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年在心里想把谢景拱出去,毕竟这人比自己厉害。
要挨打啥的就让他挨吧。
门外女子说完话安静了下来,等了一会后也没声音。
宫斯年都以为人走了,刚想着拍拍谢景让他别那么敏感,砰的一声,门被大力踹开。
四个身高体硕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环视着,眨眼之间两名男子应声倒地。紧接着另外两名男子听到动静快速转头,大惊之后立马挥着刀剑冲了上来。
宫斯年都没看清谢景是怎么出手的,剩下两人身形一顿,脖颈前后血泉喷涌而出,恐慌的捂着脖子呛血而窒。
他屏声息气的看着,心中不寒而栗,仿佛看到了自己之前的惨状。
就因为当时看了眼谢景沐浴,就被他用暗器射穿喉咙,喷血而亡。
没活过3秒。
“年年别怕。”谢景将他人转了身抱住,拍背哄着,“我会保护你的。”
宫斯年闷声道:“嗯”
别以为他不知道,谢景这是故意让他看的。要不是自己已经受过一遍,估计得要吓的够呛。
两人走出屋子查看,外面安静的可怕。之前说话的女子早就没了踪迹。
宫斯年就感觉奇怪,又无冤无仇的,干嘛搞这些。
谢景神色自若,将人拦腰抱起从窗外跳了下去。
宫斯年下意识抱紧他脖子。他真要谢谢他,跳窗都不打声招呼。
外面天色已晚,路上空荡无人。他们来时的黑马早就不知道被牵去了哪。
“我们这是进黑店了?”宫斯年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群人不会是看他们模样较好,身边又没随从跟着,想把他们拐了去卖吧…
“嗯,年年真聪明。”
谢景轻拍他的脑袋,奖励似的啾了口。
“……”他礼貌又不失尴尬一笑,咬牙切齿说,
“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谢景脚下跨越石顶赶路,听他说这话,眉头一挑,将人抱紧了些。
“有年年也是我的福气。”
宫斯年瞬间缄默,埋进他怀里郁闷的准备睡觉。余光瞥到了他身后有一群人紧追而来,速度很快。
他着急的拽了拽谢景,小声说,“有人追来了,快飞!”
谢景侧头望了眼,停下步伐转了个圈面朝他们。怀里的宫斯年以为是小七他们,不确定的问,
“是小七他们吗?”
“不是。”
宫斯年大叫,“不是你还不快走!”
他以为自己厉害就了不起吗?
谢景垂眸,一脸认真,
“年年亲亲我,我就走。”
我tm……
眼看人马上就要追到跟前了,宫斯年压下他脑袋,啾了上去。
谢景得到满意的甘泉,没有停下的意思。
宫斯年真的很着急,他推搡着,环住他的手臂越发用力。忍无可忍,他逮住q弹咬了下去。
突然,一股甜腥味充斥着鼻腔。
谢景还是没有放开。
克星!
克星啊!
一群人看着甜蜜蜜的两人,停在了不远处静静等着。
小七揣着两手站的笔直,余眼偷偷看他们什么时候结束。
一旁的元一视线淡淡越过他,冷不丁的说,“怎么,你也想?”
小七听的一激灵,快速左右环顾,发现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时,瞪了元一一眼,转过身懒得搭理他。
看着就讨厌。
多时,元一眼看两人分开后,一跃而起停在主子身侧,低头行礼,
“主子。”
一旁的宫斯年心情烦躁,他又被骗了。用尽全力甩开谢景手臂,在他旁边站稳脚步。
转身走远了些,他现在真的很烦。
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信任可言了。
小七见势立马往主子那跑,登时他收到了两双危险的目光,他刹住脚无奈看了眼主子,最后走了回去。
谢景让人退下,轻舔伤口朝生着气的人走去,
“年年,过来。”
宫斯年鼓着腮帮子,生气大吼:“你为什么老骗我?”
“年年,我错了。”谢景乖巧的勾住他的衣袖,一脸决然的说,
“年年要是生气,那就亲回来吧。”
宫斯年上前掐着他的脸,咬着牙冒出,“你都跟谁学的?这么没脸没皮。”
“面由心生,书上是这么说的。”谢景认真回想了脑子里的东西,一页页都是欺负他的画面。
他开心的笑着,含着柔情的黑眸融进夜色,幽邃而真挚,
“嗯,我觉得这个词有道理。”
宫斯年居然无力反驳,放下了手警告他,“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
“好嘛好嘛。”谢景抱住他蹭了蹭,
“霸霸不生气了。”
宫斯年看着黑暗中有些模糊的脸,很认真的说,“这个词不是你做错事的通行证,你说过会听我话的。”
谢景咧开嘴笑,在他手心蹭着,“你在,我就听话。”
宫斯年半信半疑的放开他,他决定要好好育儿。
枯玄州,大王子府。
某小院内,宋子默站在月色之下眺望远方,斜眼瞥过凑上来的厍玉木。
他扫了眼红肿的有些诡异的唇瓣。
冷笑着,“怎么?还想被我咬?”
厍玉木一本正经,点点头,又极其认真的想了想,
“过些时候吧,我挺疼的。”
宋子默不愿和他贫嘴,直击重点,“现在可以让我见宫斯年了吧?”
他这句话,顷刻间打碎了两人和谐气氛。
厍玉木脸上一变,“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你就这么想着他?”
“我为何不能想?”宋子默挑眉讽刺笑着,“他可比你重要多了。”
“既然好话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了。”厍玉木冷笑的飞似上前,在宋子默还未反应过来时,将人劈晕抱进怀里。
“永远留在我身边吧。”
……
“小世子到哪了?”解威着急的问危龙,他都要急死了,从认识到现在,每次信件他都是最后一个看的。
危龙快速看了眼,两指并拢夹住递给了他,嘴里嘟囔,“别碰到我,不然晚上你别想睡好觉!”
“嘿,你个小短龙!”解威用扣了脚的手指捅进鼻子,以闪电般的速度摸了把他的手,将信纸抽了过来。
他夹着马叫上属下跑远了些,让他撑着火棍,他打开信纸看着。
“狗威!坏我心道!”
怒吼的人持着剑狂奔而去,短而齐肩的白发随风飘扬,带着阵阵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