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众人幽怨不满的目光,他大步走回。
玩的就是耍人。
“斯年,你这还未说完呢,可否和我说说?”
宫斯年坐回位子上,想了想,“可以,你帮我找个写书的人。我和你讲,让他写,然后卖出去的银子咱们三七分,你意下如何?”
这样一来,也不用来这继续说故事了。他也是一时兴起。
他在现代平日里最喜欢刷灵异论坛。
所谓,人菜又爱玩。
宋子默笑着喝酒,称赞道:“斯年倒是挺聪明的,说之用之。”
他拱手,“不敢当,不敢当。”
顺便赚点小钱。
宋子默继续问,“你之前说的问题,解决了吗?”
“解决了,结果让我挺不爽的就对了。”
他本来想当1的,结果不成反被拿捏,最后还献身了。
宋子默像是来了兴趣,凤眸闪过丝好奇,“哦?是怎么了?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和我讲讲,或许我可以为你解答。”
宫斯年静默了会,“害,好汉不提当年勇。说多了都是泪,不讲了。”
这能说?
献身了,这能说?
说了也不让播。
宋子默明白了,笑了一下,从边缘菜盘里夹了块肉给他,“试试,这菜还不错。”
宫斯年点点头,接过吃着,甜辣又软香,真心点评,“确实不错。”
吃了许久,宋子默带着宫斯年去了四楼独立厢房,里面有个持笔中年老者在等着。
“斯年还请你重新再说一遍了,我让海老写下来。”
“没问题。”
宫斯年坐下,在脑子里匆匆过了一遍,慢慢说着。
二刻钟后,书桌上的书册字迹满满,那位先生笑着收笔,“宫公子,这故事当真是有趣,我相信肯定会受人们喜欢的。”
宫斯年:“那就好。”
“斯年,我倒是好奇,你是从哪听来这般离奇故事的。”
听?
这是他瞎编的。
“我自己想的,纯属虚构,当不得真。”宫斯年赶忙叫住退出屋的海先生,“先生,麻烦加上我刚先说的那句。”
待人点头离去,宋子默更是好奇,“为何要加上这句?”
“这你就不懂了吧,为了减少恐慌。城里本就因为这事而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个就只是娱乐供消遣罢了。”
万一皇帝叫他去找玄天,他上哪找去?
眼看时间不早了,宫斯年和宋子默出了听风居往回走。
一阵拳打脚踢破骂的声音从另一个小巷里传出。
这是在打架?
宫斯年想去看看热闹闻声走了上去,宋子默看着他如屹立松柏的优雅背影,毫不分说跟了上去。
小巷最里端一圈人正在揍着地上的人,那人弓着身抱着头反抗不得。
无数身影空隙间,宫斯年看到了他占满血迹模糊的脸,脸上挂着棕色破旧眼罩。
他身形一顿,快步疾去用了如意瓶换了功夫,瞬间行动加快,如破空而出的箭矢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将人群拉开一道口子。
“都特么的给我滚开!!”
他的身形如鬼魅般,专打人穴软位。将周围人全部撂倒在地,地上的人毫无反抗之力,疼的躺在地上缩紧全身,可又不知是哪疼。
身后赶来的宋子默满眼惊讶之色,随即投去探究的眼神。
传闻宫家少爷,从小骄纵跋扈,行不能武,坐不能文的。
可现在的宫斯年,身形矫健,像个习武的高人。谈话间,他又想看破红尘的老者,像个阅人无数,不染凡尘之人。
他是真的宫家少爷吗?
宫斯年可记得他,年间在水里为自己伸出了救援之手。
他伸出手想要拉地上的青年一把,那人看到向他伸来的手,将自己头抱的更紧了些,浑身是伤,血流不止。
“你没事吧?还记得我吗?”
地上的青年先是愣了片刻,预感中的拳头没有落下,他听到了低磁好听的声音。
他缓缓将手放下,努力去看面前的人。他逆着光,清澈好看的眸子干净无邪,他记得这个对自己说谢字的人。
他忍着头晕想要站起身,眼前的黑蒙让他整个人显得摇摇欲坠,身体的剧烈酸痛再也支撑不住往后栽去。
宫斯年忙不迭的护紧他肩膀让他缓缓躺在地上,他着急的回头,“子默,麻烦叫人抬下人。”
东宫殿外
白石台阶上的玄衣俊隽男子面色阴戾,周身气压恐怖如斯,冰冷的可怕。
他大手抓着信燕,还未打开信条,手中的信燕大声尖叫,浑身成诡异的形态被扭曲挤烂,爆血而亡。
一团血肉如废物般被谢景面无表情的扔出,手上的血顺着指尖滴在地面上。
远处藏着的元一,静默的撇过眼神。
这是他家主子捏死的第26只信燕,几乎一天两只,他不敢上前。
谢景修长的手指缓慢的打开信条,快速扫过,眼底全是压抑不住的狂躁。
年年,你不乖哦。
我把你锁起来好不好?
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元一,执行计划。”
远处的元一立马飞跃到跟前,“是。”
随即逃似的飞离原地。
轩阳院客人厢房。
“此人无大碍,未伤及要害。修养一个月即可,我等会配些药,煎了让他喝就行。”
大夫在那仔细讲着,宫斯年让福伯帮忙照顾。
“福伯,等他醒了让他留在宫府,如果他执意要走,就给些银两吧。”
“好的少爷。家主还在等您呢。”
“好。”
宫斯年拍了拍他肩去找奶奶用晚膳。
宫斯年到了前屋时,一桌的菜都还未动,“奶奶等久了吧。”
慕氏将手中信件放下,笑呵呵道,“无妨,是孙儿,奶奶多久都愿意等。”
“那人是你放河灯那日掉进水里,拉你上岸的人?”
“是的,奶奶。今日我救下他的时,他正被一群人欺凌,应该是有苦衷的。如果他愿意就让他在宫府干些活吧,帮帮他。”
慕氏怜爱的看着他,为他盛鸡汤,“好,奶奶听你的。”
“谢谢奶奶。”
宫斯年双手接过,和奶奶聊的不亦乐乎,逗的老人家直乐呵。
吃饱喝足,他回到自己院里幸福的躺在床上。
此时此刻,没有烦恼。
要是谢景好好当他的太子,然后顺利继位,当璃朝的明君。而他,走走停停,逛人世间,享受繁华,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是这样该多好。
他褪去衣物,吹了蜡烛躺下休息。
睡的正香,猛的被一股电流疼醒。
[乙方:宫斯年]
[工作失误:谢景受伤,现在昏迷中。]
[工作惩罚:收回如意瓶一个月。]
宫斯年:“???”
[什么情况?]
他快速摸向脖间,瞳孔一缩猛地趴起身,再仔细找了个遍。
如意瓶不见了??!
他的劳动报酬不见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受伤会扣我如意瓶?]
[所有解释权均归甲方,我也爱莫能助。]
艹!
万恶的甲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