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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总是亮的晚些,搭在外面的手臂被晨风拂过,只觉得寒冷,下一刻就缩回了被子里。

昨日闹得太晚,错过了晚膳不说,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两人索性就直接歇息了。

没吃晚饭的后果就是,秦妤早上是被饿醒的。

虽然醒了,但秦妤脑袋还是有些迷糊,被风吹的一片冰凉的手臂不断地摩挲,最后搭在了枕边人的腰间。

刻在骨子里的警惕性,让他在秦妤刚有一点动作的时候就清醒了过来,感受到她下意识地动作,沈江身体一僵,垂眸看着怀里地人,喉结动了动。

“什么时辰了?”秦妤没睁眼,声音中带有些沙哑。

“卯时刚过,殿下可要再睡会儿?”沈江一边回答,一边给她掖了掖被子,怕她冻着。

秦妤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皱了皱眉:“这个时辰,你怎么还在这?”

不怪乎秦妤由此疑问,府衙坐堂卯时就该到的,往日她起时身边早就没了人影,今日是什么情况。

沈江被问的愣了下,解释道:“殿下忙糊涂了,将近年关,府衙已经关了。”

秦妤眨了眨眼,一双眼睛里尽是迷茫,刚睡醒的脑子还有些懵,对啊,现在已经是年底了,再过几日就到除夕了。

看她这副表情,沈江没忍住,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殿下无论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殿下犯迷糊的模样。

这声音不大,若是秦妤还没醒神估计也注意不到,可好巧不巧,她刚回过神,就听见了他的笑声。

几乎是瞬间,沈江便敛了笑意,眸光有些慌乱,他僭越了。

一双桃花眼轻抬,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秦妤又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的身份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有敬畏,还有惶恐和不安。

在心里叹了口气,秦妤注意到他落在自己身上,那小心翼翼观察的目光,弯了眉眼,抬手在他脸颊两侧捏了一下,开口便是调侃:“胆子大了,现在都敢笑话我了?嗯?”

听着她上扬的尾音,沈江心底松了口气,殿下没怪他。

“殿下,时间还早……”

话还没说完,唇瓣便被指腹抵住,秦妤一支手臂撑在他胸膛接力,缓缓向他贴近,在即将吻上他的时候,却蓦地停了下来,一双眼眸满是狡黠:“怎的又叫殿下?我看你昨日那一声声娘子叫的挺顺口的啊,怎么不继续叫了?”

开阖的唇瓣像是禁果,引诱着他去品尝,过近的距离,让彼此间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只要他一动便能摘取果实。

锦被下肌肤相贴,沈江的身体根本瞒无法掩藏。

轻笑一声,秦妤像是一只得逞的狐狸,手掌不断游移,摩挲着那被她刺在心口的名字,唇角勾起,侧首在他耳垂上轻咬了一下,朱唇轻启,慢条斯理地道:“你硌到我了……”

几乎是瞬间,沈江红了耳朵,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声音有些慌乱:“我、我……”

磕磕绊绊半天,沈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耳朵却更红了。

秦妤眼底笑意更甚,扳着他的下颌,径直吻了过去。

看似凶狠的吻,却在唇瓣相贴的那一刻柔和下来,唇齿厮磨,杂夹着欲望的呼吸愈发沉重。

在他下唇上舔了舔,眼睫轻抬,毫不意外地对上了一双满是情欲的眼眸,秦妤嫣然一笑:“再唤我一声,我想听。”

原本混沌不堪的头脑恢复了片刻清明,沈江直勾勾地盯着她,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还带着阵阵喘息:“殿下……”

“别装傻,你知道我想听什么……”说着秦妤动了动手指,不出意料,耳边的呼吸声骤然加重。

“娘子……”

如愿以偿地听到自己想听的称呼,秦妤难得地歇了继续逗他的心思,重新吻上他的唇,辗转厮磨。

好一会儿,彼此间沉重的呼吸才逐渐开始平复,秦妤抽出那只不知何时钻回被子里的手,随手在床边抽了个锦帕,擦拭起来。

手帕被扔在地上,秦妤俯下身,在他嘴角亲了亲,笑道:“你现在不是侍卫了,就别一天天总板着个脸了,多笑笑,我喜欢看你笑。”

话落,不顾沈江诧异的神色,秦妤转身下了床,向屏风后而去。

秦妤打理好自己,从屏风后出来,见他仍旧呆愣愣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变,一时失笑。

笑声不大,却足以让沈江回神。

秦妤歪了歪头,眼底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别愣着了,赶紧收拾,一会儿陪我出去走走。”

话落,秦妤端坐在铜镜前,拿过一旁的木梳开始挽发。

见状,沈江不敢在耽搁,不过一盏的时间便打理好自己,迈出屏风,看到秦妤将全数发丝盘起,沈江脚步顿了顿,最后在她身后站定:“殿下今日怎么想盘发了?”

透过铜镜,看着身后的人,秦妤挑了挑眉,打趣道:“你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你夫人了,我若再不盘发,岂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沈江抿唇,并不答话,他算是看出来了,殿下总是爱拿着自己寻开心,这次想来也不例外。

秦妤也不恼,转过身去,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将手上的石黛递到他面前:“会描眉吗?”

“不会。”沈江答的干脆,没有分毫犹豫。

“不会就学。”说着也不管他的反应,将那描眉用的石黛往他手里一放。

看着手上的东西,沈江有些无措,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一对上秦妤的眼睛他就放弃了,一旦是殿下认准的事,他在多说什么也是无益。

见他不动,秦妤抬手在他腰腹间戳了戳,无声地催促。

无法,沈江只得弯下身子,拿着手上的东西,一点一点在她眉间描摹。

沈江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手上的小东西就被自己捏断了,也怕自己毁了殿下的妆容。

秦妤心里泛起丝丝甜意,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平日里持剑极稳的一双手,如今因为给她描眉而发抖。

沈江的动作很慢,秦妤也不催促,就这么含笑看着他,直到他停下,才回过身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

“画的不错。”秦妤毫不吝啬地夸奖,注意到他额角处因为紧张而渗出的汗水,秦妤拿了手帕,动作轻柔地拭去那层薄汗。

用过早膳,秦妤罩了件斗篷,便拉着人出了府。

沈江适才注意到,原本空空如也的朱门上方,已经被挂上了匾额,抬头看清府门前新挂上去的匾额,沈江有些错愕的看向秦妤,他认出来了,牌匾上的是殿下的字迹,而真正让他讶异的是上面书写的沈府两个字。

秦妤却只是莞尔一笑:“呆子,你是江南刺史,这里现在是你的府邸,牌匾上不题沈府,还能题什么?”

说罢便拽着沈江走进了闹市。

沈江拎着手上的东西,看着目光在街边店铺上不停扫视的秦妤,眼底多了几分恍惚。

他本以为秦妤这次出来是有事要办,到是属实没想到真的只是逛逛,毕竟殿下向来不爱出门,无外乎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秦妤买的东西不多,都是些寻常人家年底要置办的东西。

许是因为年关将近,街上的人格外多。

卖的差不多了,秦妤唤了个暗卫过来,让他把东西先送回府,自己又拉着沈江在这街上转了起来。

走了有一阵儿,秦妤将目光落在一个铺子上,脚步顿了顿,抬头看向沈江,唇角勾起一抹笑来:“年底了,正好这次出门,给你置办些衣裳。”

话落,不等沈江开口,秦妤就拉着人进了那商铺。

这不是一家传统的成衣铺,虽有成衣,但周遭摆着的大都还是布料。

一踏进店门便有伙计迎了上来:“两位贵客,想看些什么?”

秦妤没搭理对方,视线在周围扫视了一番,最终落在那站柜台对账的人身上。

那人看样子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眉眼看着有些冷峻,一身白衣为他平添了几分疏离之感。

秦妤之所以注意到那少年,除了他自身不同于平常百姓的气质之外,还因为,站在一旁的掌柜称呼他为小少爷。

这是柳家的铺子,据她所知,柳家现在的家主虽已年近半百,但却未曾娶妻,又何来的子嗣,这所谓的小少爷想来是柳家小姐的儿子。

想到这,秦妤不由多看了人几眼。

沈江的视线一直跟在秦妤身上,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弯下身,低声询问:“殿……夫人,怎么了?”

意识到现在是在外边,沈江脱口而出的称呼只能在中途转弯,换了个叫法。

闻言,秦妤收回目光,对他摇了摇头:“无事。”

秦妤将视线移回到那些摆着的成衣上,知道沈江练武,过长的衣摆和袖口恐怕都是累赘,秦妤指了件看着干净利落的款式,看向那跟着他们的伙计,道:“就这款吧。”

说罢,侧头望着沈江,笑弯了眉眼:“先换上试试,要是不合适便再试试别的?”

话虽是问句,但秦妤很清楚,沈江根本不会不同意。

果不其然,沈江点头了:“好。”

那伙计引着沈江上楼,待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秦妤眼底的笑意霎时间消散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