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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仿佛长了飞毛腿,跑的极快。

两个来回后席颂年才看清男人的面孔,不是他亲爹还能是谁!

虽然席耀时不是他亲爷爷,但席凌空却是他亲爹,这点,他曾特意在他母亲那里得到证实。

不过,俩人已离婚多年,中间还一度“阴阳相隔”,不知席凌空来这里做什么。

而且从他现在狼狈至极的样子来看,他妈并没有搭理他爹的意思。

席颂年和关稚鱼在庄园的门口站了好大一会,庄园的大门才缓缓打开,安黎着一身道袍从里面走出。

与此同时,追逐席凌空的狗群收队,不约而同地跑向安黎。

关稚鱼被这一幕惊呆了,毕竟从头至尾安黎也没发出任何命令。

安黎先是笑着和关稚鱼打声招呼,顺带将席颂年略过,而后转头看向席凌空,敛去脸上笑意,声色沉静如水,“你来做什么?”

席凌空整了整已经不再完整的衣袖,一本正经道:“听说您老退休了,特地来看看。”

话毕,席凌空扒开一旁的草丛,从里面掂出一个花篮,一个果篮。

安黎面色平静的将礼物收下,道:“谢谢,现在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席凌空仿佛没有看见安黎的态度,“收了我的礼物,却连大门都不让进,是不是不太礼貌?”

“那你可以把礼物拿回去。”安黎将刚拿在手中的篮子重新送回来。

当着儿子儿媳的面,席凌空面子有点挂不住,讪笑两声,“拿都拿来了,再拿回去多不好……”

话未完,席颂年一手扯着他的胳膊,一手揽着自己老婆往大门内闯。

安黎纵然有一百个不愿意,却不愿拂儿子的面子,就这样,席凌空顺利入了庄园大门。

一路赞不绝口。

“嗯,不错,不错,这处曲水流畅做的漂亮。”

“呀,这花儿养的好啊,这是十八君子吧?”

“啧啧,瞧这假山,一点也没有人工穿凿的味道,这得花不少钱吧?”

“当然,你是最不缺钱的。”

安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是我用积分在商城里兑换的,这里的一花一草,一砖一木都是。”

没想到听完这话,席凌空聒噪的更厉害了。

“积分兑换的呀,啧啧,若不是和你做过夫妻,我都要以为你在吹牛。”

“还是你厉害,像我等这般凡夫俗子在你这样大造化的神明面前,如蝼蚁呀。”

关稚鱼终于明白席颂年身上偶尔泛出来的茶味从哪儿来的了。

这玩意儿它是真遗传!

席颂年和安黎都没什么太大反应,看样子早已习惯男人的茶言茶语。

等到了屋里坐下来,席凌空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关稚鱼身上,从表情到声音都带着虚假的客气,“还没来得及和我儿媳打个招呼,罪过罪过!”

“瞧我儿媳长的漂亮的,配我儿子真是委屈你了。”

关稚鱼差点没招架住,讪讪笑道:“爸爸客气了。”

然后就见席凌空在他那个破破烂烂的西装口袋里掏啊掏,掏啊掏,掏了好久才掏出一只用手帕包的玉镯,俨然和沈金戈送她的那只是一对。

席凌空将玉镯递给安黎,“给你儿媳妇吧,我给不合适。”

安黎望着那玉镯出了一会儿神,须臾接过,倒没反驳什么。

送儿媳妇镯子,肯定要由她这个婆婆送。

“妈,我已经有一只了。”关稚鱼扒开袖口,特地将沈金戈送她的那只露出来。

“一只不圆满,成双成对才好。”安黎将这只手镯戴到关稚鱼另一只手上。

镯子完美无瑕,色泽碧绿通透,漂亮的不得了。

“谢谢妈。”关稚鱼顿了顿,想到这镯子毕竟从席凌空那里而来,便又补了一句,“谢谢爸。”

席凌空逮着关稚鱼,就“礼貌”二字又是一阵夸赞。

安黎不知是听烦了还是嫌丢人,打断道:“你们大包小包的,要去旅游吗?”

席颂年遂将自己的“蜜月补救”计划说了。

听到他们要在外面玩个一年半载才回来,安黎十分不舍,“太长了,中间千万回来两三趟,来看看妈妈。”

意志如钢铁般坚硬的安黎,也只有在面对席颂年的时候才会露出一抹难得的柔情,那是母性的天然光彩。

席凌空不识趣的打断道:“哎呀呀,人家小夫妻出去玩,你在中间瞎掺和什么?”

“上回若不是因为您老的宏图大业,人家的蜜月旅行能腰斩吗?现在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你竟还这么不识趣。”

这番冷嘲热讽听的安黎咬牙切齿,几乎用了最大的涵养才忍住没有怼回去。

“既是这样,你们赶紧走吧,好好的痛快玩一场。”

关稚鱼和席颂年闻言,齐齐站起来告辞,再不走,某个茶言茶语的男人都要开炮轰他们了。

说来也真巧,他们还没走到门口,已化成人形,做了这庄园管家的老幺领着沈金戈进来了。

沈金戈嘴角原本噙着笑,看见席凌空后顿时冷了脸。

席凌空原本露着得意的笑,看见沈金戈后也冷了脸。

死寂的空气中噼里啪啦充满火药的味道,席颂年见状立刻拉着关稚鱼大步离开。

这等大型修罗场面,他们还是不要参加了。

出了大门,席颂年还小声感叹,“幸亏我姐她爸已经作古,不然,我妈的退休生活比现在热闹一百倍。”

关稚鱼深以为然。

不过,让她不解的是席凌空在安黎面前的态度。

按理说,一个出过轨的男人,无论如何不该在前妻面前这般理直气壮,除非不要脸到极致。

但是席凌空又不属于那类。

读到自己老婆的想法,席颂年叹道:“这也是让我感到困惑的地方,记忆中,我爸其实对我妈特别好。”

“但是突然有一天,他俩开始冷战,我爸越来越不着家,我妈也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忙些什么。后来,我爸外面有了女人,我妈顺势提出离婚。”

“这样说来。”关稚鱼猜测道:“你爸对你妈的身份和她要做的事,可能提前有了察觉。”

席颂年点点头,“小时候不明白,现在回头一想,这个可能性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