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威哼哼一声,眼睛往冯宏义身上瞟,说:“我看是药量加太少。”
冯宏义沉思会,看着一脸镇静的宫斯年和谢景两人,示意自家孙女继续说。
冯泰美挥手重重拍下茶杯,震的桌子‘碰哒’作响,不等人再来批评她,快速开口说:“我和宫阳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
四人皆愣。
谢景拉着宫斯年数着茶杯里的茶泡泡。
解威抹了把细白脸,眯着眼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伪装,说:“你怎么不会变变变?上次你要吃屎我踹你进去的时候,你怎么不变些东西来打我?”
抬头一脸震惊的宫斯年:“……”
谢景抬头瞧着他好看的侧容,忍了忍,手肘抵在膝头看戏。
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只要年年在他身边,什么都不重要。
他抬手搭在宫斯年腰侧,有意无意的把玩着。
“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冯泰美一想到被他踹进粪坑,火气止不住的往上窜,
“我要是真能变出东西,第一个把你揍的谁也不认识!”
冯泰美说话间已经站到了茶桌上,渗白的脸因火气染上了些怒红,跟唱曲的妆容似的。
“够了!坐下!”
冯宏义又侧头看向解威,“你也是,跟她争什么劲?”
他用力拽下还在瞪人的孙女,“成何体统?继续说。”
冯泰美来到这个世界,钱没涨半分,脾气直往上走。
她被大力一拽,干脆直接躺地上说:“你孙女8岁那年,被马踹了头。刚好另一个地方的我死了,醒来就来到这里了。”
冯泰美看这群人还有些愣,摇着头从危龙那抢过茶杯,和自己的一起装满。
“这是她,被踹了。”她将左手茶杯往后甩,把空杯子搁在桌上,“变成了这样。”
“这是我,死了。”她又将右手茶杯往后甩,把空的叠在左边茶杯之上,“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看懂了么?”
冯明远说:“所以,你不是我妹,而是占用了她的身体,那我妹呢?”
冯泰美听他这么问不由觉得好笑,“我来到这都稀里糊涂,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
冯宏义端坐身子,说:“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们?时隔这么多年又说这又是为何?这对你并没有好处。”
这些年,他什么原因都想过了,就是没想到借尸还魂这一事。这样看来,那她早些年做的事就合情合理了。
“说了你们会信?大概率会说加药!加药!就算你们信了,万一把我赶走,我去哪求生去?都是死路一条,与其装你孙女被你瞧出破绽,不如疯疯癫癫乐逍遥。”
解威笑道:“其实啊,你要早些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会赶你走。”
他们的身心早已被宫阳建的无坚不摧,况且这人用的还是大哥孙女的身体,不管如何都不会赶走她。
宫斯年压住某人躁动的心,抬手一拍说:“瞧瞧,这就是沟通的作用。”
“对了,冯爷爷,我当了王,不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他这个王,当的有权无事。
他吃着,嘴都有些不好意思。
冯宏义解了心结,看着他笑道:“王上想做什么?右党的武我帮你管,文危爷爷帮你管,你这般年纪只管玩就是。我们助你当王,是为了了却一桩心愿。是我们的,亦是大家的。”
解威揣着手给宫斯年抛眼色,“解爷爷只管保护你,”
危龙看了眼谢景,拧了把他胳膊“你啊,还是当你的勇敢冲吧。”
“斯年,不管如何,我们都在。有事就与我们说。”
冯泰美羡慕的抖腿。
宫斯年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点头说:“飞行军现在练习的如何了?”
冯宏义不再喝茶,面色多了些笑意,“现如今都能按照目的地飞行,试飞很成功。五日后即可进攻左党。”
聊了些飞行军后续发展问题之后,冯宏义等人先行离开。
屋内再次剩下三人。
冯泰美只是不想和他们一起走,她别扭,说:“谢了,此后啊,不用装疯卖傻了,也不用担心被逐出右党了。”
“谢我做什么,我好像什么也没做。”
刚刚谈话时,宫斯年关顾着和谢景脚下打架,除了她要吃…一事,他都没太在意。
冯泰美笑着起身,转身朝两人挥手说:“先走了,不当电灯泡了。有空找你玩,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说。”
大可不必。
等人离开后,大门倏的被一关。
宫斯年机智的从茶桌滑了出去,爬起身说:“你就不能安分点,那么多人在你是毫不顾忌!”
腰都被捏了个遍。
他还想……
还没站直身,就被谢景一揽入怀。
“我要是不安分,你早就在他们面前哭了。”
宫斯年懒得挣脱,在他怀里打转,“你玩偷袭!你明明知道我没有内力,就不能让着我点?”
谢景凑近宠溺的轻蹭他鼻尖,“你还想我怎么让?你说的我不都在听?嗯?”
“咳咳!”宫斯年脸一臊,连忙撇过头拍着他胳膊说:“放开我,今儿去看危力好戏。”
“不急。”
谢景扣住他小脸,笑的坏坏的,“我们的事比较重要。”
他靠近覆了上去。
摘甜头。
……
片刻后
宫斯年由着谢景牵着往外走。
他视线落在相扣的大手上,修长宽大。他拇指轻轻抚着几处疤痕,看模样以前伤的不轻。
宫斯年是从那廖廖几行字了解到谢景小时候的,他看的都觉得难受,谢景那会又该多无助难过啊。
“年年,你知道的,我受不住你这般撩拨的。”
手中力道微微加重了些,将他往前带了几步,腰侧一紧圈了个严实。
“抚你伤疤都不行?你定力这般弱?”
谢景用食指骨轻轻戳着他小脸,“真该让你自个瞧瞧你这副模样,我这般都是谁惹的。”
“我这帅气模样就把你迷的神魂颠倒了?”他承认自己很帅,但也没这么大魅力能让一人如此……
谢景笑着贴近与他耳语:“是秀色可餐。”
宫斯年听的一激灵,立马捂住他嘴。
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似是余音绕耳,好听的直往耳朵里钻,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