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年原本把玩着酒杯的手一顿,终于抬眼冷冷地看向了他。
“我说你小子,狂什么呢?赚了点小钱,就觉得谁都可以任你踩一脚了吗?三哥选的人,轮得到你质疑?”
江聿言真的很想冲过去揍那人一顿,奈何这好歹是温以辰的场子,他不好动手。
邵安见宋知年终于 不再无视他了,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我这不也是听说的吗?只是觉得以三哥的条件,配个普普通通的医生可惜了。而且我还听说医生都挺......”
邵安一边说着话,一边笑得一脸邪恶的看着周围的人。
宋知年猛地站了起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便走到了邵安面前。
他伸出手,单手用力地捏着他的脖子,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邵安原本看向的是旁边,宋知年这一下子就到了他的面前,他根本都没来得及反应。
邵安一时间有些被他盯怕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知年手掌收紧,邵安很快便感觉到喘不上气来。
段暨白赶紧走上前去,劝道:“三哥,松手吧,他喘不过气来了。再捏下去......出事就不好了。”
宋知年闻言冷冷地又盯了邵安几秒,邵安被他那眼神吓得腿都有些发抖。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宋知年,真的不是他可以惹的人。
最后,见他实在是脸憋得通红,宋知年这才松开了手。
“别拿你那肮脏的思想来揣测别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周围的人看着邵安吃瘪的脸色,纷纷捂嘴嘲笑。
谁让他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直接在宋知年面前挑衅他。
挑衅他就算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场合,这可是温以辰的场子,谁不知道温以辰和宋知年是什么关系啊。
看他这样子,以后肯定都别想再踏进这里一步了。
邵安重新得到呼吸后,瘫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江聿言冷笑一声道:“三哥本不想惹事,奈何你嘴也真是够贱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呢?”
邵安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敢再口出狂言,也不知道那个女医生是何方神圣,居然惹得宋知年带着想要杀了的他的眼神,狠狠地捏住了他的脖子。
他刚刚还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窒息过去了.....
这边的动静也把温以辰给吸引了过来,他从人群中破开了一条道,走了进来。
看着面前的场景,大概也猜到了些什么。
等他从别人口中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顿时怒道喊来了服务员将邵安丢了出去。
并宣布他从此以后不得再踏进这里一步。
这结果众人也早已料到,没一会,其他人们便接着去玩自己的了。
这就像是一个小插曲,丝毫不影响其他人,毕竟,邵安是谁啊?谁在乎他啊,不能惹得人当然是那四位了。
温以辰解决完邵安的事情后,便急忙走了过来,手上还拿来了一瓶酒。
“真不好意思兄弟们,不小心放了个人渣进来。这瓶酒可是我收藏了很久的宝贝,现在拿出来给大家赔罪了。特别是三哥,真的不对不起。兄弟在这里跟你道歉了。”
“你道什么歉啊,你也不是故意的。行了行了,三哥也不会生你气的。”
江聿言兴致勃勃地接过了那瓶酒,便观察了起来。
确实是瓶好酒啊......没想到温以辰这小子还有这么多的宝贝。
段暨白无语地白了江聿言一眼,他刚刚才把酒撤下去,这下好了,温以辰自己又送过来一瓶。
“没事,我刚刚还在你的地方闹事,也算抵消了。江聿言酒要看多久,快点开。”宋知年说完后,便把自己的酒杯递了过去。
温以辰忙将酒从江聿言手上抢了过来,亲自打开了。
很快便给宋知年倒上了一杯,宋知年看了眼那一小口的酒,一口气又喝了下去。
温以辰:......三哥,我这酒是要拿来品的啊......
后来,宋知年便自己拿过酒瓶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起来。
后来段暨白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个样子,直接抢过酒杯道:“三哥!你别喝了,你明天会起不来的。我现在找人送你回去。”
宋知年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由于酒精的原因,他也开始有些头晕晕的。
在听到段暨白说的“明天”二字后,猛然回过神,明天......明天还要去医院接她呢......
这可能就是他们最后在一起的时间了吧......
宋知年这会听话的放下了酒杯,任由着自己被他们三个人带走了。
温以辰没喝酒,他一晚上都在忙,酒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所以他便做了回司机,送他们三人回去。
见宋知年喝得最多,虽然现在看着好像还挺清醒,但难保他待会就撑不住了。所以他们一致决定先送宋知年回去。
温以辰也察觉到了宋知年的不对劲,但碍于宋知年也在车上,不太敢开口询问。
到了宋知年在外买的房子小区楼下,三人一起将他送回了家里。
家门刚刚打开,宋知年便捂着嘴冲向了洗手间,一阵呕吐声过后,洗手间里才传来水流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刚刚吐了,酒也吐了很多,等宋知年再次出来时,眼神看起来也更加清醒了些。
“三哥,我给你跑了蜂蜜水,你喝点再休息吧。”
段暨白将手上的水杯放到了宋知年客厅的桌上后,走了过来。
“谢了哥们,今天麻烦你们了。”宋知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啧......酒喝太多了,头疼。
江聿言:“三哥,以后还是少喝点吧。有什么事情,兄弟们都在这呢,你都可以跟我们说。”
宋知年看了他们一眼,挤了抹微笑出来道:“真没事,你们别担心。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
他们三人见宋知年不愿意说,也只好先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