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于国槐摇头讥笑,“大哥,我之所以到现在没有把你撵出去,那是看在爸妈的面子上,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林桂芝睁大了眼珠子,“小叔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呢?以前要不是我们夫妇俩在乡下尽心尽力地照顾爸妈,你能安心在这里创业吗?”
“现在你发达了,就忘了我们夫妇为这个家做的贡献了?”
徐春桃啪一掌拍在手边的桌子上,“林桂芝,既然你这么不要脸,那好,咱们今天就算一下,你说你照顾我们,照顾我们什么了?”
“那家里的农活和家务活,我和老头干得比你俩少吗?那农作物挣的钱是谁都拿走,一分钱都不给我们俩的?那国槐每个月往家寄的钱又是寄到谁的账户上?”
“那家里盖的房子,你们俩出过一分钱?你每个月往娘家拿的钱又是谁的?还好意思说照顾我们,说得好像我俩躺在床上白吃白喝一样”。
于国槐盯着哥哥,“自从你们俩结婚起,我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从最初的每个月几百到后来每个月两三万,还不包括你们以各种名义问我要的钱”。
“每一笔钱,我都记在了本子上,如果你们想看,我现在可以去书房拿出来,咱们一起算算这二十多年来,我给了你们俩多少钱”。
于国良慌了,“国槐,你看你,一个上市集团的大老板,怎么连这些小钱还要斤斤计较呢?我们可是你的哥嫂啊,都是一家人啊”。
于国槐嘴角浮起嘲讽的微笑,“我把你们当成家人,你们却把我当成摇钱树,你们真当我钱多人傻好欺负吗?”
“你们俩给我听好了,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们,从今天起,我就当做是没有你们这个亲戚,请你们马上离开我的房子,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于国良:“国槐,你真的要跟我们断绝关系吗?那你可别后悔,你要是跟我们断绝关系,那我们也不会给爸妈养老,将来也别指望我给他们送终!”
徐春桃:“赶紧滚,我们不需要你们养老,更不需要你们送终,我要是见到你们俩,搞不好还死不瞑目呢,快点滚出去!”
于国良紧抿着唇瞪眼,愤愤地甩了个头,抬腿走了。
林桂芝张嘴呸了一口,才跟上于国良。
徐春桃捶胸顿足地叫道:“当初就不该可怜他,把他捡回来,结果没想到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肯定是随了他的亲生父母,不然怎么会这么离谱呢”。
老爷子赶紧咳了一声,提醒老伴。
其他三人都惊愕地看着二老。
于国槐皱着眉头问:“妈,你的意思是,我哥他不是你跟爸的孩子?”
徐春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也不想隐瞒了,“我们能生出来那么没良心的玩意吗?”
于国槐:“那他是?”
徐春桃:“捡的,那时候我跟你爸刚结婚两年,一直没怀上孩子,有一天我俩到镇上去赶集时,在路上捡的,问了周围的人,说是一对夫妇丢的,说是养不起”。
“那个年代大家都穷,都吃不饱,没人想收养这样的孩子,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就把他带回家了,想不到啊,居然是白眼狼”。
乔鸢与母亲乔曼面面相觑,两人都没作声,默默吃瓜。
于国槐挑起眉头看着母亲:“那我不会也是捡的吧?”
徐春桃瞪了儿子一眼,“你跟你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说是亲生的还是捡的?”
于光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儿子说:“国槐,我们不欠他们的,要说欠,也应该是他们欠我们的,所以你不用再给他们拿一分钱”。
“如果他们再来闹的话,我就告诉国良,我们不是他的亲生父母,让他找他的亲生父母要钱去吧,这事你堂叔他们也知道”。
于国槐点头,“好,我知道了,妈,你放心吧,我的钱只能留给我的孩子”。
徐春桃:“对咯,你的孩子才是我们于家的血脉,乔曼啊,今天这事你就当做是看笑话吧,别影响了你的心情,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胎”。
乔曼:“嗯,妈,我不会往心里去的,过去了就过去了”。
乔鸢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向家人告辞,她得赶在午饭前回去给芽芽喂奶。
另一边,于国良和林桂芝离开于国槐家时,站在院子门口看了许久。
林桂芝指着这套房子对丈夫说:“于国良,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你弟弟把这套房子过户给你儿子,不然,咱俩就离婚”。
于国良虚眯着眼看着妻子,说:“你没有听到国槐刚才说什么吗?他说一分钱都不会给咱们,要说这事闹到现在这个地步,都得怪你和路阳”。
“要是路阳不骂乔曼,你不帮着你儿子闹,国槐会变成这样子吗?”
林桂芝瞪眼,“于国良,你脑子进水了吗?你非要较真,那也是因为乔曼那个贱人,如果她不突然冒出来,不嫁给国槐,我们跟国槐的关系会变成这样吗?”
“这个贱人,我真是恨不得拿她千刀万剐,是她抢走了属于我们的一切,抢走了路阳的未来,如果不是她挑拨离间,路阳现在应该是国槐的接班人了”。
于国良:“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咱们去找路阳吧”。
于国良带着妻子打了个车直奔儿子公司楼下,把于路阳叫下来,找了一家馆子吃午饭。
林桂芝把两人在于国槐那的遭遇说了一遍,末了故意把乔曼拉出来骂一顿,“儿子,都是那个乔曼,你不知道,她跟乔鸢坐在那里看我们笑话”。
“我现在一想起她们母女俩的那副嘴脸就生气,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们就是故意抢走本该属于你的东西的,我当时就该上去撕了她们俩”。
于路阳紧紧地攥着拳头,突然嘭一声敲在桌子上,恶狠狠地说:“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抢回属于我的东西的,我还要弄死那对母女”。
于国良怔愣,“儿子,你可别做犯法的事情啊,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林桂芝不以为意地瞪了于国良一眼,骂道:“于国良你就是个怂包,所以我们才会被人欺负,你要是硬气一点,我们会落到这种地步吗?”
于国良:“我们落到什么地步了?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林桂芝:“你还说,我们现在上哪搞一百万和房子车子?要是没有这些东西,路阳就没办法结婚,新娘子那边就要打掉孩子,那可是你的孙子啊”。
于国良烦躁地抓了一下他的板寸头,说:“那我再去找国槐谈谈?好好地求求他帮一下这次的忙,就说那一百万打借条,算是我们借他的,以后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