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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二妹陆葵怎么样,仔细算算,她那小外甥也有七个多月了。

再过两日便是皇后寿宴,那日会如去岁一样,宴请百官大肆操办。

陆菀那日不会出现,人多眼杂被人冲撞就不好了,已备好贺礼准备今日就送去。

从谢湛之前赏的金银首饰中随意挑了一件,谢湛送来的东西,不管选哪件都能拿得出手。

估摸着皇后午憩的时辰便往凤仪宫去了,一路乘着轿并不累。

抬辇轿的人是谢湛亲自挑的,段正当初将人送来时刻意提了一嘴。

她坐在铺满软垫的辇轿上轻抚着小腹,有孕三个月只稍稍有些隆起,若不细细感受连这点隆起都发现不了。

谢湛这几日很喜欢将手覆在她小腹上,还一脸慈父笑。

思忖间辇轿已落,她在竹云与山奈的搀扶下躬身下轿,子佩在前面叩门通报。

不多时皇后身边的香松便亲自迎了出来,亲亲热热将陆菀领到关雎殿。

殿中,皇后已坐在上首,仍是那副矜贵端方姿态。

陆菀行过礼便将带来的礼物奉上。

“娘娘千秋宴那日妾身子不便无法出席,望娘娘见谅。”

皇后顾盼间微微含笑道,“你有孕在身本就该好好歇着。”

二人都不是话多之人,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倏地,陆菀感觉身下有一汩暖流涌出,这感觉不妙,自有孕后她再没来过月信。

皇后察觉陆昭媛神色有异,忙关切道,“怎么了?”

皇后眉头紧锁,若陆昭媛在她宫里出了什么事皇上必不会轻易放过。

陆菀不敢耽搁,语速都快了几分,“妾感觉身子不适得马上回去请太医,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已起身行至陆菀身侧,竹云山奈一左一右扶着她。

她没感觉小腹有任何不适,但就是不敢随意动,轻轻挪着,她心里很慌,很慌。

竹云见状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出了关雎殿。

这一幕看呆了凤仪宫的人,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臂力!

那一瞬挥动的气息窜入皇后鼻间,有玉兰花的味道,还有一股女子自带的甜香。

满宫上下的玉兰花都谢了,临安宫应也不例外,为何陆昭媛身上还有玉兰花香。

她突然想起傅昭仪当初中毒一事,陆昭媛赠予傅昭仪的画上便有玉兰花的气息,歹人就是借此陷害陆昭媛,那时候也不是花期。

看来陆昭媛爱极了玉兰花,殿中定收了好些花瓣。

她自窗边望了眼陆昭媛的背影就命人关了窗。

竹云将陆菀轻轻放到辇轿就急急往临安宫去了,子佩遣了个脚程快的内侍去请赵括,还吩咐一定要快些。

子佩小跑着在辇轿身侧询问,语中微有凝滞,“娘娘究竟怎么了,别吓奴婢。”

陆菀稳稳扶着辇轿一侧,眉间紧紧蹙着,“倒没有不适,就是来月信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出错了,还是小心为上。”

子佩闻言再不言语,只跟着辇轿一路小跑,直至临安宫。

落轿后仍是竹云将陆菀抱回寝殿。

褪去衣衫一瞧,果真是血!

此刻几人都慌了,包括陆菀。

虽没有哪里不适,仍担心孩子的安危,胸膛处剧烈跳着,眸中隐有泪光闪动。

她此刻竟然很想见谢湛。

更换了衣裙拾掇一番便平稳躺在榻上不敢动,直到赵括带着白苏前来。

赵括也是一路跑来的,到兰昭殿时气喘吁吁,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敢耽搁,白苏快速背好脉枕和绢子赵括便搭上手指。

又问询了一番才下定论。

“娘娘安心,皇子无恙,出血量很少应该没有大碍,臣重新拟个安胎药方先喝上几日再观察观察,这几日要卧榻静养。”

言罢,殿中几人才稍稍安心,但那根弦仍是紧绷的。

赵括开了方子又针灸一番才离开临安宫,白苏并未跟去,此时已不早了。

谢湛听段正说陆菀的辇轿从凤仪宫出来便不对劲,抬轿的人一路小跑,就连赵括都匆忙去了趟临安宫。

听说此事他也心慌,虽说赵括有把握母子平安,别是在皇后宫里碰了什么不该碰的。

赵括出了临安宫就往宣德殿去了,皇上一向关注兰昭殿的动向。

谢湛赶到兰昭殿时已近黄昏。

云层缓缓流动,被夕阳染了色的云朵,仿佛触手可及,又远在天边。

踏进内室时屋里已点了蜡,陆菀靠坐在榻上,子佩正一勺一勺将盏中羹递到她唇边,竹云与子衿随侍在侧。

几人瞧见皇上,忙将手中物件放下行礼,起身后又踌躇着要不要退出去,皇上一向喜欢与娘娘独处,不喜她们在侧,可今日实在特殊。

陆菀一瞧见谢湛便有泪意上涌,从在关雎殿时她就慌了,一路回到兰昭殿看到血的那一瞬她更惶恐,哪怕赵括说孩子无恙她仍旧是担心的。

都说为母则刚,她反倒越来越软弱。

在谢湛风尘仆仆坐到榻边那一刻她就扑到他怀中,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哽咽着。

“谢湛,我害怕,我今日真的怕了。”

他轻抚她的背,低声轻哄,“别怕,有赵括在孩子不会有事,孩子还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谢湛又哄了几句才扶着她的肩令她靠稳,接过竹云递来的手巾将手里外擦拭干净才端起子佩方才放下的碗盏,一勺一勺给她喂。

子佩观着这一幕,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微不可觉叹了口气立身待命。

陆菀吃完不久又饮了盏安胎药才漱口躺下。

谢湛也没心思用膳,用了几块点心,饮了几杯茶就命子佩备水洗漱。

时辰尚早陆菀睡不着,他就捧了本书坐在榻边给她念着,直到她沉沉睡去才熄灯躺在她身侧。

这一晚他没有抱她,怕将她吵醒了。

谢湛醒来时陆菀正靠在他怀中扒着他,听这呼吸并未睡着。

觑了眼窗边,至多刚到五更,他恐怕是被热醒的!

“今儿怎醒的这样早。”

陆菀略掀了掀眼皮,惺忪道,“睡的太早了。”

谢湛将身上的衾被掀开,露出精瘦的身躯。

“你觉不觉得你的衣衫被我的汗濡湿了。”

“无妨,一会儿换一件。”

“现在换吧,我去拿。”

谢湛一离开,陆菀便感觉身上有丝丝凉意,直接解起了衣衫。

谢湛从箱笼里翻了件看起来宽松些的衣衫就往陆菀身边去,此时的陆菀上身只有一件看不清颜色和纹样的肚兜。

这样看......她好像丰腴了许多,但腰怎地还是那么细。

陆菀察觉到他滚烫的视线,忙将他手中的衣衫扯过穿了起来。

谢湛喉结滚了滚,帮她一起穿,为她系着绳结。

指背有意无意触到她肌肤时直令他血脉喷张,挪不动脚。

碰过陆菀之前他从未有难以自控之时,如今已三个月没碰她,只瞧她一眼都觉难耐。

屋里虽未点灯,月光清幽,陆菀并非什么都看不见。

衣衫换好谢湛又点了盏灯换了褥单二人才重新躺下。

陆菀嗔了眼说热却又贴上来的谢湛,“你都快走了做什么还躺下。”

“还有小半个时辰,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