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桂芝的眼睛亮了,“对,就打个借条,反正等以后路阳继承了他的公司,那这笔钱就可以不用还了,我们想办法拖着就行了”。
于国良:“那房子怎么办?”
林桂芝:“房子也可以这么操作啊,就说先过户给路阳结婚用,等路阳顺利结婚后,再过户回去给他,当然,到时候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我们不过户回去,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
于国良垂眸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虽然损了点,但的确是个好办法,他看向儿子于路阳,问:“儿子,你觉得你妈这主意怎么样?”
于路阳脑子里都是怎么弄死乔曼的想法,搪塞父亲道:“你可以先去试试,不行再说”。
于国良见儿子不高兴,便自责地说道:“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没有能力,爸爸要是像你叔叔那样有能力,也开个大公司,咱们现在就不用愁了”。
林桂芝斜睨着丈夫,“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那国槐是你弟弟,他挣的钱本来就应该给家里人,都是那个乔曼,如果她不出现,国槐是不会这么对我们的”。
于路阳:“是的,妈,你说得没错,不是我们的问题,也不是叔叔和爷爷奶奶的问题,都是那个乔曼的问题,乔曼才是罪魁祸首,我不会放过她的”。
林桂芝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儿子你说得对,妈支持你,一定要给那个女人一个教训,还有乔鸢,我现在越看她越烦”。
于路阳虚眯着眼看向外面大马路,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一定要想一个周全的计划,先弄死乔曼,再弄死乔鸢,让这对母女俩都下地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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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乔鸢把今天在娘家发生的事情复述给江澈听。
江澈听了也极为震惊,他分析给乔鸢:“人都是这样子,如果你一直给他东西,一开始他也许会感激你,但是到后来就变成理所当然了”。
“突然有一天,你不给了,他们就会觉得是你的问题,而不是他们的问题”。
乔鸢有些担心,“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我觉得伯父伯母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他们肯定还会再去找我爸的,要不到钱,他们肯定不会罢休”。
江澈:“那就像奶奶说的,下次他们再找来,就把你伯父是养子的事情说出来,彻底地打消他们的念头,让他们死心,千万别心软”。
乔鸢:“嗯,我爸不会心软的,以前给他们钱,是因为他们在家里照顾爷爷奶奶,后来跟我们翻脸了,就到处嚼舌根赶爷爷奶奶走,爷爷奶奶早就寒心了”。
江澈:“早点看清他们的面目也好”。
乔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没想到伯父伯母是这样的人,之前他俩对咱们都客客气气地,伯母还给我做那么多鲜花饼吃”。
江澈:“他俩那时候对你好,是因为你爸的原因,说白了,是为了你爸的钱,现在对你不好,还是因为你爸的钱”。
“在我从警的那些年里,因为金钱起纠纷的刑事案件超过百分之八十,所以才会有金钱是魔鬼、唯利是图、见钱眼开这些说法”。
“那都是前人总结出来的”。
乔鸢不放心娘家的事情,第二天上午借口送鱼又过去看看。
一进屋,就看到于国良跪在客厅的地板上,于光辉、徐春桃和于国槐、乔曼都坐在客厅里,四人都黑着脸,静静地听着于国良“唱戏”。
于国良:“国槐,求求你看在咱们是兄弟是一家人的份上,帮帮我们这一次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那一百万我可以打借条,以后我们会想办法挣钱还你”。
“还有这套房子,你先过户给路阳,让他先搬进来结婚,等新娘子过了门,我们再把房子过户回去,还给你们,最多也就借用个半年的时间”。
“不然新娘子那边是不会答应结婚的,主要还是孩子没法等,再过两个月,那姑娘的肚子就要大起来了,你也不想咱们路阳被人笑话不是?”
徐春桃垂眸看着跪在地的于国良,问:“那如果国槐也是个穷光蛋,你们要怎么办?”
于国良愣了一下,“妈,您这话说的,国槐他也不是穷光蛋啊,大家都是一家人,难道不应该互相帮忙互相扶持的吗?”
徐春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要不到钱,你们是不会死心的是吧?”
“是”于国良脱口而出,又赶紧否认,“不是,妈,我们这是走投无路了,总不能真的让那姑娘把孩子打掉取消婚事吧?”
“要真这么做,那以后路阳还能再娶媳妇吗?谁还敢跟他谈呢?咱就说,钱可以再挣,但是眼下应该先紧着路阳这孩子的婚事对吧?”
“爸,那路阳可是您的孙子啊,那姑娘就是您的孙媳妇啊,那她肚子里的就是您的曾孙啊,您看咱们家人丁单薄,这姑娘愿意为于家传宗接代”。
“咱们难道不应该是高兴吗?当然要风风光光地把人家给迎娶回来了,也别叫姑娘的娘家轻看了咱们于家,不然以后路阳在家里就没有地位了”。
于光辉:“哼……说得一套一套的,这都是你媳妇教你的吧?老大啊,我还不了解你是啥样的人?你能说得出这么多歪理来?”
“怎么?昨天回去跟路阳一起重新合计了?准备打感情牌了?所以今天就派你一人回来套路我们?算盘打得真好,要不到就借,然后再拖着不还是不是?”
于国良怔住,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子。
徐春桃:“哟,还真叫老头子说对了啊,你们虽然说是借,但是也商量好了,绝对不会还的,对吧?还有,房子一旦过户到你们手里,你们也不可能再过户回来”。
于国良忙否认,“妈,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那多缺德啊”。
徐春桃:“哈……你还知道这事很缺德啊?所以你们不但没脸没皮,还丧尽天良,也不怕遭报应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用留什么情面了”。
“老大,你听好了,原本我们是打算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去的,但是你们这么不知好歹,心里总肖想着国槐的东西,国槐要是答应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
于国良打断徐春桃,“妈,什么秘密?”
徐春桃盯着于国良,默了一下,沉着地说:“你并不是于家的血脉,你是我和老头子在路边捡回来的,这事你堂叔那边和村里老一辈的人都知道”。
于国良瞠目结舌,“妈,你不想让国槐借钱给我就算了,怎么还编这种谎话出来呢?”