到了让他意外的话。

“倩倩姐,再给我来一百套牌,六十副麻将。”

柜台售货员一副熟稔的模样:“老规矩,牌子货?”

那人从鼻子压出一个“嗯”。

齐鸣礼在听到这些对话开始就躲进了货架间的死角,从他这个方向可以看到男人钝感十足的侧脸,以及肥胖的身体,一双手撑在柜台处故作深沉,五指套着三枚戒指,像是什么暴发户。

齐鸣礼脑子疯狂思索着什么。

这么多牌和麻将如果是分开被人买去,一个月消耗这么多也合情合理,可这人一下子买这么多就很有问题了,最不可思议的是供销社的人和他的关系看起来不错,不像是第一次消费,那么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此男子,不止一次光临这儿,并且多次大批量购买这些玩意儿。

而这些牌桌游戏又是非常经典的涉.赌性质游戏。

这让齐鸣礼想到久无线索的地下赌场案。

“用我给你送去?”

“不用。”

售货员从角落拖出三大箱的东西,用小刀分别划开纸箱,露出内里一幅幅崭新的牌和麻将,一个箱子可以装一百二十副牌,二十套麻将,她数出二十副扔回角落的空箱子,又把另外两个箱子里的四十副麻将给他验看。

“牌有,但是麻将只有四十套,一星期后补货,你可以那时候来。”

那个人让她重新封起箱子,然后说:“不用了,就这些,剩下的我回去想办法。”

说完他朝外面做了个招手动作,很快跑进来两个人抬着箱子走人,而他付完钱也很快消失。

谈话,开箱,清点,验货,取货给钱,前后加起来只用了五分钟,齐鸣礼看着表计算。

人走后,他走到售货员面前,帮着她把弄乱的货架整理好。

“谢谢你啊同志。”售货员一边收拾一边对他说。

齐鸣礼摇摇头,目光落在散乱的牌上,正是刚刚售货员拿出来的二十副,

“红龙牌的?”齐鸣礼指了指那,“你们还进这个?听说很贵的。”

他像是在问这么贵真的有人买吗?别进了货到时候卖不出去砸手里。

售货员笑:“没见识了吧,刚刚就有个人一下买了一百副,这个很好卖,我们可不会做赔本买卖。”

很好卖。

齐鸣礼眼眸深了深:“总不会那么好卖的,这东西逢年过节拿出来玩玩就差不多了。”

“才不是嘞,”售货员摆摆手,“牌不滑溜谁爱玩,肯定要勤换的,一看你就是不经常打牌不懂。”

“是是是,”齐鸣礼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但是一下买一百副也太夸张了,这要打多少年哦。”

售货员本来也有这个疑惑,之前问过一次,对方说他们是工地的,这些牌是供所有工人下班打发时间的。想到一个工地上百号人,也不奇怪了。

“哪个工地啊。”齐鸣礼好奇。

“没说,咱们县最近工程多,指不定是哪个呢。”售货员不在意地说。

她似乎和那人也止于买卖双方的关系,知道的有限。

这些充作桌上游戏的工具,还有那工地之说,齐鸣礼想地下赌场的案子他有头绪了。

这里面一定有许多可以挖掘的地方,正想再问细节,两个孩子一人抱了一副积木玩具走出货架,要他结账,齐鸣礼只好按下不言。

积木包装比他两个女儿的头都大,每个都有她们身子长,抱起来就看不到路了。

齐鸣礼帮她们把积木盒子提起来,“只要这个了?那爸爸结账了。”

倒是不贪,说是积木就是积木。

不过基于齐罐罐贪吃的属性,他又等了两秒给她反悔提要求的机会。

两秒过后,无事发生。

齐鸣礼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了下齐罐罐,这是转性了?

“不买吃的了?”齐鸣礼问。

齐罐罐眼睛发亮:“你要给我买吃的吗?”

这幅样子是真没想到他愿意给她买吃的啊,齐鸣礼想。

得到他默认的态度,两个孩子对视一眼又冲回货架里。

齐鸣礼又找到机会套话,一边把积木放到柜台上让售货员算钱,一边问:“你们每个月能卖出多少牌啊。”

售货员头也不抬地计算积木价格,随口答:“几百副吧。”

一星期进一次货,每次一两百不等,来来回回也有好几百了。

“都能卖出去?”

“可不,工地那些人手粗,常常能把牌摸毛乎了,自然换的勤。”

就算换的勤也不可能这么个换法,而且这个牌的价格不便宜,工人哪里舍得这么花钱,这话里的矛盾也不知道售货员自己清不清楚。

齐鸣礼感觉自己对这些纸牌麻将有了更多思考,从这条线索查下去说不定有惊喜。

两个孩子拿着好吃的出来,齐鸣礼这回很爽快地付了钱。

他们走后不久,两个便衣上门,将售货员以及店里的账本带走,了解情况至深夜才放她离开。

这一通下来,齐鸣礼在第二天收到调查报告。

经过售货员回忆,供销社和买牌的人经常有合作,他每个月都要补货,每次都是一两百副牌和数量不定的麻将,因为有这规律她们才会多进牌少进麻将。

但是她们确实和那个男人交流不深。

这是她反复强调的。

报告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齐鸣礼一目十行地掠过下面的文字,直到一处,他的目光才缓缓定住。

“…有次进货晚,他直接没来了,估计是找别家买了,那个月少了好多进账。”

因为这句话,齐鸣礼又跑了两趟其他供销社。

他惊讶地发现,这些供销社有志一同地每月都会进大量的牌桌用具,包括又不限于纸牌麻将…

这么大批量的需求一定不简单,即使不是地下赌场也藏有其他猫腻,他不相信什么工地这么有钱,用的起牌子货,还月月换新。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并没有惊动那些售货员。

不过也是那时候起,每个供销社门外都有一两个泼皮无赖在街上溜来溜去。

齐鸣礼想只要抓到那个进货的人,也许就能撕开一角迷雾。

他这个查案的开始频繁逛起供销社,出门必带孩子掩人耳目,对外称带孩子买东西。没多久几个供销社都眼熟了他们。

齐罐罐和齐悠悠很是过了一段美好生活,时不时被爸爸领出去买东西,他的钱包在瘪,她们的玩具在变多。

有时候频繁起来一星期里有六天都在去供销社的路上,家属院里的孩子每回看见她们满载而归,眼睛里泄露出来的羡慕嫉妒都快把两个人杀死了。

有些孩子吵着闹着也要,身边的家长会给他一巴掌,然后被提着耳朵教训。

刘向党又一次放学回家看到胖丫头一手抱罐头,一手啃奶糕,嘴里也跟着口水泛滥,心里发酸。

身后跟着拖书包而来的邓闵:“别看了,你什么家庭人家什么家庭。”

哪家能天天让孩子去供销社败家的,全家属院也就这俩姐妹花了。

“那我还是男娃呢,她们家都没个男的,就不该给她花钱。”刘向党气愤地说。

“你看齐叔叔在意吗?你这个男娃还不是成天被你爸追着打,也没给你钱花。”邓闵冷静地给他分析,“所以这跟你是不是男的没关系。”

刘向党嘴瘪了一下,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你别说了!烦死人了!”

邓闵的话让他想起悲惨的春节生活,别人家欢天喜地地迎接过年,他呢,每天都在挨打,棍棒加持下,全身没块好肉。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恶狠狠地看向已经走到楼梯口,很快消失不见的一家三口,瞪着某个身影的时候尤其用力。

年前他还央齐罐罐写作业骗零花钱,现在恨不得打死她,以解心头之恨!

之所以对她这么恨,是因为他让人代写作业的事暴露了。

前面还好好的,他不用写作业还能美美地得到零花钱,可纸包不住火,只消一场期末考试他就暴露了。

成绩下来那天,他的哭声不再仅限于单元楼内,他被他爸追着打,哭声也响彻在整个家属楼里,让他把所有脸面都丢尽了。

而罪魁祸首齐罐罐没有得到任何伤害!

“怪人家给你写作业啊,”邓闵吸溜着鼻涕吐槽,“她比你聪明,还比你小,你爸还能怪她呐?他嫌你丢脸呢。”

“你烦死了!”刘向党吼。

反正他不管,齐家两姐妹就是得罪他了,他现在已经让整个院的小朋友都不要跟她们玩,他要孤立她们!

“我觉得这招没用,”邓闵分析,“她们现在好吃好喝的根本想不到你,而且你孤立她们,好东西都分不到了,你好久没零花钱了吧…”

扎心了,这话一下就给刘向党的心扎的千疮百孔,作业的事情一败露,他爸没再给过他一分钱,他现在什么都不能买。

一想到这,他眼泪又要下来了。

邓闵嫌弃地看他一眼。

刘向党吸了吸鼻子:“那我可以抢她们的!你要不和我一起吧,你不想要吗?”

邓闵也有点想,但是没说,只问:“你想怎么抢?”

他就是单纯好奇,人家家长很宠她们,他不怕被告状吗?到时候免不了一顿打吧。

“保密!”

说完这句话,他跑远了,邓闵觉得他应该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紧接着第二天一早,享受周末的他听到了一声鬼哭狼嚎把他从美梦里惊醒,跑到走廊才看到一个蒙头遮面身形酷似刘向党的人被狗追得满院子跑,往远处看齐家姐妹在那指挥着什么。

“啊…他的脑子果然想不到什么好的…”

和他一样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不少,对这一幕指指点点。

邓闵鞋都没穿就下楼了,路过追人的两只狗,它们半个眼神都没给他,果然是专门咬刘向党的。

他走到两姐妹身边,搓了搓鼻子:“刘向党怎么了?那狗是你们家的吧?”

齐罐罐含糊不清地点头:“他抢我东西。”

他这才注意到齐罐罐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一块栗子糕,又香又软,空气中还飘散着甜。

他咽咽口水,“别追他了,太吵了,我都被吵醒了。”

齐悠悠看他一眼,再看日头,好像在说“你好能睡。”

“咱们当好朋友吧,你别让狗追刘向党了。”

齐罐罐看向姐姐,看到她点头才叫回老狗它们。

两只狗一只跑了回来,另一只朝反方向跑,不一会就躲到别的角落,再也看不见。

刘向党当即腿软,他感激地挪到兄弟身边,正要说话就听到他对面目可憎的二女说:“我们既然是朋友了,你分我一点吧。”

他的视线落在齐罐罐只剩下小半块的点心上。

刘向党宛如晴天霹雳:“邓闵!你怎么能背叛我!”

齐罐罐看他这幅样子,本来不想给的糕点也给了出去,一分为二,将干净的给他。

邓闵当着刘向党的面吃下去,一点也不心虚,气得他哇哇大叫,叫着叫着眼泪鼻涕也跟着出来了,看着好不可怜。

齐罐罐和齐悠悠“噗”的一声笑出来。

热闹看完她们也要走了,邓闵问:“明天还做朋友吗?做一天朋友一块点心。”

哭嚎声骤停。

齐罐罐和齐悠悠收了笑。

“姐姐,他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好骗。”

“罐罐,他好狡猾,我们不跟他做朋友。”

达成共识,姐妹俩手拉手就要走,邓闵:“其实我是真心跟你们当朋友的,别误会。”

“你们看,”为了证明他和她们同仇敌忾,他的手伸向了小胖子的耳朵。

狠狠一拧!

“嗷!!!”

姐妹俩对视一眼。

——他好识相哦。

——他好能屈能伸哦。

“那你当我们的朋友吧!”两个人异口同声。

邓闵松了口气,目送她们一蹦一跳地离开。

“邓闵!!!”刘向党杀猪一样的声音响起。

邓闵蹲下,摸着老朋友的耳朵,安抚:“来日方长,我已经打入敌人内部了,等取得她们的信任,我给你报今天的仇。”

“真的?”刘向党半信半疑,“不是为了骗吃的?”

邓闵真诚道:“你觉得我看上她们的糖衣炮弹了?怎么可能,我们是兄弟,我不会这么肤浅的。”

“如果能混到齐叔叔的队伍里,也许我能偷学一点当孩子的经验,这样的话你就能用在你爸爸身上,也当个受宠的小孩了,到时候你就不用靠抢了。”

竟然这么为他着想,刘向党一下就不气了,一整个泪目。

邓闵迎着他的目光想:啊栗子糕真好吃,不知道下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