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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身红色纱裙,洁白的小臂暴露在空气中,腕间是一只成色上好的玛瑙镯,半数乌发披散,垂落身前,半遮半掩地挡住圆润的肩头,一袭薄纱遮面,只露出一双妖媚至极的眼睛。

在她进来的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深深吸引住,步态婀娜,身姿绰约,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就算看不清面容,也让人觉得对方定是个绝世美人。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进这万花楼不久的秦妤。

秦妤虽然戴了面纱,但也没有要遮掩的意思,江南的官员大都没怎么换过,常年困守在这,几乎没有进京的机会,多数都不认识秦妤,就算有那么几个远远地见过她几面,但距离太远他们也看不真切。

更何况如今明面上秦妤与皇帝大吵一架,被禁足府中自省,他们又如何能想到本该被困在京都的人,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花魁这等低下的身份现身。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姚弘之,秦妤没有特意掩饰,只两眼他就看出那所谓的花魁正是本该远在京城的长公主。

眸光落在沈江身上,姚弘之勾了勾唇,想明白了其中缘由,上次北上,他不过提了一嘴让沈江带兵,秦妤便变了脸色,他就说,无缘无故的,秦妤怎会派沈江来江南,原是她早就计划好了,要亲自走这一遭。

姚弘之敛了神色,泰然自若地饮起酒来,俨然一副看戏的打算,庆德长公主在场,这里哪还有他什么事儿。

张知府直愣愣地盯着秦妤看,眼底的欲色毫不掩饰,张知府被美色迷了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对,前几日他明明才见过花魁,眼前这人跟之前他见到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视线有些不舍的自秦妤身上离开,张知府对老鸨招了招手,见人过来,询问道:“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员,为了不让其他人察觉到不妥,张知府特地压低了声音,仅有他和老鸨两个人能听见。

老鸨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不过转瞬即逝,张知府并没有注意到。

甩了下手中的帕子,那锦帕不偏不倚,正好自张知府的脖颈处扫过,老鸨面带笑意,声音中带着些许娇媚,与平日里无甚差别:“这人是新来的,刚接了花魁的位置,还没接过客呢,就让大人给要来了。”

似乎是怕张知府不信,老鸨抬手指了指秦妤,笑道:“大人你看,这美人的长相,不比上一个花魁漂亮多了。”

张知府的目光再次移到秦妤身上,不过这一次则多了些许打量的意味。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秦妤毫不躲闪,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甚至对着他笑了笑。

张知府呼吸一窒,脑袋瞬间放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说的大抵就是这样的绝世美人了吧。

秦妤仅一个眼神就彻底打消了张知府的顾虑。

张知府不疑有他,这样的姿色,相较于之先前的那个花魁可谓是强出太多了。

落在秦妤身上的视线并未移开,张知府一时间有些后悔,早知是这样的绝色,就该自己先尝尝鲜,如今倒是便宜了别人。

不过只要她身在江南城中,迟早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想到这,张知府的眸色暗了暗,看向老鸨,语气阴沉:“改日将她的身契送到本官府上。”

老鸨听了这话,连忙赔笑:“张大人,你也看见了,这可是我这万花楼将来的摇钱树……”

“少废话,让你送你就送。”张知府打断对方的话,瞪了那老鸨一眼,并未看出什么不妥,继续威胁到:“本官给你五日时间,届时本官若是见不到身契,你这万花楼也就别想开了。”

这话是明晃晃地威胁,老鸨欲哭无泪,可却不敢表现出丝毫异常,她被人下了毒,无论是秦妤还是张知府,这两个人她一个都开罪不起。

纠结一阵儿,老鸨还是答应了张知府,她手里根本没有秦妤的身身契,只想到时候拿个假的糊弄一番。

站的太远,两人究竟说了什么秦妤听不清,索性她也不在意,淡淡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自掌权以来,秦妤有多久没被人这样盯着了,垂涎的目光如有实质,让她感到不舒服。

皱了皱眉,眉宇间有几分不耐烦,眼睫轻抬,对上沈江那近乎虔诚的目光,眸底适才多了几分笑意。

秦妤眉眼间盛满了笑意,不做他想,莲步轻移,绕过桌案,纤细的手指在他颈侧摩挲,手臂微微用力,整个人径直坐到了他怀里。

沈江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秦妤,尚未来得及反应,手臂就下意识地将人圈住。

手掌下的肌肤是温热的,意识到这一点,沈江顿时睁大了眼睛,瞳孔间满是震惊,真的是殿下,殿下真的来了,不是他的臆想。

张了张嘴,沈江正要开口,唇瓣便被抵住,沈江疑惑地看着秦妤,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见他这副呆愣愣的样子,秦妤忍俊不禁,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这个呆子,月余没见,还是没有丝毫长进。

秦妤低下头,艳红的唇瓣隔着面纱不断在他耳垂上厮磨,低声调笑:“莫不是看呆了不成?”

呼吸隔着面纱喷洒在耳廓,带来丝丝痒意,皮肤下的流动的血液因为热意而沸腾,让沈江红了耳尖。

沈江移开视线,不敢在看向秦妤,神色有些许不自然,不过置于她腰间的手,到是没有松开。

他任职半月有余,虽然还是不太会处理政务,但这段时间因为剿匪一事,同张知府争持不下,今时今日又怎会听不出,殿下那调侃的语气下,实际是在提醒自己。

对于沈江的反应,秦妤有些意外,不由挑了挑眉,倒是她想错了,他也不是真的毫无长进。

张知府一直注意着他们那边的动静,虽然听不见两个人说了什么,但见二人如此亲密的姿态,以及沈江的神情,便足以判断,这事儿估计是成了。

可仅仅是这样,张知府依旧觉得不够稳妥,端着酒杯,上前一步,添了最后一把火:“下官送的这礼物沈大人可喜欢,若是喜欢,这杯酒沈大人说什么也不能推辞。”

“下官先干为敬。”说罢,张知府对着沈江举了举杯,将酒水一饮而尽。

这番话下来,这杯酒,沈江想不喝都不行。

看着桌案上的酒盏,沈江眼中闪过几分为难,就连缠在秦妤腰间的手臂都缩紧了些,他很清楚,他酒量不好,若是醉了,说了些不该说的那就糟了。

更何况,张知府屡次三番地劝酒,沈江很难不怀疑这酒里被下了东西。

秦妤低垂着眉眼,眸光晦暗不明,她既然要顶替花魁的身份,行事前自然少不得要让人打探些消息。

张知府为了便于那花魁把控住沈江,特地在酒里放了催情的药物,出于私心,秦妤不想让沈江沾染到这些东西。

藕臂轻抬,拿过一旁的酒壶,入手的分量不轻,显然是还没动过,手腕动了动,清冽的酒水落入银制的酒盏,直到盛满,秦妤才停下倒酒的动作。

秦妤这番举动,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可她却从容不迫,甚至连眉眼弯起的弧度都未变一分。

张知府眯着一双眼睛,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纤细的手指移到脑后,拉住垂下的绸带,轻轻一扯,下一瞬,轻薄的面纱便飘落在地,那艳丽的容颜顷刻间暴露在众人眼前。

唇角勾起,秦妤无视那些落在身上的贪婪目光,一双桃花眼上挑,直勾勾地盯着沈江,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魅惑。

秦妤身子凑得更近了些,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搭上了他的肩膀,一寸寸向上游移,最终停留在喉结处打转。

眼尾一点朱红与艳丽的唇色相得益彰,引得沈江心猿意马。

感受到指腹下那轻微的震动,秦妤眼底笑意更甚,低下头,对着他耳蜗处吹了口热气,朱唇轻启:“沈大人听说过皮杯儿吗?”

沈江忍着燥热,想要躲开秦妤在他颈间作乱的手指,却又不敢有动作,听了她这话也只是满眼困惑地看着她。

“看来沈大人是不知道了。”秦妤轻笑一声,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一触即离:“那我今日便教教沈大人。”

秦妤的重音落在教这个字上,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视角,一双眼睛里尽是玩味和狡黠。

秦妤没有故意压着声音,在场的人把她这番话听了个清楚,除了姚弘之外,皆是一脸兴奋地盯着首位上纠缠的两个人。

姚弘之则是在听清秦妤说了什么之后,立刻垂下眼睫,笑话,他是想坐着看戏不假,可也不想因此让秦妤记他一笔。

姚弘之在心里为这些热切的官员叹了口气,庆德长公主的热闹岂是那么容易看的,到时候,在场的这些人怕是一个都跑不了。

拉开了些许距离,余光淡淡扫了下面那些人一眼,秦妤将他们的样貌记了个大概。

秦妤没有分毫犹豫,将杯中酒水尽数纳入口中,指腹挑着沈江的下颌,迫使他抬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亲吻。

这个吻热切且缠绵,还带着酒水的辛辣。

待到唇瓣分离,沈江仅仅是有些脸红,眼底没有分毫醉意。

在秦妤有意的控制下,那些带料的酒水尽数落入秦妤腹中。

秦妤明知那酒水有问题,还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它喝了,她不是没考虑过后果,左右不过是些催情的药物,现下沈江就在自己身侧,她也没什么顾虑。

眼尾染上几分酡红,除此之外秦妤神色如常,甚至还有心情打趣沈江:“如今,沈大人可知道什么是皮杯儿了?”

沈江别开眼,脸颊瞬间爆红。

对此,秦妤嫣然一笑,倒也没再继续逗他,小臂环着他的脖颈,卸了劲儿,整个人窝进他怀里。

张知府没有看人亲热的嗜好,见目的达到,也不在逗留,回了自己的位置,继续与其他同僚推杯换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