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花抹了把络腮胡上的花絮,说:“练力最好年纪在8至14岁,你已过了这个年纪,练不成了。我从小长的高又结实,家中长辈要我练剑,可我却对斧情有独钟。”
“我长的怪,性格怪,我想和别人交朋友可他们总笑话我,于是我把那些笑话我的人都给揍了。”郁花坐在他身旁躺下,双手抱头望天,
“我在家乡名声不好,最后我选择游历四方,走了很多地方,遇见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见的事多了也长大了。斯年,我很开心你愿意和我做朋友。”
宫斯年双臂抱膝望着远处,听他说完笑了笑,“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人都一个样那多没意思。存在就合理,只要不影响,伤害别人管别人怎么说,自己开心就好了。”
郁花笑着说,“我认同。听王宫里有人说你在招人做能飞的东西?我还听这里的老人说以前的先王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能利用一个黑色的东西带着一群人飞向空中,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真是前所未闻。”
宫斯年也躺了下去,“对,到时候做好了也让你试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或许还有其他未知的存在。我爷爷的事情确实很奇怪,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他并不想讲出真相,越多人知道并不是好事。相处时他瞧解威三人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他的项链,按道理来说这种宝器会引起众人不择手段抢夺才对,其中有什么他也不得而知。
两人沉默,闭眼晒着午后的日光浴。
许久,在宫斯年都快要睡着时,眼前覆上了片阴影,他缓缓睁开眼,对那人笑着伸手。
谢景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他现在非常不开心,他为了让宫斯年开心去教那两个蠢货,还要强忍不去杀那女子的冲动。
可他却毫不在意的和另一个男子一起聊天晒太阳!
宫斯年瞧他不动,挥了挥手,“小景,拉我起来。”
谢景抬手瞬间将他拉了起来,宫斯年震惊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腰间被一提,坐落入怀。
他刚刚像个棍子,笔直起身……
谢景抱的很紧,他有些喘不上气,赶紧拍打他后背,“松开些,不能呼吸了。”
谢景朝身后走来的三人点头就走,宫斯年趴在肩头忽的对上了危含珠的视线,眼神中有诧异,有悲戚。
待走远了些,他靠近谢景耳边说,“瞧你长的这般帅气,得让多少女子情之所钟,念念不忘。”
谢景捏着他后颈,淡淡的说,“我怎么没看你对我念念不忘?你就这么放心我和其他女子待在一起?”
宫斯年也学他,报复性的捏着他后颈,“你不是非我不可么?不是说我是你的药么?不是说我给你找宠儿你就要弄死我么?我应该担心的是自己才对吧?”
“快放我下来!”他晃着腿催着,外头夕阳西下,晚霞当空,路上皆是归家之人。
他害臊!
谢景将人往上抱紧,埋进他脖颈蹭着,闻着他身上舒心的清冷香味。
“年年,好香。”
“大男人哪来的香味?你闻到的是太阳杀死螨虫的味道,再嗅,虫子都飞你鼻里了。”他将脸埋低了些,无奈道:
“你咋那么轴呢?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这个新王没脸见人。”
谢景笑而不语,慢慢走着。
两人身影叠合,踩着落日,迎着紫霞穿梭在人群中。
吃完饭,宫斯年沐浴完耍赖皮要睡觉,滚进里头脸贴墙壁,背对着谢景。
最后还是被无情的拽了出去。
宫斯年囧。
他被罩在熟悉的气息之中,耳畔拂过微热的呼吸,他心中小人狂跳脚。
这回,谢景有所防备,一手禁锢放于膝盖上,一手紧握着缓缓绘图。
宫斯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离谱的图画浮现眼前。
他心惊肉跳,看了眼便挪开眼。
一闭眼,脑子里全是不能过的东西。
谢景指尖抚起他耳边落发至耳后,语调放低柔声说:“年年,别紧张,有我在。”
宫斯年:“……”
他无话可说,无言以对,无脸见画。
教完,那便是实践。
宫斯年第一回,有些紧张,但临阵磨枪,不快也刚。
一刻钟后
“不是这样的!谢景!谢景!!你放开我!”宫斯年扑腾着手脚,怕的要命。
谢景忍着低沉的眸,将人擒住不让他挪动分毫。
箍住腰沉落…
屋外黑夜笼罩,空气之中传来阵阵尖叫哭声。
……
四日后,傍晚,暮色渐合。
一处大院内
“王上,这里的结构在原基础上稍微加以改动了些,您瞧瞧。”苏立人指着一些小地方说道。
宫斯年上前查看初制完成的滑翔伞,模样与他图纸无异,上手试了试,内的材料结构结实牢固。
他点头,舒了口气说:“基本完成,明日可以试飞了。”
院内一伙人听后欣喜不已,这几日都在没日没夜的赶制着,总算完成了。
宫斯年命人将滑翔伞收好,将所有人谴去休息,他快步走回屋内。
上次谢景太过分,他这几日以监督为由直接住进了危力安排的院子里。
他现在不想看到谢景。
刚推开屋门,迎面就撞上了那双沉静的黑眸,他收回跨进屋的脚往后挪,准备跑。
倏然,坐在凳上的谢景出现在面前,不等他有所动作直接抱进了屋。
谢景将人压下榻,脸上看不出情绪,“躲了我这么久,气消了么?”
宫斯年:“没有。”
谢景轻叹一声,手掌覆在他发顶轻揉着,说:“明明是你答应我的,完了你翻脸不认人,跑来这里躲着我,有你这样的么?”
宫斯年火气直升,“你再乱甩锅?!有你这么对我的吗?你在这件事上对我从来没温柔过,我说什么你就跟我反着做,我不管怎么哭,怎么求饶你都不理!”
他头一扭,不再看他,“我很生气!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谢景笑意敛去,扣住他小脸扳正,“那你要怎样才能不生气?”
他生气的对上静默的眸子,不退让说:“这一个月,都不许动我。”
谢景黑眸浮出一丝冷意,对上渐红的明眸瞬间被击溃消尽,他抱起人拍着背哄着,“好,不动。年年别生气了,嗯?”
宫斯年趴在肩头,眼睑淌下一抹清泪,他抬手拭了个干净,不做声。
忽的他视线落在一处,登时动作一停,一阵彻响灵魂的尖叫从喉间飞出。
谢景听的浑身一震,心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