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夜风习习。
东宫后殿内
宫斯年坐在案桌边学着这个世界的文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难。
他有着两个世界的记忆,这些文字他都能看懂,但写出来还是有些困难。
只能说这个世界的宫斯年太菜。
微亮的烛火照的亮堂,宫斯年一笔一划写着,倏然有只滚烫的大手覆在了他的腰侧,游走。
他痒的连忙放下笔挣扎,这已经是晚上被谢景偷袭的第六次了。
学着字还得防着谢景偷袭。
“你有完没完?书折子你看完了吗?”
说话间他被谢景圈进了怀里,窝在他脖颈亲着,奈何他又挣脱不开。
只要谢景一用力,他完全就是处在下风。
他吃的是强效强力胶还是钢筋混泥土?
微亮的烛火照在宫斯年脸上,平添了些奶油色,肤如凝脂,光线下的脸庞线条柔和漂亮,眸子里弥漫着细碎的亮闪,好看的很。
唇型诱人,粉粉的,像有魔力般。
谢景细细凝着他脸上每一处,视线停在白皙修长的脖颈,他着迷似的俯首亲着。
炙热的呼吸洒在宫斯年脖颈,“书折子没有年年好看。”
昏君!
他要当王,璃朝要亡!
今晚是练不了字了。
宫斯年蓄力抓住他下巴往上抬,想要让他与自己保持距离,“我……”
唇上一热。
谢景将他的话堵在了喉间。
宫斯年:“……”
越来越久。
唇间滚烫。
他对上谢景如火似的幽暗黑眸,用力分开捂住自己的唇。
同一时间,脖间一热。
宫斯年:“……”
特么的,有完没完?
他忍着火气,认真说道:“我今天要一个人睡,我要睡偏殿。”
话音刚落,喉结被人轻咬着。
这人是真的騒啊……
“年年觉得可能么?”谢景抬眸肆意笑着,眼眸中的暗潮涌动想要将他吞噬,疯狂占有。
宫斯年目瞪圆睁,再次严肃开口,“我要睡偏殿!我要一个人睡!”
谁要和他睡?
等着被他弄死吗?
就是因为他的那句话,他才奋不顾身的决定摘了如意瓶。
谢景轻笑着,眼神尽是危险寒芒,覆在他腰间的手用力一掐,将他整个人推了出去。
宫斯年:“?”
谢景双手慵懒的搭上案桌边,嘴角上挑,眉眼中带着他看不懂的眼神。
只见他微微抬手指向殿外,示意他出去“去吧,东宫最近死了不少人,有几个房间还吊死过人,祝你晚上睡的开心。”
宫斯年怔愣了一会,他没想到谢景会推他。
他望向漆黑一片的殿外,又回望冷冷瞧他的谢景,他握紧拳朝殿外走去。
死也不能被…
GAN死!
谢景冷眼望着他朝殿外走的背影,怒火中烧,黑着脸在空中平淡的喊,“元一,传令下去,不得放人出府,谁要是靠近宫家公子,拉下去直接斩。你去护着他,别让他见血。”
趴在屋顶的元一害怕极了,唇抵在瓦上,“是。”
谢景扫了眼宫斯年写的生疏的字体,拿起他写过的毛笔放在鼻尖嗅着,在他握过的地方亲了亲,抬手在纸上缓缓描着那诱人的线条。
殿外
宫斯年真想撕烂他的嘴,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吊死过人。
笑死!
他不会回宫府?
真是傻蛋!
东宫府外
“宫公子,请回!”
一排侍卫层层堵住了他的路,拿着长枪远远抵着他。
宫斯年:“……”
宫斯年不怕他们动手,抬脚就要往外走,“麻烦放个行,我要回家。”
一个不经吓的年轻侍卫声音都劈叉了,“宫公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您再走一步小的们人头就不保了。”
宫斯年:“?”
他停下了脚步,转身毫不犹豫的往回走。
谢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自己被他杀过,懂他们心里的求生欲。
其实自己和那些侍卫没什么不同,如果不是现在他对自己有好感,照样能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所以,他才想要逃啊!
喜欢迟早会厌的,自己也终究会被他杀。
怎么敢留在他身边?
他想找下人带他去偏殿休息,那群人看到他像是看见瘟神一样,躲的飞快。
宫斯年气的原地跳脚!
谢景指定拿命威胁他们了。
他也是有骨气的,绝对不会去找他。
夜里的月光格外皎白,洒在人间像银光,星河灿烂,闪着微亮的光芒。
宫斯年站在外头抬头瞧着,这么美丽的夜景他在现代见的极少,他随处找了个石头坐下欣赏着。
反正自己现在也不困,趁现在做好心理防设,然后再去偏殿睡觉。
看久了,眼睛有些酸涩,收回目光,他浑身一僵。
余光有个黑影在他旁边……
他猛的一回头,心里万草奔腾。
“你大晚上不睡觉出来吓人干什么?”
月光下坐着的人向后撑着身子,漂亮的脸蛋此刻多了几分清冷,纤腰一览无余,双腿离地随意晃着,晃到了他心里面。
谢景一想到那晚美妙的滋味,语气低沉,“年年不睡,倒好意思来说我了?”
宫斯年眉梢上扬,整个人慵懒随性,酷酷的扬起下巴,“你管我?”
高大强壮的身影逐步靠近,他立马收笑跳下石头准备跑。
谢景像是知道了他的动作,抓住他的手腕猛地往怀里带,拦腰抱起往寝殿走。
“你卑鄙!放我出来又来抓我!”
“你还威胁他们!”
谢景只瞥了他一眼,一路不语走到寝殿将他摔在床榻上。
宫斯年不顾眼冒金星,翻身就要起身,不料被大掌用力推了回去。
他后脑勺狠狠砸在软垫上,感觉脑壳都在晃动,还没反应过来,谢景整个人压了上来。
宫斯年吓的双手抵住他靠近,下巴被他用力掐住,唇抵上了他的薄唇。
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刚想将他下巴推走,双手被他一只大手桎梏,挣脱不开。
太憋屈了!
他特么的也是雄的啊!
一米八大高个,浑身也有肌肉。
这特么的像话吗?!
就离谱啊!
谢景抵着他唇吐息,浅吻着。
忍了忍,没忍住,深覆了上去。
宫斯年像个待宰的羔羊,他不服气双膝用力抬腹向上攻击,却并未将人逼退半分。
谢景被他抵抗间惹红了眼,暗藏的情愫不再压抑,翻涌而出。
不再顾虑。
不再温柔。
只想占有。
后半夜,后殿传出激烈的劈哩叭啦和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