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皇帝就下旨封谢景为璃朝太子,入皇室族谱,名为那修泽,入住东宫。
谢景一早就吩咐了宫内所有人没有他允许,不得进入他的殿内。
宫斯年看四下无人,快速溜进了他的寝殿。
东宫很是奢靡,金碧辉煌又古香,所有东西都像是新的一般。
谢景静静的坐在桌前,仿佛还没从与皇后谈话中回神,瞧着门在无人的情况下,一开又突然关上后,眼眸凝着流光感伤了起来。
他耷拉着头,十分乖巧,“年年,我的母后是爱我的对吗?”
宫斯年整个人都在疑惑的冒着问号,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宫斯年退了隐身,从怀里把吃的拿了出来。
他的母后,在他刚出生时并未杀了他,或许是有份爱的吧。
轻声说,“我觉得,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可她为何从未来找过我。如果说是嬷嬷被人暗中指使,她怀我和太子时,应该会有所察觉的啊,双生子腹中会比一般的大啊…”
宫斯年凝着谢景含泪受伤的神情,他突然如鞭在喉,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谢景知道,自己是皇后故意抛弃的,知道自己本是同根生,却过的如草芥,过的不如牲口。
那他会不会直接黑化??
然后先杀了他,然后再屠了全城?
我靠!
两次清晰被无情秒杀的恐怖回忆,瞬间浮现在了脑海,冲击着自己还未建好的心防。
宫斯年记得他之前杀自己可是丝毫不带犹豫的,让他一点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就算谢景现在有可能喜欢他,但美丽的皮囊总会有的,自己不过是浮生万众中的其中一个。
谢景要是发起疯来,对他来说,自己就是个可以发泄怒火的物品啊。
谢景坐在椅子上顶着双湿漉漉的黑眸望着他,唇色有些苍白,像随时可以折断的残破风筝,断了就永远消失不见了。
宫斯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带来的吃食放在桌上,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捧起他脸庞,食指微弯为他拭泪。
“不哭了,你都多大了。”
谢景不依,将人揽进怀里头贴着他的胸口,“从小到大,没有人喜欢我,他们都盼着我死,我难受,他们就开心了。年年,你多喜欢我一点点好不好?”
宫斯年低头盯着他发顶想着,如果,自己对他好点,会不会改变他呢?
他揉了揉谢景后脑勺,轻缓道,“好。”
一瞬间,自己坐在了他腿上,腰侧被他紧紧搂着。
宫斯年:“???”
谢景开心的像个要糖吃的小孩,亲着他的脸,“年年对我最好了。”
宫斯年搂着他脖颈防止自己摔了,将他脸推远了些,看着他不满的表情,有些想笑。
“皇后和你说什么了?”
谢景头靠在他肩上,指尖抚在他胸口,“她说,让我不要担心。她会一路助我,让我时刻记着她的好,疼她,尊敬她。”
宫斯年立马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压了回去。
“嗯,这样也挺好的。”
“一点儿也不好,我都不能和年年天天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我想年年的紧。”
说话间,那刚刚压下去的手又不安分了,宫斯年眼刀子飞了过去。
“再动下试试!”
谢景往上撞了两下。
还不忘用晶亮的黑眸无辜的瞧着他。
“年年,你说什么呀?是这个么?”
宫斯年:“……”
宫斯年气塞的转过头,谢景凝着他快速泛红的耳尖,眉眼间尽是促狭的笑意。
将人搂近,一口咬住。
宫斯年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手掐着他的脸让他放嘴。
他整个人吓一激灵,生怕被人发现。
“放开!”
“哼哼!”
艹尼玛!
……
得了教训的宫斯年,现在不敢轻易的现身。
没过几天,皇后吩咐冷太傅来给谢景讲宫廷礼仪和知识,让他忙的不可开交,一时之间一把没抓住,就让宫斯年遛走了。
宫斯年闲的无事每天隐身到处瞎逛,回来后只要被谢景抓到,不管现不现身,都会被狠狠摁着欺负。
说多了都是泪。
他觉着,离菊花开花之日,不远了。
皇宫浩大,宫殿又多。
宫斯年这回走远了些,经过一片假山林里,听到了不得了的声音。
他悄咪咪的凑过去瞧着,两人衣衫褪去大半,在激烈的战斗着……
宫斯年瞪大眼睛,瞧着这真实上映的片子。
深吸口气,幽幽的望着蓝天白云。
不是古代保守,而是没有互联网。
他坏笑着,捂着唇,低着嗓子,“咳咳!”
“谁?”
躺在地上的男子突然抬头警觉,与那女子分开。
两人快速拢衣衫,四处观望着。
宫斯年瞧着男子穿的衣衫,华服绸缎,应该身份不低。反观那名女子,应该是个宫女。
他故意声音放低,尖起笑着,越走越近,“嘿嘿嘿…”
登时,两人脸色煞白,女子惊恐万状的尖叫。
“鬼啊啊啊!!!”
“闹鬼了!!”
两人四处逃窜,活演了个大难临头各自飞。
自此之后,宫斯年找到了宫中乐趣。
他怕鬼,也要让别人也怕怕。
从那天开始,宫内就开始流传闹鬼的传闻。
人心惶惶,不管白天晚上出门都结伴而行。
有人说,是太子殿下的冤魂回来了。
有人说,宫内煞气太重,引来了不好的东西。
宫斯年心情好了,给他们丢个小石子,吓的他们逃窜。
被谢景欺负狠了,心情不好了,在他们耳边尖笑,戳他们的肩膀。。
在皇宫的小日子,不要的太爽。
一个月后
朝堂之上,后宫闹鬼之事滋事太大,民间纵说纷纭。惹的皇颜大怒,势必要抓那些妖言惑众的人扫个干净,抚平民心。
突然,他面前案桌上的毛笔腾空而起,冲他袭来,在文武百官面前为他画了幅山水画。
璃朝皇帝,吓得当场昏厥了过去,直挺挺的往龙椅倒。
整个璃朝,炸开了锅!
当天傍晚,皇帝那昌一醒,就哆嗦的下旨命令去找民间一切驱鬼之人,派军队去找佛门中人。
宫斯年乐坏了,但也知道收敛,开始非必要不捣蛋了。
此时的宫斯年被谢景圈在怀里,一起躺在榻上聊天。
“小景,你不觉得,一个人一生都被困在这城中很无趣吗?”
宫斯年闲散惯了,在现代基本全国跑,看遍了人间山河,他现在倒觉得无所谓。
但一想到,谢景从小到大,直困在着片小天地。
有些心疼他。
谢景下巴蹭着他的发顶,许久笑了,“有你在,便不无趣。”
宫斯年听着这句话,心疼死他了。
儿子,让爸爸来心疼心疼你。
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撑着脑袋细细看着他,想把他好好记在心里,对他好点。
突然,他察觉不对劲……
谢景猛地将他压在了身下,眼神窜着灼热的火苗,“年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吃素?”
宫斯年:“???”
衣衫被他快速褪去,谢景立马压了下来吻住他,丝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
榻上的床纱飘起,里面躺着两人抱着的人。
宫斯年隐约间觉得自己坠入了滚烫岩浆,将他融的彻彻底底。许久,仿佛流淌进了舒适的清凉溪流之中,如此反复。
折腾了许久,宫斯年记不清了,浑身冒着薄汗疲惫的沉沉睡去。
睡前还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