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年穿好衣服朝奶奶院子里跑去,他现在必须立马,现在就得去谢景身边。
如果他有个好歹,不说回不了现代。自己的如意瓶都没了。
吃过如意瓶的甜,怎么能舍弃它!
他不能!
他做不到!
这比丢了谢景还让他难受!
“奶奶!”
他大步流星的奔进奶奶的院子,隐藏在暗处的百位暗卫你望我,我望你,蹲在墙上瞧着。
“奶奶!”
宫斯年在屋子外大喊着,“奶奶!出事了!我要进宫一趟,现在马上!”
慕氏披了件外服,匆忙开门让孙子进屋。
“这是什么了?火急火燎的?出什么事了?”
“谢景出事了,我现在得立马进宫,奶奶帮帮我。”
宫斯年都快急哭了,他妈的,就几天不见,这人就受伤了。
就该把他锁起来!
等到五年后,再还他自由!
“好,你拿我令牌进宫。”慕氏从香木盒里拿出一块金黑色羽符,放在他手上。
“暗卫出列。”
登时,四面八方飞来数百个黑影。
“20人护送少爷进宫,剩下30人暗中保护。剩下的按兵不动。”
“是!”
冷漠统一的回声彻响夜空,宫斯年可顾不了那么多,让人牵着他的毛茸茸出来。
他拿着羽符和奶奶道别,快速跑到府外,上马疾速朝皇宫奔去。
黑夜当空,街道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宫斯年一路畅通无阻,他轻车熟路的直奔东宫,那浑身火气腾腾,谁看到都不敢上前。
“谢景呢?他人呢?”
太监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在里头躺着,刚刚御医来瞧过了。”
“御医怎么说?快说!”
太监有些彷徨,缓缓开口,“说能不能挺过得看今晚。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宫斯年心一抽,感觉呼吸急促手脚无力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明明走之前都好好的。
他踩棉花似的快速跑进他的寝殿,生怕下一秒自己腿发软,倒在地上。
还未走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血腥味,像装进了氧气内溢出般。
粘稠的让人浑身不适。
床榻上的人静静的闭着眼,葳蕤的烛火照映的他面色越发的苍白无比,毫无生气。
宫斯年慢慢走近,心疼的泪水早已泪流满面,他坐在床边握紧他的手。
手冰凉的很,像是没有温度般。
怎么这般冷。
他小心的掀开被子,看到的是胸前白布淡淡的的殷红血色,他连忙盖好,免得自己心疼又走了热气。
宫斯年想起身让暗卫去宫府将姜先生请来,姜先生是宫府的大夫,医术高超,曾跟着他爷爷游历四方,现在一直将宫家当成家。
刚起身,手被冰凉的大手攥的紧紧的。他附身轻轻哄着,“我不走,马上回来。”
眼看谢景攥的太用力,他不想用力扯,万一撕裂了他的伤口,更加雪上加霜。
他卯足了劲往外大吼,“来人呐!”
20个暗卫快速跑了进来,宫斯年指着两个人,“你们快去请姜先生来,和他说谢景危在旦夕,让他来帮忙。”
“是!!”
“小少爷,不用请了,我来了。”
一个小老头笑脸盈盈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少年郎,他的身后大包小包的背着。
“姜先生,你来的正好,快。”
宫斯年手还被谢景拉着,赶忙腾出位置。
姜先生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悠,最后定在他们手中,笑呵呵的去拿少年后面的背包。
“少爷去上面抱着他吧,不然我不好救人。”
宫斯年:“?”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抱。
他虽然疑惑,但也照做,再不救谢景真得领盒饭了。
脱鞋快速的走了进去,将被他外侧手牵着的手搭在他的腰侧。
盖好被子躺下,心中担忧又焦躁。
少顷,迷糊来找大脑,大脑提醒他该睡觉了。
微亮的寝殿内姜先生不停的吩咐着暗卫和太监备水、取药、煎药,低醇浓厚的声音仿佛带着安抚的力量,抚平了他心中的忧虑。
让他无比安心,沉沉的睡着了…
……
翌日一早。
宫斯年是被脸颊微热的呼吸给叫醒的,他舒服的伸着懒腰,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会。
腰侧的手臂环揽紧了他,将他贴近了温度略低的臂弯里。
他登时清醒了过来。
“谢景把手拿开,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年年都不要我了,我要这命干什么?”
微热的气息喷在他颈侧,痒痒的。
“我哪里不要你了?你好意思说?你说说你上次都把我折腾成什么样了?”
宫斯年虽然嘴上说着狠话,但手抬起他的手臂翻身将他压下,让他躺好。
万一伤口又裂开了,那咋整。
他手搭在谢景腰侧,“我抱着你,你老实点。”
谢景脸色好了些,那张俊隽精致的脸上委屈的很,“那年年亲亲我,我就乖乖的。”
他真的不想亲。
别人他不知道,谢景一亲就停不下来。
真的停不下来。
宫斯年想着,突然侧身的人开始动了,想要过来亲他。
宫斯年:“……”
他赶紧将谢景压下,在他略微苍白的薄唇上轻轻碰了下。
“好了,乖点,别动。”
他漆黑的眸子闪烁着,里面的火苗高涨着,“不够。”
宫斯年和他大眼瞪大眼。
这人,真的要亲不要命了。
最后他败下阵来,小心的抵在他薄唇边,任他亲吻,索取。
犬齿交合。
软触香甜。
谢景很喜欢。
宫斯年撑着身子的手臂渐渐酸软无力,怕伤着谢景,离开吻咬他的唇齿,躺了回去,吸着气休息着。
谢景侧头望着身侧的人,好看的脸蛋粉粉的,大口吸着气,漂亮的长睫内藏着动人心魄的眼睛,修长的脖颈点缀着浅红梅,性感的喉结微微扫动着。
这人好看的,媚人的,让人挪不开眼。
怎么让他能不心动不喜欢呢。
年年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宫斯年休息了会,坐起了身,“饿不饿?”
他浅笑了声,意有所指,“饿,要是年年给我,我还是很开心的。”
天天想。
凸凹。
没个正形!
宫斯年语塞的很,大跨步走下了床榻,弯着腰穿鞋。
谢景凝着他纤细腰身,最后定在他的空空如也的修长脖颈,疑惑问,“年年,你项链呢?”
宫斯年嘟着嘴,满脸不开心,“还不是因为你,受了伤,我的神力暂时被收回了。”
他恶狠狠的瞪着警告谢景,“你最好乖乖的,我现在就一普通人,你要真出什么事了,我真救不了你。”
他死了,自己啥都没了。就剩条老命。
为他做了那么多,都白搭!
谢景漆黑的眸底幽暗不明,笑着答应,“好,我知道了。”
宫斯年看他暂时老实了,去了外面让下人备些清淡容易消化的早膳。
没多久,就有暗卫端着黑不隆冬的药汤递给他,“少爷,这是姜先生配的药,一定得让他趁热喝。”
宫斯年闻着气,头别远了些。
浑身细胞都在抗拒它的靠近。
这玩意肯定很苦吧……
“有蜜饯吗?”
“啊?没有。”
宫斯年头疼的接过,这中药味直冲天灵盖。
味儿和谢景一样销|魂。
“你快去买些蜜饯和糕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