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后,就容易犯困,林桑初就这样睡了过去。
只是......明明说好的不哭,睡梦中那眼角缓缓落下的泪滴,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情。
......
下班后,江聿言照常给宋知年发了条信息,问他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不过,他也知道,宋知年一直以来都自律得很,烟和酒虽然碰,但是都只是少量。
一般也很少会和他们出去喝酒什么的,首先是他本就不太喜欢那些场合。
其次,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宋知年一般不太饮酒,毕竟饮酒容易误事。
只是没想到的是,江聿言刚发出消息没多久,就收到了宋知年的回复:地址。
简洁明了,完全就是宋知年的风格。
江聿言根本没料到宋知年会回复这个,往上翻看消息,好几条都是他的拒绝。
他眼睛瞪大地盯着手机屏幕,随即还伸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江聿言赶紧回复:我的天,三哥,你是被盗号了吗?
宋知年:再不发我就不去了。
江聿言赶紧发了地址过去,随后又发了一条消息:三哥,他们要是知道你也去,肯定会高兴得不行。你说说,你都多久没出来和我们聚一聚了。
手机一片寂静......宋知年再没有发消息过来。
江聿言不满地将手机甩到一边,真是的,问了地址就翻脸不认人了,真有你的宋知年,还是那个老样子。
他们聚的地方是温以辰开的酒吧,由于他们一个个的身份都比较特殊,温以辰一开始就留了个包厢给他们这些朋友用。
这个包厢和其他的普通包厢都是分开的,不在同一层。并且一般人,也是不得随意进入那一层。
大院里的一些人偶尔就会来这里小聚一下,温以辰还给宋知年、江聿言和段暨白他们几个留了一个独立的包厢。
这个包厢,除了他们四个人,谁都不能随便进来。
今天正好是温以辰举办的聚会,不止他们四个在,还有一些大院里的其他人,甚至还有一些商界的人。
宋知年对这些人都不感兴趣,对他们那些虚与委蛇的人际交往更是不感兴趣。
他一来,就和段暨白找了个角落的位置,两人就这样,一边喝着酒,一边聊起天来。
江聿言来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宋知年静静地坐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段暨白虽然也在喝,但他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在品酒,不像宋知年,把酒当白开水似的,猛地灌。
“三哥,你喝太多了吧?”江聿言看了眼宋知年面前桌上那已经差不多见底的酒瓶,有些皱眉道。
宋知年没理他,只是举起了酒杯,和段暨白碰了碰杯,又是一口入肚。
江聿言用眼神询问段暨白:这是什么情况?
段暨白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温以辰是聚会的主人,所以一整晚的,脚都不太得空。
江聿言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到一边,只是在看到宋知年喝得太猛的时候,会出手拦一拦。
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宋知年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灌那么多酒。
最后,段暨白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撤掉了桌上的酒,皱眉道:“三哥,不能再喝了。”
宋知年知道他们是在担心他,将手中那最后一口酒喝完后,便也停了下来。
“三哥?是三哥对吧?”忽然不知道从哪传来了一个声音,三人闻声望了过去,是以前在大院住过一段时间的人——邵安。
后来家里经商赚钱,就搬走了。
没想到他今天也来了。
他自来熟地坐到了宋知年的对面,笑道:“没想到今天三哥也来了,好久不见。”
宋知年和他并不熟,只是朝他点了点头。
他向来懒得理会这些故意靠近他的人,从小到大,多少人是真心对他,形形色色的人里,有人看权、有人看利。
邵安父母赚了钱后,他就变得势利了。
以前小时候总是羡慕宋知年要什么有什么,别的人都喜欢围着他转。
现如今,自己混得也不差,倒是看见宋知年只是个小小的特警队队长,心下便多了些瞧不起的心思。
“三哥,怎么做特警了?多辛苦啊,薪水也不高吧?天天日晒雨淋的,多伤身。”
周围的人都听出了邵安的不怀好意,段暨白和江聿言则是一脸冷冷地看向了他。
“三哥的事情,你管得着吗?”江聿言怒道。
“江少,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三哥没必要那么辛苦做这种工作而已。背靠宋家,他去军区里做个高一些的职位不是更好吗?”
“你这混蛋,说什么呢?”江聿言气得就要上去扯邵安的衣领。
段暨白拦下了,“江聿言,跟这种胸无大志,背靠父母的人有什么好说的。打他你也不嫌手疼?”
邵安:“你!”
“三哥今天得到的一切,跟你们、我们都不一样。都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努力争取而来,在场的人里面,我想......能有几个人够格在这里质疑三哥?”
段暨白这番话只是在平静的述说着事实,在场的人却无人敢反驳。
因为段暨白说的就是事实,宋家虽厉害。
但宋知年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均是自己拿血汗拼来的,至于为什么从军队中退了出来,其中缘由也只有他们几个人和宋家人清楚。
宋知年一直都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可笑的场面。
他没必要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生气,更何况他知道,有段暨白他们在,他更不用亲自动手。
“是,是我浅薄了。对了,听说三哥有未婚妻了,恭喜恭喜。我还以为,三哥和苏念禾会有机会呢。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和个女医生在一起。”
邵安见事业打击不到宋知年,转而换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