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年心情糟糕的很,他摸不透谢景想法。
阴晴不定,小气的要死。
现在他被谢景吓得,能跑也不敢跑了。
他很不服气,但又很怕他。
要是能控制谢景就好了。
谢景怕什么?
两人骑着一匹马慢悠悠的走进了一座小镇,北朝这里好像特喜欢石头风格。纵横交错的街道边的楼屋瓦砾皆由不同石头砌成。
就连路都是大块大块石子堆成的,街道上人流众多。很多身穿破旧衣衫的人四肢与脖颈都有绳或铁链锁着,枷锁的另一头是他们的活地狱。
宫斯年看的心寒,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小景,走快些。”
“年年别害怕。”谢景靠近了些,环紧了他,“饿不饿?”
“嗯。”
他哪是害怕,只是圣母心泛滥了,想逃避罢了。
两人走到一家客栈,宫斯年下马左瞧右瞧也没看到他的钱袋,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带没带盘缠?”
谢景脸上一愣,低头看了看,老实交代,“没带。”
“你还挺诚实。”宫斯年好久没看过谢景这副模样了,看的倒也心情好了些。
他上手取下谢景腰间上等琉璃细雕玉,“你把他们叫哪去了?天都快黑了都还没见到人,我们先用用这块玉再说。”
他自己身上还有一块,应该够两天的。
“你这人真无礼,居然当众取下这位男子佩玉。”
打断两人说话的是个身穿紫衫的圆润女子,她手上牵着一名清秀的男奴,身后带着两个随从走了过来。
宫斯年看了她一眼,笑着问谢景,“我取你佩玉,你有没有意见?”
谢景笑的开心,摇摇头,“为夫没有意见。”
c!
宫斯年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乱说话 ,回头看着有些激动的姑娘,
“他没意见,我也没意见。姑娘你怎么说?”
连友儿先前只是远远看了眼那略高的男子,束腰玄衣更能显出此人身姿修长好看。走近看,她便不想走了。
那脸可以说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剑眉星目,神采非凡。
等他身边那人转过头来,她一脸更兴奋了。这人长的漂亮极了,英俊又透着美感,就像从画中嫡仙一般。
连友儿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一对。她识趣的赔笑道歉,“抱歉,先前不知道二位是夫夫,打扰了。”
“为赔礼,我连友儿请两位吃顿饭如何?”
这两人从外貌气质来看就不像普通人,交个好友也不是坏事。
宫斯年本来就有些尴尬,虽然…但是…,他无话可说。刚要拒绝,谢景就笑着应下了。
“那就有劳连姑娘了。”
宫斯年一脸震惊的被他半推半就的拉了进去,谢景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三人都坐在桌子上了,宫斯年也不矫情直接点菜,刚抬头就对上了连友儿来回好奇的目光。
这人应该带了不少money,他把谢景佩玉摆在她面前,笑的一脸灿烂,“我叫宫斯年,他是谢景。不知姑娘能否帮个小忙,我用这个佩玉与你换些碎银如何?”
连友儿脸色透着古怪,犹豫后开口问:“宫公子,你知不知道男子佩玉是不能随意给人的?在我们这,佩玉是定情信物。”
莫?
他偷偷看了眼谢景,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拉了拉他衣袖,附在他耳边手捂住悄咪咪的问,
“你不会在意这些的对吧?”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吃住都成问题。他希望谢景能够不拘小节。
谢景笑着学他,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说,“在意。”
宫斯年:“……”
他放下谢景佩玉,默默移向了自己佩玉。他不愿意换,那他换好了。
拿下来刚要递给连友儿,倏的对上了谢景渗着寒意的黑眸。
让人毛骨悚然。
宫斯年咬咬牙,认命的把自己佩玉戴在了谢景腰间,再把谢景的戴在自己身上。
以此来掩盖自己刚才的做法。
得,晚上没地方睡了。
“真羡慕你们,你们感情一定很好。”连友儿眼中闪着浓浓的好奇和兴奋,开心的看他们两人之间的小动作。
谢景手搭在他腰侧捏了捏,眉眼含笑,“嗯,认识我们的人都这么说。”
宫斯年不反驳,扯出一抹笑。
这顿饭吃的很融洽,连友儿像似看出了两人窘境,连住宿也一起包了。
宫斯年笑着和她说再见,这人能处,有事是真帮。
上楼时,一位身姿曼妙,穿着白纱绸缎的女子端着茶饮迎面而来。在经过谢景身边时突然一抖,
茶水全洒他胸前了。
谢景斜睨了她一眼,藏在袖口的暗针悄无声息的刺进了她的穴道。
在宫斯年瞳孔骤缩之际,那女子身形顿了顿,走上前矫揉造作似的道歉,欲要给他擦拭。
他连忙拦截,手堵在谢景身前,“不用,别碰他。”
这人是不想活了吗?
这么大胆!
不看那女子青红交加的脸,宫斯年拉着谢景快步离开。
走进屋子,他上手探了下,还有些温度,连忙扒拉开查看,关心的问,
“有没有烫到你?”
谢景一脸委屈极了,上前搂紧他撒娇,“有,好痛。”
“年年给吹吹。”
宫斯年看他模样震惊极了,这人是精分怪吧。
早上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他还没回答,就看到谢景着急的一番表情动作。
宫斯年:“……吹!”
再不吹,喊吹的人就是他了。
那片被热茶烫过的地方确实红了大块,他靠近轻轻吹着。
猛地,谢景一上前。
宫斯年:“……”
q弹有力量。
头顶传来一阵促狭的笑意,宫斯年抬头瞪他,“耍我很好玩?”
谢景被他可爱的样子迷的不轻,覆在他后脑勺轻轻安抚。
亲着他额头,宠溺的笑着,
“霸霸不生气。”
宫斯年气笑,“真有你的。”
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公子,我刚刚多有冒犯,特意端了上好的茶水和衣衫来赔罪。能否给我个机会?”
不是,北朝的女子这么open的吗?
敢单独进男子屋子?
宫斯年将谢景衣衫拢好,走去开门。陡然腰身被揽紧,谢景带着他藏在了门后,在他耳边提示噤声。
他嗓子眼都要激动的跳出来离家出走了,上次这么害怕还是怕鬼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