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天基擦了擦额间密汗,说:“小民知晓,最近店内新得一批上好的帆布,正好可以用。”
“好。”宫斯年最后看向齐富,“绳子最为重要,它是固定这一切的重点之重,一定要用最结实且不易断的,你可明白?”
齐富点头,道:“小民明白。”
宫斯年看了眼坐在身侧的谢景,双手撑在桌边,抵在图纸上,“好,你们尽管做,有什么问题随时来问我,我也会经常去看。头一次做这种东西你们应该不太熟练,我给你们五日时间,希望你们能够早日做出来。”
“是。”
三人不待思索便应了声,来之前都已经说好了的,都知道此次做这些的目的。危力将军找了他们来做就是认可了他们的能力,同时他们也想为右党出份力,不管五日后能不能做出,他们都会竭尽所能。
宫斯年将他们谴了出去,留下了危力。
“你多找些人帮他们,这几日你要扩充备用人,如果五日后试飞成功的话,就要大量制作了。”
好在这个世界的人大部分都有内力,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基本都能够及时脱险,到时候再备些紧急背包,应该就没多大问题。
危力点头应声,目光移向谢景,嘴唇翕动,却又没成字音。
他万万没想到斯年身边的人居然是璃朝皇帝,原先瞧他模样,只当是某处小有势力的公子哥。
那之前说的教飞刀一事,岂不是得要泡汤了,可他真的想学。
宫斯年往他视线方向望去,看到谢景手中拿着毛笔,“哦,对了谢景你不是要教他们吗?我看今日天气不错,去教教如何?”
谢景本想躲过去的,一下被提到心情有些不爽,他更想待在宫斯年身边。
他心神微动,目光对上他的视线,指尖顺着笔杆而上,停在笔尖处用指腹轻抚着,俨如正人君子对某种知识的求知若渴。
宫斯年看的耳根子一红,稍稍避开了他的目光。
妈的,这个时候还不正经!
谢景看了他一眼,笑着对危力说:“好啊,今日天气好,我来教教你们。”
危力毫不知情,在他眼中谢景端坐背挺,气质优雅。手持毛笔有种书香气,配上动作又有种别样的风流韵味。
人家皇帝老儿都开口了,他哪有不接的道理?
他兴奋道:“好,我这就去找冯明远,咱们晚些时候在殿外南侧的小山丘碰面。”
看到谢景点头,他这才大步往外走,门开又合上。
宫斯年看人走了,准备再写些紧急背包里要存放的东西,猛地手臂被一拽,推到了凳子上,“谢景——”
谢景一手把人拽坐在凳,迅速靠近,将人藏在阴影里,擒住他下颌吻了下去。
宫斯年背抵的有些疼,唇齿间的气息霸道极了,不让他有一丝一毫躲闪机会。
缠住,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他窝在谢景怀里,懒懒的趴着休息。脑袋晕沉沉,无尽困意袭来。
“年年,该走了。”
宫斯年听着耳边温柔的声音,只觉得他坏透了,他小声说:“再等会。”
他现在缺氧严重。
谢景将人往怀里抱近了些,侧头咬住耳朵,“不着急了?”
宫斯年被惹的急红了眼,往他肩头咬去,“都怪你,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这人总想着欺负他!
等了会,宫斯年拉开环着的手,两人一起出了门往南侧走去。
恰好郁花扛着斧跟一个高壮男子路过,互望对方,郁花先一步叫住了两人。
“斯年——谢景——去哪啊?——”
郁花的声线嗲又醇厚,拉长又有些怪异搞笑。
宫斯年挥手说:“去玩,你去不去?”
“去!”郁花跟身边男子说了几句分开,笑着疾步而来,“去哪玩啊?”
宫斯年看了眼谢景,“谢景要教危力和冯明远两人练飞刀,咱们也去玩玩?”
郁花打量了眼谢景,点头跟着一起走。
夏天的雨来的急快,去的也快。
现在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小山丘还有些湿,花草植被经受大自然的洗礼变得更加清光发亮,花香渗着湿气融进鼻腔,好不美意。
不远处站在三人,走近看除了危力和冯明远,还有一位白衫女子。女子生的标致,玉立婷婷,举止间不失雅气。
危含珠玉手相抵,说:“民女危含珠尊见吾王。”
危力一把将妹妹手拦了回来,“都和你说了,咱斯年不吃这套。”
“你干啥呢?别老对含珠妹妹动粗!”
冯明远一掌劈向他手,危力迅速躲避还回一拳。
两人陷入战局,宫斯年乐呵看戏,后腰被人一带拉拢了些。
他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刚想教训,看着谢景眼神不对劲,他凑近耳边,
“怎么了?”
谢景不冷不热的说,“你自己看。”
宫斯年狐疑的看着他,环视了一圈,看到危含珠脸色娇红,眼神飘忽总落在谢景身上。
他心中了然,从后头拍了拍谢景腰背,“你长的好看,有人爱慕很正常。”
谢景点头认可说:“年年这话有理。”
宫斯年推开他,看了眼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还练不练了?”
此话一出,两人跳开,同喊:“练!休战!”
宫斯年不顾谢景埋怨的小眼神,催他赶紧过去,他自个拉着郁花去了不远处耍。
郁花望了眼远处四人,侧头看着宫斯年说:“你就这么放心谢景?那姑娘眼里的心思都快飞出来了,要我说你俩长这般好看,出门得要被不少人惦记吧?”
想抡起袖子举斧的宫斯年一顿,搓着手说,“我以前想要帮他找男宠,他扬言若我找了就当着他们的面弄死我。你觉得我放不放心?”
就连中毒,都要硬等他来解毒的。
他可是拿命试探过的,这心放外太空他都不慌。
郁花脸色夸张,看他提着浑身吃力,指着斧柄上缠着的殷红带子,“你手掌缠着带子借力试试,你应该没内力吧?不太适合拿斧。”
“没有内力就不能像你一样哐哐哐了?”宫斯年被一语道破,倔强的举手缠布要哐斧,试了半晌汗都出来了,这斧愣是没动。
红柄斧头身长1.5m,极重,是把宽斧,映在阳光里仍锋芒渗人。
他气馁的屁股着地坐下,撑着膝头看他,“你练斧有多久了?内力怎么练的?”
他也想要内力,也想哐哐哐,更想欺负谢景。
每次他都气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