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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颈侧游移,秦妤瞥了下面的舞姬一眼,只觉得索然无味,偏了偏头,靠在沈江肩上。

秦妤虽然在笑,眼底却疲态尽显。

其他人离得远。看不真切,察觉不到什么不妥,可沈江离她近,更何况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如何能看不出她的疲倦。

将人往怀里搂了搂,企图让她靠的舒服些,言语间是掩盖不住地担忧:“近来没休息好?”

沈江一直关注着秦妤的消息,自从知道秦妤被禁足的消息,就止不住的担心,可当他见到秦妤的那一刻,所有的忧思都戛然而止。

显然,这都是殿下设计好了的,京都到江南需要半月的路程,算算时间,殿下想必也是刚到不久。

这里鱼龙混杂,害怕暴露秦妤的身份,又不知道她现下的化名,沈江便没敢喊她。

“嗯。”虽然没有称呼,但秦妤清楚,这话是在问她,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算作回答,紧接着就阖上了眼睫,准备小憩一会儿。

自她让沈江南下起,魏王便不安分了起来,似乎意识到自己要拿他开刀,魏王也不再继续藏拙,借着之前的军功迈入朝堂不说,还时不时地搞些拢权的小动作。

魏王扰得她心烦,这段时日都没怎么睡过一个好觉,有时候好不容易睡着,还会被外面刀剑厮杀的声音吵醒。

对方派遣的是死士,行刺失败没留下一个活口,甚至连一丝线索也没留下,秦妤纵使知道这些人是魏王派来的,可口说无凭,她也拿对方没办法。

不过好在,她这一路上都未遇见刺客,想来魏王还不知道她已然离京。

就算京中有洛寒川替她遮掩,她离京之事也瞒不了多久,魏王迟早都会知道,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温热的触感,打断了秦妤的思绪。

秦妤没睁眼,抬手覆上他不停在额角揉按的手,握着他的手掌向下带了带,亲了亲他的手背。

没料到秦妤会有这番举动,沈江顿时僵了身子。

秦妤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这样的变化自然察觉的到,她非但没松手,反而还往他颈窝处靠了靠,笑道:“怎的还是这么不经逗?”

说话间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带来一阵阵痒意,沈江正欲反驳,却听秦妤又道:“我休息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带我离开这儿。”

秦妤的声音很轻,满是疲惫,这让沈江顿时噤声,就连动作都格外小心,生怕打扰到她。

周身熟悉的气息,让秦妤觉得安心,一直紧绷的精神得以松懈,倦意趁机侵入脑海,本是打算缓缓神,未曾想竟就这样睡着了。

秦妤是被热醒的,刚睡醒头脑尚且有些迷糊,可身上却愈发的燥热,头脑也逐渐昏沉起来,秦妤意识到,当是药效发作了。

柳眉微皱,秦妤强撑着精神,问了句:“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炷香。”

得了回答,秦妤眉头皱的更深了,那酒她不过才喝了一盏,按理说那药想要发挥作用,起码要一个时辰,看来这张知府为了成事,在里面下了猛药。

看着她紧蹙的眉头,沈江抬手想要替她抚平,可刚一触到她的眉心,就被手下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瞬间什么都顾不得了:“殿下……”

料到他要说什么,秦妤先一步道:“无碍,不过是药效发作了。”

“什……”话没说完,沈江便反应过来了,立时红了脸。

没听到下文,秦妤有些疑惑地睁开眼,对上沈江那局促的眼睛,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一双藕臂环住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别愣着了,还不快带我离开这儿。”

因为药物原因,秦妤身上没什么力气,手臂也只是虚虚揽着他,就连声音都格外的轻。

沈江回过神,不敢耽搁,转头跟张知府道别:“张大人,本官突然想起还有事务未曾处理,在此先行一步,大人勿怪。”

张知府等得就是他这句话,那酒是自己看着他喝下去的,算算时间药效也该发作了。

目光在沈江身上打量,见他一脸急色,张知府不疑有他,也不拦着,当即就放人走了。

那药效比她想象的要重,秦妤埋首在他胸口,呼吸逐渐加重,染着蔻丹的指尖扣着掌心,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清醒。

沈江打算带她上楼,察觉到他的意图,秦妤在他肩颈处拍了下,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道:“别在这,回你的住处。”

看着她发红的脸色,沈江有些犹豫:“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让你回你就回。”秦妤打断他的话,纵使声音娇软,命令的口吻却让他无从反驳。

秦妤知道他的顾虑,刺史府尚未竣工,为了方便,他现在是暂居在知府府上,他是觉得张府不安全。

深夜的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刚出万花楼没几步,沈江迎面便遇见一个熟人,是禄扬。

他手里拿着一件斗篷,想来是秦妤吩咐过,特意等在这儿的。

看见两人,禄扬明显愣了一瞬,显然没想到,两个人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

沈江神色尴尬,但还是接过了禄扬手上的斗篷,罩在了秦妤身上,如今已经入冬,殿下穿的单薄,届时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冷风吹散了些许燥热,让秦妤头脑更清醒了几分,可不过片刻,身上就多了件斗篷,隔开了寒风。

热度再次袭来,秦妤挣了挣,发现根本掀不开身上的斗篷,一双桃花眼缓缓睁开,神色有些混沌:“拿开,热。”

沈江低头,正对上她剪水的双眸,神色一滞,起了反应。

秦妤轻笑一声,弯了眉眼,抬首在他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酥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蛊惑之意:“听话,拿开?”

沈江别开眼,不敢再看她,非但没听她的,还将那斗篷裹紧了些,就算过后殿下要罚,他也认了。

正欲开口,一阵咳嗽声传入耳中,听到这声音,秦妤眼底清明了些。

掀起眼皮,向发声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是禄扬,秦妤不由皱眉,若是平时,见到这副场景,禄扬早就退下了,不可能还在这站着,想来他是有要紧的事禀告。

“出什么事了?”秦妤压着嗓子,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禄扬垂着头,沉声回答:“万花楼的老鸨说,张知府向她索要小姐的身契。”

秦妤眸色暗了暗,想起张知府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垂涎的目光,秦妤哪能不知道,他向老鸨要身契打得是什么主意。

“之前不是杀了个姑娘么。让老鸨拿那姑娘的身契顶上去,另外去调查那姑娘的背景,之后告诉本宫。”秦妤吩咐道。

得了命令,几乎瞬间禄扬便不见了身影。

见人离开,秦妤神色一松,欲火再次上涌,秦妤忍不住往沈江怀里凑了凑,同时催促道:“既然不把斗篷拿开,你就快点走,我要撑不住了。”

闻言,沈江不敢再耽误,抱着人,在房檐上穿行,到了张府也不走大门,直接翻墙而入。

动作轻柔地将人放下,下一刻便被至于后颈的手臂,压下了头颅。

没等沈江反应过来,唇上便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到了地方,秦妤不再刻意压制,任由欲望吞噬着为数不多的理智。

唇齿厮磨,彼此滚烫的呼吸犹如一个引子,点燃了欲火,原本星星点点的火光因为摩擦瞬间变为燎原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刚停了不过两个时辰的雨,再一次掉落,雨水顺着未关严的窗户滴进屋内,平息了火焰。

雨声越来越大,秦妤不想动弹,指腹在沈江肩膀上点了点,声音还带着沙哑:“去把窗子关上。”

沈江听凭吩咐,起身去关窗,他自幼习武,不怕冷,就连冬日也是一袭单衣,可殿下却是及其畏寒。

热源消失,秦妤往被子里缩了缩,见他打着赤膊,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到底也没多说什么。

沈江的动作很快,几乎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床榻上。

纵然刚吹了一阵冷风,沈江身上依旧是热的,他一靠近,秦妤就缩进了他怀里。

方才那一番折腾,秦妤早就困了,可她还不能睡,她得问清楚,那些土匪的处置结果。

“那些土匪你是怎么处理的?”秦妤闭着眼睛询问。

“暂且收押在牢里。”沈江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觉得那些人不像是土匪。”

听了这番话,秦妤顿时不困了,掀开眼帘,对沈江挑了挑眉,想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些人根本不会打仗,在士兵手下根本撑不过三招,而且他们所用的武器也不过是最为普通的农具,与其说他们是土匪,倒不如说是走投无路的百姓来的贴切。”沈江将自己的猜测娓娓道来。

勾了勾唇,秦妤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眼底多了几分狐疑:“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不是姚弘之跟你说的?”

不怪乎秦妤不信,沈江向来不懂地这些弯弯绕绕,怎的月余未见,便能说出这些话来。

不等他回答,秦妤脑海中浮现出离开万花楼前,沈江同张知府说的那句话,接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打官腔了?”

面对秦妤的问题,沈江从不会有所隐瞒,如实道:“我不想殿下苦恼的时候,我却只能束手无策,我想帮殿下分忧,便找姚弘之学了这些。”

看着他那不掺半分假意的眼眸,秦妤有一瞬间地怔愣。

沈江不清楚秦妤的想法,见她沉默不语,一时间有些忐忑。

秦妤其实不想让沈江学这些个钩心斗角的事,可转念一想,这人是她认定的,将来是要站在自己身侧的,若是真的不懂谋算,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想通了这一点,秦妤莞尔一笑,在他唇角亲了亲:“你既想学这些,何必舍近求远,今后我亲自教你。”

沈江睁大了眼睛,眼底的喜色几乎要溢出来。

秦妤有些无奈,抬手揉了揉他的耳垂:“行了,剩下的明日再说,把灯熄了,我困了。”

回过神,听清秦妤的话,沈江手指动了动,一道内劲便熄灭烛火。

视线落到秦妤身上,沈江适才发现,她已经阖上了眼眸。

秦妤是真的累了,如今精神松懈下来,不到一盏的功夫,便睡着了。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沈江将人往怀里揽了揽,盯着她的睡颜,唇角的笑意根本落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