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困意来,宫斯年困的想犯懒,绞尽脑汁想要躲去沐浴环节。
他抬起右手,拇指在四指轮流点了一番,正经道:“老夫掐指一算,今天不宜沐浴,宜直接休息。”
“小不点人,哪来的老夫?”谢景看着怀里人闹,抱着剥壳走进汤池里。
宫斯年本就困,吃饱了现在又落入这般舒服的地方,这魂都跟着飞了一半。
抱着谢景当抱枕,埋在他怀里就是要睡觉。谢景不如他意,反身将人抵在石壁上开始要甜头。
刚开始他还搭理一会,后面困的干脆原地入梦任他去。
谢景笑着亲了会,将人打捞起来穿衣抱坐在桌边。
宫斯年被一通摇晃给弄清醒了,气愤的抡起拳头砸他。
“你干什么啊!我睡老香你弄醒我干什么?!”
谢景将人环在臂弯里,紧贴他后背,“该学习了。”
宫斯年看着面前一桌笔墨纸,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双腿架上矮案桌上,上身斜着后仰,一副下一秒就能睡着的模样,说:“改天学吧,我好困。”
谢景爪子再次袭来,不肯就此放过,“我帮你清醒清醒,今天先学一张。”
被摇的头疼的宫斯年抬手阻止。
“行行行。”他一脸囧,收回腿端坐着。
谢景侧脸贴着他,将墨笔放在他手中握住移向纸,缓缓勾勒身体轮廓。突然宫斯年小拇指一抖,笔尖歪了一大块,墨水染纸迅速化开。
画费了……
“啊哦。”宫斯年心里幸灾乐祸,脸上却是一副非常抱歉的表情,
“我没控制力道,你看这画也画的差不多了,咱们就此停下吧,睡觉多香啊,梦里啥都有。”
谢景笑眯眯的歪头瞧着他,语气轻飘飘,“你学会了么?”
这东西他能学会吗?
那夸张的动作,离谱的曲线。
他嘴皮子轻碰,“没有。”
“既然你不想好好学,那就让我亲自教你”谢景将人抱起身,往石柱边走。
危!!!
“强扭的瓜不甜!谢景,你别乱来!”
宫斯年手脚乱挥,企图摆脱,可是无果。
正当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被谢景放开。他刚想跑,就被摁在石柱上。
谢景蹲下。
宫斯年眼球炸裂,头皮发麻 。
……
翌日清晨,殿外鸟语奏曲,欢唱淋漓。空气微凉,裹的睡梦人周身舒适清爽。
宫斯年伸直手脚僵着身,伸了个懒腰。侧头看着谢景,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昨晚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怎么这么…
真想知道是谁教他的,然后抓住那乱教师父痛扁一顿!
他的真善美好娃。
变成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坏娃。
宫斯年还在关心昨天的画稿,抬手扒拉开搭在腰侧的手臂,刚拎起一些,那手臂突然下沉再次将他箍紧。
谢景半阖着眼,凑近蹭着,“去哪?”
“我去找人将昨天设计好的东西做出来,你去不去?”
“去。”
宫斯年起身开门,让人将危力叫来。两人洗漱刚吃完早膳,危力后脚就到。
他头肩湿漉漉的,脸上带着些水汽,手拿弓箭肩扛着箭筒大步跨进。
“斯年,你找我?”
宫斯年实在不喜欢别人叫他王,当天就命令这些人私下以名字相称。
他在桌上摊开已经干墨的图纸,“嗯,你来看看,这是我昨晚设计好的。”
危力看了片刻,有些不相信的问:“这东西能飞?”
宫斯年笑着看他,“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需要你召集一批制作的人,木匠师傅,裁缝师傅,还有编制麻绳的师傅。”他抬手拍了拍他肩,向他保证,
“做好了第一个带你飞。”
危力眼前一亮,“这可是你说的!”
他看到宫斯年点头,立马答应下来就往外走。
危力前脚走,谢景爪子就来袭。
“停!”
宫斯年抓着不听话的爪子,“再闹我生气了。”
“你要带他飞,不要我。”
谢景神情受伤,就差写上‘要哄’两个字。
“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拽着我非得玩花样。”
他就奇了怪了,人也可以昼夜相差这么大吗?
谢景笑着将他抵在门上,到处蹭着。
“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宫斯年仰着颈,手抓着他后领往外扯,
“你可真缠人,我要出去!”
“我像什么?你说我像什么?”谢景贴着他颈,低磁的声线里溢着笑声。
无形而又刻意的撩人。
像个欲壑难填的蛤……精分怪。
“我答案都在眼睛里,你来找。”
他可不说。
谢景一听,当真听话,抬头盯着他眼瞧着。
近的迫在眉睫,眨眼间纤密的睫毛都能纠缠在一起。
宫斯年后头退无可退,无奈的开口,“有你这么瞧的么?”
谢景稍微离远了些,视线上下扫动,最后停在他粉润的唇瓣。
“你的眼睛在告诉我,你的心里有我,有两个我。”
宫斯年:“???”
哪来的两个?
他刚要问,唇就被封了个准头。
一个时辰后
宫斯年气愤的收拾地上衣衫碎片,而罪魁祸首正一脸无辜的手捧着碎片跟着他。
“你以后不许乱撕衣衫!”
谢景看着他不说话,直到那人快要发狂之前,迅速开口,“好。”
宫斯年将碎片裹进布袋里,让下人毁袋灭迹。他刚想再去设计些新奇玩意,元一一跃而至,拿着一封信来找谢景。
谢景接过信,元一转脚就飞似的跑了。
宫斯年好奇,凑近看,“是什么?左党有消息了吗?”
谢景看了他一眼,转手就将信塞进了胸口。
“诶,你收起来干什么?”
宫斯年着急的扒拉他,被谢景一手擒住离远了些。
“年年,东西都讲究等价代换,我给你消息,你能给我什么?”
嘿,这小子!
宫斯年搓着被捆着的手,笑呵呵的说:“咱俩谁跟谁?都窝一个榻上的,快给我看吧。”
谢景垂眸,说:“那也不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宫斯年:“……那你想要什么?”
他有啥?
他的东西,谢景稀罕么?
谢景将人拉近,凑在他耳畔说:“今晚你在上头。”
“行。”他还以为多大事呢。
谁不会了。
把他教训的服服帖帖不在话下。
谢景侧头盯着他看了片刻,扯出一抹深味的笑,将怀里的信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